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何言朗感覺自己真他媽疼死了,老東西這次打他是往死裏揍了去的。
“你慢點。”他小聲吼着林深,嫌棄他走得太快。
“少爺?”林深突然皺眉,一臉哀怨喚着他。
何言朗擡頭看他,林深突然的矯情讓他有點兒害怕。
“喜歡女孩子太麻煩了,要不你考慮考慮我?”
他一腳將林深踢了出去,嘴裏咒罵道,“滾!”
林深捂着屁股墩子,還想靠近他,“少爺,我認真的!”
感覺頭頂一片烏鴉飛過,何言朗也感覺不到痛了,此刻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被林深惡心到了,“你TM別再靠近我。”
他忍着痛一個人顫顫巍巍往前走,他雖然知道林深是在開玩笑,但直男對gay的害怕程度,猶如耗子碰到了貓,真他媽碰到一個gay,整個身體都得抖三下。
太可怕了!
“好了少爺,少爺,我開玩笑的!還不是爲了讓你開心點,你這不剛失戀嗎?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我這自黑一下,你開心點了嗎?”
他真感謝林深這不顧人死活的自黑玩笑,何言朗回過頭,擡起腿又朝着林深一腳,林深不敢離他太近,“誰他媽失戀了!”
他沒說要和林清歡結束關係。
“好好好…你沒失戀…你這能行嗎?需不需要我扶。”
“滾,離老子遠點!”
林深作罷,只能在後面跟着,看着何言朗這畏畏縮縮,像鴨子一樣的走路動作,捂着嘴巴不敢笑出來。
花園裏,何蕭逸夫婦已經坐上了豪華商務車,車門打開就等着何言朗。
他看了一眼何蕭逸,何蕭逸看了一眼他,兩人沒對上眼,何言朗徑直朝後面的卡宴走去。
何蕭逸想在老婆面前擺一下家長的風範,想把何言朗叫回來,被藍美玉一個眼神止住了。
“心情不好,隨他去。”
“好的,老婆!”
林深給何言朗當司機,車子啓動,慢慢開出別墅,朝着何家老宅的方向駛去。
“把手機給我!”他淡漠地對着林深說道。
林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也沒有說什麼,很自覺把手機遞給了何言朗。
他知道,何言朗會有分寸的。
何言朗按下了那個倒背如流的手機號,電話打出去,對方那邊幾乎是秒接的。
“喂?”只是短短的一句,他聽不出林清歡的語氣,不敢太過貪心,他立馬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分鐘,對方那邊又打了過來,他想林清歡也在猜測是不是他吧,他昨晚才睡了她,然後天亮就玩消失,和她斷聯。
何言朗將手機扔給了林深。
林深接起電話。
對面率先先開口,她的語氣很急,帶上了淡淡哭腔,“喂?是阿朗嗎?”
