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妮兒並不知道她媽媽做了修女,看起來眉姐暫時還瞞着妮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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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這裏,然後一笑說:“哦,你媽媽最近有點生意上的事,四處跑,我都沒怎麼見到,沒事的,你先住在這裏,等她吧,好嗎?”
妮兒點了點頭,但是又冷笑了下說:“她會生氣的,我看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露走了進來,一路笑着說:“哎,妮兒啊,你可真漂亮,我吩咐阿姨去做飯了,一會留下來吃飯啊,吃過飯,你想去哪,我讓你叔叔送你。”
陳露是想早早把妮兒打發走,可是妮兒竟然說:“阿姨,我暫時住在這了,叔叔同意了,我沒地方去,我會幫你們幹活的,您放心好了。”
陳露望了我一下,然後忙笑着着說:“那你不想見你媽媽嗎?”,聽到這句,我慌忙站起來,衝陳露弄了弄眼,她明白了,於是說:“哦,那就先住下來吧,你會唱歌嗎?”
妮兒說:“唱歌做什麼?你喜歡聽?我會啊,還會彈鋼琴。”
我那時感覺妮兒會對陳露好,其實妮兒是想留下來,給陳露找麻煩,欺負陳露說:“那好啊,我要你給弟弟做胎教。”
“弟弟?”,妮兒驚訝地說。
“是啊,弟弟在阿姨的肚子裏,是你叔叔的兒子。”,她似乎是故意說的,她把吃醋的對像轉移到了妮兒身上,因爲妮兒是何眉的女兒。
妮兒一笑說:“呵,那好啊,我喜歡弟弟,讓我聽聽啊!”,妮兒跑過來然後站到了陳露跟前,頭剛貼上去,陳露哎呦了聲:“你踩到我的腳了。”
妮兒忙說:“阿,阿對不起阿姨,是我不小心。”
陳露皺着眉頭望了望我,我微微一笑,我拿這孩子也沒辦法,感覺她們兩個還滿開心的。
就這樣妮兒住在了我們家,跟陳露展開了一場“戰爭。”
妮兒住到了我們家,我把一個空房子讓保姆收拾了下,並一且找人給她裝修了下,她就暫時住了下來,她很喜歡這裏,但是不喜歡陳露,我能感覺的到,她是個鬼機靈的丫頭,她甚至認爲是陳露傷害了她的母親,她要報復陳露,她心裏有怨恨,當然對我她也有,只是她不會說。
妮兒暫時休學了,她準備在這邊住一段時間,然後來年去美國留學,她白天跟陳露待在家裏,她們都愛吃零食,時常坐在一起看電視,吃零食,我幾次看到她們在互相搶遙控器,陳露愛看上海臺的情感節目,妮兒愛看一些娛樂節目,跳舞,唱歌之類。
有時候看的開心的時候,妮兒會唱歌,會跳舞,陳露有點馬大哈,看着妮兒跳,有時候也跟着她跳,有時候還跟着妮兒一起唱,妮兒對她毫不客氣,有時候會說:“哎,你跳的不好看,別把弟弟跳壞了,趕緊坐下。”,陳露就跟她爭辮,但是並一不會爭吵,有時候妮兒會說:“哎呀,姐姐,你根本沒我媽媽漂亮”,陳露也不太生氣,神氣地說:“你媽媽根本沒我漂亮,她年紀大了,根本不能跟我比。”,兩個人都跟孩子似的在那裏嘻嘻哈哈。
陳露也知道妮兒故意刁難她,她也故意欺負這小丫頭,有時候會說:“哎,妮兒,你有沒有談戀愛啊?是不是很會勾飲小男生啊!”,“你才勾飲叔叔呢,我可不幹這事。”,接着,陳露不甘示弱,妮兒也絲毫不讓。
有時候,我會滿開心的,看着她們,你別說,她們這樣在一起,時間久了,沒準能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呢,雖然她們時常打打鬧鬧,這想法也許奇怪,可是卻有着一種特別的感情,我甚至,如果我和陳露結婚了,我們能把妮兒當成自己的孩子,那想必是很美的事,可以有這樣的一家子,我我也對得起眉姐了,如果我能很疼愛妮兒,那麼我也會讓眉姐寬慰不是嗎?
