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緩緩擡頭看蘇芷瀾,眼眸都有些紅腫,“芷瀾,二伯母知道這樣不對。”
“可二伯母沒辦法了,二伯母只能厚着臉皮來求你。”
看苗氏這個樣子,蘇芷瀾也是驚了一跳。
苗氏的神情做不了假,可見不知道哭過多少次,而且整個人一副憔悴絕望的樣子。
而且在這個節骨眼,足以看出什麼來了。
記得當年二伯當年車禍傷了腿後,二伯母就很快帶着二伯以及二哥三哥離開了老宅。
還去了最遠處的西關城。
這些年保全了二伯一家。
苗氏肯定知道了什麼懷疑了什麼。
蘇芷瀾神情動了動道:“二伯母先起來吧!”
“先起來坐下說話吧。”
聽着蘇芷瀾的話,苗氏才放心一些。
至少說明蘇芷瀾不厭惡他們,還願意跟他們說話。
她回來才打探到,蘇家那些人連打蘇芷瀾的電話都打不通,更何況見面了。
苗氏心裏稍微有了一絲安慰。
至於蘇北池,來的時候,苗氏就跟他說了,無論她做什麼,他不許插嘴不許管。
一定要對蘇芷瀾態度很好。
否則就不認他了。
蘇北池心想,他是有多混賬,以至於讓母親說出這種話,對他如此不放心。
總覺得他會對蘇芷瀾口出惡言?
蘇北池看着眼前絕美傾城的女子,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這竟然就是他們的妹妹!
不過也是,三嬸那麼漂亮,更何況她!
蘇北池摸了摸鼻子,略微不好意思道:“妹妹!”
蘇芷瀾只是對着他淡淡點了點頭,一副不願意搭理的樣子。
若非看在苗氏的份上,蘇芷瀾壓根懶得搭理蘇北池,甚至都會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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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蘇北池來,其實是見不到蘇芷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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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當年苗氏對蘇芷瀾還算不錯,而且最關鍵的是苗氏跟母親很好。
而且蘇芷瀾也想問苗氏一些事。
所以才會在這裏見面。
蘇北池看着蘇芷瀾冷漠的樣子,不知爲何,心裏刺痛了一下。
他還記得小時候,沒有馮宛霜和蘇白薇的時候,他們兄妹的感情都很好。
她也總會三哥三哥的叫着。
聲音那麼甜那麼好聽。
可後來……
蘇北池都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來。
自從看了宮鬥劇,蘇北池瞭解了女人的各種手段。
都覺得女人算計起人來確實很恐怖。
是他小時候愚蠢,被蘇白薇給騙了。
苗氏覺得蘇芷瀾能願意跟蘇北池點頭,都算是極好的了。
苗氏擦了擦眼淚道:“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二伯母這次來,其實就是厚着臉皮想求你救救我們一家。”
蘇芷瀾嘴角抽了抽,“你這話從何說起,你們都很好,如何需要我救。”
“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能力。”
苗氏低頭道:“芷瀾,我知道,北衡和北池很愚蠢,他們……他們一見到蘇白薇,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腦子犯糊塗。”
“他們或許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無法原諒他們。”
“只是二伯母不想讓他們死,二伯母只能厚着臉皮求你,求你救救他們。”
“蘇白薇會害死他們的。”
“我一直努力不讓他們回來,可是沒用,他們手段層出不窮。”
“就蘇白薇一個電話,都能忽悠着蘇北衡回來,並且覺得我這個當母親的控制欲強,讓我不再幹涉他。”
“他再對我有意見,我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可我知道馮宛霜和蘇白薇手段厲害,我不是她們的對手。”
蘇芷瀾挑了挑眉,她二伯母確實是聰明人。
“二伯母從什麼時候看出她們有問題的?”
苗氏道:“從你母親消失不見後,我懷疑她們動的手腳,我讓你二叔去查。”
“但沒想到你二叔只是到現場詢問了一些事,就被盯上,回來路上,就出事了,太……太可怕了。”
“而且北衡和北池在蘇家跟變了一樣,開始處處說蘇白薇的好,就彷彿被洗腦了一樣。”
“我就不敢查了,只能帶着你二叔他們遠離東寧城,離這邊遠遠的。”
“二伯母知道自己自私,可我真的怕了,你大伯大伯母的死肯定也不是巧合,我真的怕。”
說起這個來,苗氏身體都在顫抖。
蘇芷瀾心神一動,“二嬸當年讓二叔去藍海城調查了?”
苗氏回憶着那時候的事情,點頭道:“對,你母親是病死在藍海城,而且放火燒了住的宅子,死在裏面,可我悄悄看過,那不是你母親的屍體。”
一聽這番話,蘇芷瀾臉色猛然一變。
“你是說當年燒死的那具屍體並不是我母親?”
苗氏認真道:“對,雖然屍體上面的東西都是你母親的,但我肯定那不是你母親,你母親的腳並不是那樣的腳。”
“宛容活着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出去玩,有一次我也是偶然知道,你母親的腳掌會大一些。”
“跟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樣。”
“你母親的腳碼跟我一樣,但她要穿大一號。”
“但屍體看着跟你母親身形差不多,但她的腳很纖細,不一樣。”
“只是這件事我沒敢跟任何人說。”
蘇芷瀾聽着這些話,心神激盪。
若是如此,是不是說明母親還活着?
可能還活着?
她就說以母親的性子,哪怕母親知道父親背叛了她,哪怕知道馮宛霜和蘇白薇的存在,哪怕病重,也不至於想不開。
就連外婆都不相信。
說她教導母親長大,她絕對不會自殺。
所以當初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二伯要查,就出事了,顯然肯定有貓膩有問題,才會如此。
“二伯母,謝謝你!”
“這個消息對我很重要。”
苗氏臉上帶着自責的神情道:“可我什麼都沒有爲宛容做過。”
“她真的很好很好,我們就跟親姐妹一樣。”
“我甚至都不敢讓人去調查誰害死了她。”
“若我沒有牽掛,我自然不怕死,可我,可北衡和北池還小,我只能帶着她們遠離是是非非。”
她和姬宛容處成了最好的閨蜜。
這些年她一直都很自責內疚。
“我其實都沒臉來見你的。”
蘇芷瀾知道母親還活着,冷硬的心房鬆動了不少。
這個消息對她很重要。
“二伯母,你覺得會是誰當年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