林深不急不慌,冷漠地開着口,“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林深掛斷了電話。
後座的何言朗一拳砸在了座椅後背。
林深汗顏,收回目光,小心翼翼開着車,大氣都不敢再喘。
何家老宅位於龍城鳳鳴山上,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據說是整個龍城龍脈之地,風水極好,何老爺子喜歡得很。
何家家宴規格很高,何家人必須每個人都必須參加,無論身在海外異國,還是在天上地上,老爺子規定,都不能缺席。
林深沒有資格進入主宅大廳,他只能在門外候着。
何言朗跟着父母走了進去。
豪華寬敞的大廳已經聚集滿了各類“家人”,幾十米高的吊燈大氣奢侈,全景窗旁邊擺放了一個三米多高的霸氣大蛋糕。
大家觥籌交錯,相互“噓寒問暖”,“笑裏藏刀”,只等着一會兒家宴開始,相互擺一道彼此。
“五弟一家來了。”
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何蕭逸一家,只因何言朗是老爺子最爲器重的孫子。
“咱們想見一次阿朗可真不容易啊?”陰陽怪氣的是他三姑何蕭雅。
“可不,連老爺子想見他一面都難,更何況咱們這些伯伯,伯母,姑姑之類的。”接話的是他二伯母劉雅韻。
這二人一唱一搭,自以爲配合得很完美。
何言朗想反擊,被藍美玉按了下來:“三姐,二嫂說笑了,昨晚的事,我和蕭逸很抱歉,讓大家跟着我們一起捱罵了。”
“年輕人嗎?愛玩很正常啊,只是言朗你這也太不懂事了,女人再重要能有自己爺爺重要?”說話的是二伯何蕭閆,他又轉身將目光投向了何蕭逸夫婦,“蕭逸,美玉啊,你倆得好好管教管教言朗了,爸可是最器重言朗的,你這在外面不務正業,花天酒地,不思進取,玩女人,耽誤正事啊。”
何蕭逸嘴角不自覺抽動,內心裏一邊忍着一邊咒罵道,瑪德,老子的兒子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他表面上仍舊唯唯諾諾,客客氣氣回着,“二哥,教訓的是。”
“二伯,何言嶼的性|病好了嗎?沒復發吧,你倒是多分點心給你兒子,少關注點我,免得哪天你兒子死在哪個雞身上你都不知道?”
何蕭閆和劉雅韻夫婦瞬間臉色變得蒼白,指着何言朗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你你…你…”
何蕭雅捂着嘴巴在一旁偷笑。
何言朗無情打掉了何蕭閆指着自己的手,面不改色諷刺道,“什麼父母生出什麼兒子?”
“你…你…你…”何蕭閆夫婦氣得直跺腳。
“話都講不清楚了,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何言朗繼續火力全開嘲諷。
“蕭逸!”何蕭閆氣急敗壞,直接把目光轉向了何蕭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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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蕭逸夫婦也趕緊收回笑容,板着一張臉狠狠瞪着何言朗,“沒大沒小,你給我住嘴!”
何言朗的目光又投向了她三姑,何蕭雅不自覺抖了抖,趕忙收斂起笑容,生怕何言朗把火力又轉移到自己身上,她這侄子的嘴巴,毒得很,揭人短可是絲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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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盯我…”何蕭雅往何蕭逸身邊靠,提高了嗓音,“五弟,你看看他這看長輩的眼神,像話嗎?”
“阿朗!”藍美玉喚道。
何言朗收斂起自己的脾性。
旋轉樓梯上,傳出了一陣威嚴蒼老的男聲,中氣十足,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吵完了嗎?”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向上看。
何焱赫杵着柺杖立在樓梯間,大伯何蕭煌扶着他,身後跟着大伯母,以及他們的兒子何言清。
樓下頓時鴉雀無聲。
“入座。”
只是一聲令下,所有人立馬落座。
何言朗以往都坐在老爺子旁邊的,這次卻被安排在了一個邊緣位置,按着長幼順序與父母坐在長桌最後邊。
何言朗倒是無所謂,坐哪裏又不影響吃飯,但他的落魄卻讓飯桌上其他人高興得很。
“你大哥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家子都挨着老爺子這麼近了。”藍美玉小聲嘀咕道。
何蕭逸看了一眼何言朗那淡漠無所謂的樣子,又把目光落到了自己老婆身上,“一會兒,準拿他先開刀,老婆你可要沉住氣。”
只要不打她兒她都沉得住氣,藍美玉回着,“你自己也先自求多福吧,老爺子最喜歡搞連坐制度,子不教,父之過,你等着吧。”
何蕭逸扶了扶額頭,藍美玉說得沒錯,一會兒何言朗遭殃,他也極大可能跟着一起遭殃。
“老婆,我怕怕,晚上回家要親親。”
“行,你要儘可能把所有懲罰往自己身上攬,保我兒,晚上回家就親親。”
何蕭逸一徵,還是乖巧點了點頭,“老婆說話算數。”
“保我兒,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