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郭家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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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可再禁不起折騰了。

這要是郭家老太太也死在家裏,那外人怕是要將侍郎府當作不祥之地了,到時候池雲敬還怎麼謀劃娶繼室,生貴子,攀岳家,登青雲?

故而,他的緊張也是真緊張,立刻就讓人去找大夫。

夏氏也害怕,畢竟夫君才剛剛入都城做京官,要是因爲婆母氣過身去,那豈不是也要和池家一樣守孝三年,到時候哪裏還有位子等她們,所以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而後對着婆母的人中也是不管不顧的就狠掐了一下,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還真就讓她把郭老夫人給掐醒了。

輾轉過來,眼神都還有些渙散就看到了許多人擔心的眼神。

郭老夫人等瞧清楚面前人之後,就聲淚俱下的抓着池雲敬的衣領怒吼道,“你看看你做的孽啊!大雪天的非要送他們姐弟倆走,若不是如此,也不至於遭難!他們才多大啊!就這樣死在了外頭,你這個當爹的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罵人的話是真難聽,池雲敬自然不滿。

一拂袖就把郭老夫人的手給掙脫開,而後面色凝重的說道。

“我作孽?你怎麼不想想你的寶貝女兒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若不是她非要在大姐兒的婚事上動手,也招不來呂家這門惡親,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現而今倒是把你們郭家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了,哼,郭老夫人,你教導的好啊!”

池雲敬也是嘴皮子不饒人的態度,這樣一說就讓郭老夫人氣得險些口鼻歪斜,夏氏擔心又害怕,立刻就回嘴說道。

“池侍郎,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若是我家婆母真在你這裏出了事情,你又能討什麼好呢?還不速速讓我帶她老人家回去治病?”

“是你們找上門來給我尋不痛快,倒是成我不懂分寸了?好好好,都是我瞎了眼,當初挑中郭家這門親,從今日起,你們別想着再登我侍郎府的門,我與你們恩斷義絕!”

話說死以後,夏氏“你你你……”個半天也沒說出四五六來。

如今池歸肇沒了,那他們郭家與池家的關係還真是全都散了,原本郭家打的如意算盤此刻都成爲雲煙,故而夏氏也不想再與之糾纏,扶着腳軟哭喊的婆母就快步的離開了池家的正廳。

上馬車之前,郭老夫人哭喊着罵池家無德,罵池家吃人,惹得不少百姓紛紛看過去,池家人也自覺理虧,所以連忙鎖了門就當起了縮頭烏龜。

回到郭家,郭老太爺還奇怪呢,怎麼去一趟回來人就不行了,結果在聽到夏氏說自己的一雙外孫女外孫子都死在了去年大雪天裏,也是差點暈過去。

夏氏要忙婆母,又要忙公爹,好在家裏的僕人都是一起跟着來的,所以伺候起來稍微沒有那麼手忙腳亂些。

很快大夫來了,把脈之後給了方子,並且囑咐二老不能再受刺激,否則只怕是要出大麻煩。

夏氏連忙點頭,立刻着人去煎藥,等到那海碗大的苦藥入了肚,二老的眼淚也跟着流盡了。

夜晚,燈光昏暗。

不是夏氏捨不得燃燈,而是公婆眼睛哭得紅腫厲害,燈若太亮刺的很,郭永也已經回到家中,聽聞了此等噩耗後,也是嘆息聲不止。

“池家實在是欺人太甚,長姐爲他操持多年,說放棄就放棄,還有兩個無辜的孩子,那可都是他的親骨肉啊,難怪會遭報應至今,活該!就應讓池家死絕掉,反正留下來的也不是什麼好種!”

郭永罵得狠,這其中固然有對長姐和兩個外甥的惋惜,當然也有無法借力池家的不滿。

夏氏作爲他的枕邊人,自然明白。

郭老夫人哀痛之極,一把扯下敷在額頭上的帕子就憤怒的說道。

“我絕不讓池雲敬就這麼把事情給遮掩過去,從前我們在青州,有心無力,但如今都搬到都城來了,若是還讓他這樣欺負,那咱們郭家還怎麼立門第!所以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才是,現而今是大喪,若是他院子裏鬧出些什麼不體面的事情,定能讓他脫層皮!”

郭老夫人的建議不可謂沒道理,郭永沉默着看向父親,他倒是也想爲長姐報仇,只是害怕自己處理不好,惹出些麻煩來,那就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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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兒子的眼神,郭老太爺心中也不舒服。

但轉念一想,女兒若是泉下有知,他們父母知曉此冤案也不幫着申訴,恐怕是會心寒,故而點點頭,面色嚴肅的說道。

“你母親說的是,此仇若是不報,日後叫人知道了也是要戳我們脊樑骨的,還不如趁着池家這樣,發作起來,如此也好讓他嚐嚐這痛苦的滋味!”

二老都表態了,郭永和夏氏也不好多說什麼。

四人圍在一起就商量着報復池家的計策,郭老夫人憤憤不滿的又提了一句。

“還有呂家!那呂異也不是個東西!若非他們兩合起夥來坑害瑩丫頭,你長姐也不至於會豁出命去的幫她,池雲敬是官身,怕是難對付些,但呂異狗屁都不是,若我們還拿捏不死他,豈不是白來一趟!”

聽到這話,郭永也覺得有道理。

“行,兒子這就讓人打聽打聽,呂家的情況。”

從前呂家有個嘉美人罩着,他們郭家還真不好下手,可現在嘉美人的死訊他還是知曉的,一個先帝美人的孃家罷了,他們收拾起來,想必也簡單。

就這樣,郭老夫人一句話,就讓郭家上下的矛頭從對準池家暫時變成了對準呂家。

此刻還在美人閨中沉淪的呂異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郭家的刀下魚,還在做着國舅爺的美夢,儘管他知道自己的長姐已經沒了。

呂家,正院。

呂異正與一個新納入府的歌姬調笑着,天子之大喪,對他而言可沒什麼約束力,關起門來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已經成了呂家夫人的花萬枝,對於夫君的這番荒唐做法早就不滿,原先是顧及着宮裏的嘉美人,總覺得自己能依仗着她的孩子,順利的坐上國舅夫人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