那幾天,我一直在想眉姐爲什麼瞞着妮兒,她爲什麼不告訴妮兒,我還困惑接下來如何瞞着妮兒,去外地出差,辦事,總是要回來吧,還有妮兒老問我怎麼沒有她媽媽的電話,我也只能隨便說上幾句隱瞞她,可是接下來怎麼辦,無法知道,眉姐給了我一個攤子讓我收拾,可她不知道這其實也很難。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露會跟我說:“這丫頭是不是故意來折騰我的,她太有心計了,小小年紀,今天好像要謀殺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一翻身說:“瞎說,不可能。”
陳露說:“怎麼不是,今天我睡着的時候,偷偷跑我房間來,對我肚子看了半天,幸好我那個時候醒來了,看她望着我肚子發呆,我馬上坐起來。”
我一笑說:“傻瓜,她恐怕好奇呢,想看看你鼓鼓的肚子。”
第二天,我見到妮兒在那裏看電視,於是坐過去跟她隨便聊了兒句,我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想的,於是笑着說:“妮兒,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陳阿姨啊?”
妮兒沒回頭看我,一直盯在電視上,我又說:“你如果不喜歡陳阿姨,你跟叔叔說,沒事的,其實陳阿姨對你也滿好的。”
妮兒先開題說:“是不是昨天中午她睡覺時候的事啊?”
我一笑說:“什麼事啊,我還不知道呢!”
“我就知道的,她肯定跟你說我要謀害她了,她當時就這樣跟我說的,其實我只是想給她蓋個被子而已。”
我心裏突然明白,我就知道是陳露的事。
我看了看她,她似乎表情有些變化,似乎傷心了,一直不轉頭看我,我知道也許我說重了,不該說這事,我一說,她肯定以爲我是幫陳露來找後帳了。
我想逗她開心,於是轉移話題說:“哎,妮兒,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大餐好不好?”
她有種她母親的那勁,那股勁能讓人不知所措,感覺做錯了事,而無法去逃避。
我感覺到了,她在那裏醞釀着傷心的眼淚,我手慌腳亂起來,剛想開口說什麼,突然妮兒轉過頭來,流淚了,她哭了,哭着,無聲的,用那種很痛苦的表情問我:“叔叔,你真的不要我媽媽了嗎?你知道嗎?”
我被她嚇住了,不知道怎麼說,兩個手擺了擺說:“妮兒,不是這樣的,有很多事情你不瞭解的。”
“不,我瞭解,我什麼都瞭解,你不知道我外公去世後,她天天都在埋怨自己,說對不起你,還有先前我來這的時候,她天天對着你的照片看,然後晚上就喝酒,她說她愛你,她很愛你,你明白嗎?你爲什麼不要她了?”,這是妮兒的質問,是一個十六歲孩子的質問。
我心裏難過,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想跟她解釋,可她會明白嗎?而這又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嗎?不是。
我還是要說,我說:“妮兒,別哭,聽叔叔說,很多事情不是能講清楚的,你知道嗎?你媽媽是特好的人,她不希望叔叔失去很多,所以她才選擇讓叔叔離開她,你媽媽是一個特好的人,從我認識她的時候起,我就知道她人很好,對你很好,對我也很好,對我們都很好,她是偉大的,是一個偉大的女人,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我愛她,不管我們以後怎樣,我都會感激她”,說到這兒,我突然也流淚了,看着哭泣的妮兒,我也流淚了。
忍不住心裏的悲傷,當我這樣描述眉姐的時候,我突然很真切地感受到我說的這些話都是來描述她的啊,而她正是如此地貼近我,溫暖我,愛過我,給過我所有的幸福和勇氣以及悲傷,但這悲傷永遠值得,是這些悲傷讓我的愛更加激動人心。
妮兒見我哭,突然不哭了,伸出小手來擦我的眼睛,她抿着嘴說:“叔叔,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好人,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說,我以後也會對阿姨好的,會疼愛她肚子裏的弟弟,你別哭了,是我不好。”
我很感動,她如此懂事,知道安慰大人,安慰,我拉住她的手說:“妮兒,叔叔以後會照顧你的,以後叔叔負責你所有的生活,需要錢了,什麼的就跟叔叔說,把叔叔當成自家人好嗎?”
“恩。”,妮兒點了點頭,眼含淚花。。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露走進來了,她看到我們這樣,突然叫道:“天呢,你們幹什麼呢?”
妮兒不慌不忙地說:“沒幹什麼。”
陳露又問我:“你說,你幹什麼呢?你可不許欺負妮兒,你怎麼把她弄哭了?”,她一副很不正常的樣子。
我說:“沒什麼,剛妮兒想她媽媽了,我安慰她,兩個人就哭了。”
“呵,真好,真不錯,我看你們倒像是一家人啊,我倒成了他媽的外人了。”,陳露氣憤了,指着我說。
我平靜地說:“請你不要這樣,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你這樣幹嘛?”
“我幹嘛?你們都手握着手,說我幹嘛,我已經忍耐夠久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今天就要這小孤狸……”,她還沒說完,我就喊道:“夠了,你能不能把話想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