江念可看到餘白出去,鬆了口氣,她現在能力有限,根本騰不出手去管其他人。
江念可看着面前這已經要變成氣體的東西,邪惡一笑。
那人感覺背後發涼,這是他很久都沒有的感覺,他警惕的看着面前這個人。
還沒等江念可動作,他突然感覺身體有一種抽離感,那種撕裂的感覺好像要把他從身體裏抽離出去。
他齜牙咧嘴的看着江念可。
“哼,現在才反應過來啊,要麼說你比牛馬都不如呢。”江念可笑着,手上動作不停。
她舉起瓶子往少年那邊送,嘴裏加速唸咒,他痛苦的捂着頭,發出痛苦的叫聲。
一瞬間好像有兩個人影,重合,分離。
江念可小聲嘀咕:“成了。”
隨即甩出一道符紙往少年身上貼,就在快要貼到他身上的時候,被擋了回去。
江念可驚訝擡頭,就見黑影冷笑着,“你真當我吃素的。”
“你吃不吃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吃葷,我今天就要開葷!”邊說她邊往後退一大步。
【這果然不好對付啊,怨念太深,而且在小孩身體裏待的有點久了,只能試試把小孩喚醒,看他能不能奪回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江念可掏出一張符紙,在嘴邊唸了一串咒語就向前飛去,黑影繼續把符紙毀掉。
陰惻惻的看着江念可笑,“桀桀桀桀~你沒有辦法了吧,符紙都被我毀掉了。”黑影啞聲開口。
江念可看着他,低頭掩住笑,黑影以爲她真的沒辦法了。
實則那張符紙是要撕毀才能奏效,她也是拿捏住了扔符紙過去就一定會被撕毀的點拋出這樣一張符紙。
黑影咆哮着向她衝去,嘴裏還在得逞自己贏了。
江念可躲開攻擊,跳到棺材後面躲着。
大叫挑釁拖延時間,“你叫我一聲姑奶奶,你敢叫嗎?”
黑影在棺材前面停了下來,看着棺材裏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腦海裏閃過生前的一些記憶,好像某些片段被他忘記了。
就在要打開塵封記憶的盒子時,聽到了江念可挑釁的話語,直接躍過棺材向聲音方向撲去。
沒看到人,只有一張符紙還在重複着,“你叫我一聲姑奶奶,你敢叫嗎?”聲音不斷變化。
黑影撕爛符紙,發瘋的喊叫着,“出來!有種別跑!”
“我正值青春年華,一個根正苗紅的三好學生,怎麼可能有種!”聲音又從棺材前方傳來。
這次黑影看清了她的位置,迅速向她飛去,他的身體慢慢變成一團黑氣。
近在咫尺的距離,江念可大聲一喊,“還不起來!怎麼那麼沒用啊。”
黑影不知道她又在胡說什麼,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
瞬間,他的身體爆開,他震驚的看着分離的兩只手臂,體內的黑氣從斷掉的臂膀處噴涌出來。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念可迅速跑到他背後貼上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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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有一種強大的吸力在把他吸進去。
他努力掙扎着,“沒用的,只要我還在這身體裏,你就動不了我。”
“哦?是嗎?”江念可輕蔑的聲音傳來,然後黑影就看到自己完全脫離了少年的身體。
驚訝之餘看到一團白霧升起。
一條巨大修長的蛇身從白霧裏出來,紅色的瞳孔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華潔白的鱗片反射出金光。
黑影看着面前這大蛇,一團黑霧竟然可以看到驚訝的神情。
“不!這不可能!你已經沉睡了,怎麼可能再出來!”黑影極力掙扎着這強大吸力,黑霧上出現了一副扭曲的五官。
大蛇先是向江念可點點頭,吐出信子,“謝謝你。”
江念可擺擺手,“你要再不醒我也沒辦法了。”
大蛇扭身看向黑影,慢慢向他靠近,“就是你把她一家都害死!你爲什麼還活着。”
大蛇渾厚的聲音裏帶着怨恨,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場景。
他和秦家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場景,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她背叛了我!她該死!沒想到你這個小雜.種竟然會出現給她報仇,我當時怎麼就漏了你呢!”黑影的五官逐漸扭曲。
掙扎無果,他痛苦的喊叫,“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就是她該死!她背叛了我!”
“去你丫的,自己騙自己很好玩是吧!死到臨頭還不清楚,進去好好反省吧,一輩子別想出來了。”江念可把瓶子擰緊,啐了一口。
“你之前說可以再次看到她是什麼意思?”大蛇看着她。
“你先說說怎麼報答我吧,我幫了你那麼大一個忙,要知道沒有我,你的意識就會被他蠶食殆盡,這具身體也會變成他的。”
江念可收好瓶子,看着他說道。
——我靠,我看了部科幻片。
——我震驚的打不出字,這,那黑影你們看到了嗎,被江念可吸進去了!
——Vocal!江念可到底什麼身份啊!這是在捉鬼嗎?
——那蛇又出來了,這不是特效嗎?
大蛇恢復成原來的正太模樣,湊上前去,仰起一邊小臉,“吶,給你摸。”
少年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江念可看到他這樣開心的直笑。
【哈哈哈哈好可愛啊這小模樣,不過他不會以爲這就可以滿足我吧。】
少年聽到聲音,心裏有點忐忑,“這,你,你先摸摸,後面我會報答你的。”
江念可疑惑的看着他,【哎呦,現在小孩都那麼上道了嗎,不管了先過過手癮。】
江念可兩只手揉搓着肉嘟嘟的小臉,少年擠出聲音問她,“你真的可以讓我和她見一面嗎?。”
紅色的瞳孔靜靜的看着她,等待着一個答案。
江念可揉臉蛋的手停了下來,表情有點沉重。
剛要開口,洞穴又微微開始震動,江念可被打斷了思緒,“最後一面,之後她就不會存在了。”江念可輕聲說道。
少年瞳孔微縮了一下看着她,“真的可以再見嗎?”
江念可走到棺材上貼着的黃符面前唸了段咒語,棺材上面浮現出一個透明的虛影。
少年驚訝的看着面前這個虛影。
她和棺材裏長的一樣,臉上還是那副溫婉的笑容。
“雲承,孩子,我好想你。”女人哽咽的開口,朝白雲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