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然到紅舒家的時候,守在門口的糰子便急忙湊上前,圍在穆昭然身邊打轉,好似在問爲什麼出門不帶它。
穆昭然彎腰揉了揉糰子的腦袋,“糰子乖,下次一定帶上你,阿孃呢?”
糰子轉身帶着穆昭然進門。
柳卿卿和紅舒爹孃在堂屋中坐着,穆昭然看到自家阿孃便立馬跑上前去,和衆人打了個招呼。
看到滿屋子的人都是愁容滿面,紅舒姐姐的阿孃在抹眼淚,自家阿孃和紅舒姐姐的嫂子在一旁安慰她,想來情況不容樂觀。
看到穆昭然過來,柳卿卿便起身朝穆昭然走去,將人帶到外面。
離開前看到紅舒姐姐和師父都不在屋中,穆昭然才開口問道:
“阿孃,紅舒姐姐呢?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去鎮上請大夫了?”
柳卿卿拉着穆昭然坐到一邊,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紅舒驚嚇過度,醒了暈,暈了醒,被你師父點了穴位,大夫來看過開了貼藥,現在在屋中好生休息,先別去打擾她了。”
穆昭然看向那道緊閉的門,小聲問道:“聽說紅舒姐姐的夫君也回來了?”
柳卿卿點點頭,“回是回來了,卻也是一身的重傷,現在紅舒說話語無倫次的,要想知道發生什麼事,還要她定一定,緩一緩。”
“不過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推測,此事定不簡單,她只說又是搶人搶糧食,又是殺人,最後那些人還放了火。”
“他們家中其他人都沒了,紅舒的夫君在打殺聲起時想拉她逃走,結果村子被包圍,只好藏在自家的豬圈裏面。”
“這些人本也沒有找到他們,只是搶走了牲口糧食,偏偏這些人是心狠手辣的,臨走之際還放了一把火。”
“這茅草遇火燒的極快,那些人又沒有走遠,火燒到身上也不敢動。”
“紅舒的夫君將她護在身下,聽着人走遠了才敢從火堆裏面爬出來。”
“逃出來以後看着村子都被燒了,也不敢逗留,怕那些歹徒折返回來,便直接往咱們村來了。”
“紅舒的胳膊被燒傷了,她的夫君更是燒傷了一大片。”
”就是如此,小兩口愣是不敢休息,走了一天一夜,硬撐着到村裏,紅舒夫君才暈了過去。“
穆昭然聽得心中一緊,“那紅舒姐姐的傷······”
柳卿卿輕輕握住穆昭然的手,輕聲道:“燒傷的胳膊已經處理好了,只是他的夫君便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老仇和大夫在給他處理傷口,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運氣了。”
穆昭然湊上前,“那村子裏面還有幸存的其他人嗎?火燒村子,動靜那麼大,附近的其他村子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現在想來應該報官了。”
柳卿卿見自家閨女緊皺眉頭,輕輕揉揉她的眉間,“想來是報了官的,村長也帶着村裏的兩個壯漢一起上衙門去了,不久以後會有消息的。”
“好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們敢明目張膽的搶一個村子,就會再搶第二個,第三個,當務之急是要做好防範。”
“還有五日便要過年了,萬不可掉以輕心。”
穆昭然點點頭,將腦袋埋在自家阿孃懷中撒嬌,“阿孃,我想你了。”
最近幾日發生的事多如牛毛,又都不是什麼好事,對於前十六年都順風順水的穆昭然來講是不小的打擊。
好在她不是溫室裏的小白花,經得起打擊。
消沉了一會兒便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看穆昭然恢復精神,柳卿卿才出聲問起肖清允的情況。
“清允去了晉國,他們一行有幾個人?知道的人多嗎?”
穆昭然將當時的情況事無鉅細的跟柳卿卿說了一遍。
“阿孃放心吧,他們這一路上要吃要喝,李家的鋪子吃穿住行俱全,有了若若的幫忙,相信不久就會有清允哥哥和二叔的消息傳來。”
知道穆昭然她們之間有聯繫,柳卿卿才放心一些。
穆昭然看了看屋中衆人道:“這天都快黑了,想來阿叔阿嬸她們也沒有心思做吃食,我回去多弄一些帶過來,今晚先對付着吃一些。”
穆昭然離開以後柳卿卿才回屋中繼續陪着紅舒阿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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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
商璟珏正在看着青雲鎮送來的信件,有兩份,分別是穆昭然和穆星然寫的。
商璟珏先是將穆昭然的信打開一字一句慢慢瀏覽,和以前一樣,開始都是一些思念之語,之後便是一些有趣之事。
只是在看到肖清允的身份是晉國皇子之時,他也是大吃一驚。
這短短几日便發生了這麼多事,穆昭然定然不會很開心。
他走進裏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把鑲嵌着寶石的匕首。
影一在一旁看着,正疑惑自家主子何時有如此花哨的一把匕首時,商璟珏看向他道,“這把匕首是先皇時漠北進貢的,足夠華麗,也足夠鋒利,昭昭定然喜歡,你找機會送過去。”
影一接過匕首,看着盒子裏面還有一塊兒鑲着金的玉佩,便問道:“王爺,這塊兒玉佩要一起送過去嗎?”
商璟珏點點頭,“這塊玉是肖清允的,如今修好便物歸原主吧!”
他也是從穆昭然的信中才得知,這塊玉竟然是肖清允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穆昭然有聯繫上他的方法,那就交給他吧!
商璟珏摸着玉上的裂痕,“此事是本王欠他一個人情,晉國之內咱們暫時無能爲力,便在離國之內全力保他平安吧!”
說完便將玉佩遞給影一,“收好!”
看影一收好才拆開穆星然的信一目十行看起來,看完之後才轉頭看向影一,“影十這個月傳回來消息了嘛?”
從滄溟山回來之後,影十便潛伏進滄溟山,每月傳出兩次消息。
影一搖搖頭,“這個月只傳出來1次,想來也快了。”
商璟珏點點頭,“穆星然猜測這紅顏閣背後之人是商璟昀,商璟昀近日可有異樣?”
影一想了一下回道,“三皇子在王爺封王以後,便與二皇子走的近些,往日也不見這般親近。”
“屬下還有些疑惑,若是爲了排擠王爺,那也做的太明顯了些。”
商璟珏冷笑,“自然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