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兒直接將那人一腳踹飛,鑲進後面的牆面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誰也沒看出來夏星兒是怎麼出手的。
嘴裏發出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這下,不管是自己人還是那些找事,打嘴炮的,全都安靜如雞。
夏星兒淡然地收回腳,冷冽地掃了一圈衆人,最後視線落在了妹娘身上。
妹娘此刻臉色煞白,不顧形象地後退幾步,直接癱軟在地,屁股正好坐在了最早出現的那把菜刀上,屁股上傳來的痛楚,但是她再疼,也不敢吭聲!
夏星兒繞着衆人轉了一圈,然後示意張三帶着衆人走。
張三等人見狀我紛紛快速移動。
他們所到之處都會自動地讓出一條路來。
尤其是夏星兒所經過的地方,衆人紛紛讓路,恨不能離她有個十米遠,怕慢一步就會到牆面上跟那人作伴!
要知道那可是牆面啊,就這樣一腳給踢進去了,這是使了多大的力氣啊!
那人就華麗麗地在牆面裏面待着了,到現在還沒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這哪裏是嬌滴滴的美嬌娘,分明就是女魔頭好不啦!
由於太震驚,等夏星兒走遠了,他們才反應過來,才上去看看那人的死活!
那個被踹進牆面的人最終被人給救了下來,送到醫館的時候,全身骨折,還有腦震盪,能有一口氣吊着都不錯了!
這下整個涼州城都知道這裏來了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同時也兇得厲害!
夏星兒再也沒有關注這邊呢後續,他們已經跟着張三踏上去雍縣的路。
他們整整趕了一天的路,從一大早到了日落時分,才到了留雲鎮石頭村。
這會正好是晚飯時分,破敗不堪的村子,各家各戶煙筒裏冒着煙。
擡眼望去,村子裏大概有百十戶人家,百分之九十都是茅草屋。
夏家衆人擡腿向村子裏走去,迎面遇上一個婦人。
婦人大概三四十歲,身上的衣服補丁摞着補丁,面色蠟黃,用藍布包裹着頭髮已有華髮,胳膊上挎着一個籃子,步履匆匆地向村口而來。
“嬸子,能跟你打聽一個事嗎?”
婦人這才擡頭,看見烏泱泱一大羣人,雙眼中露出驚恐。
夏星兒急忙安撫道:“嬸子,你不要害怕,我們是府城那邊讓來這裏落戶的,以後我們也要生活在這個村子裏,你能不能帶我們去里正家裏去。”
說着夏星兒還對着婦人手裏塞了一錢銀子。
婦人很是震驚,緊緊地握着銀子,心裏不斷在歡呼。
“發了,發了,這是銀子,整整一錢銀子,是她的了……”
婦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着夏星兒道:“知道,知道,走,嬸子這就帶你去里正家。”
她哪裏還能想的起自己提着籃子要去幹啥,這會心裏只有那一錢銀子!
就在去里正家的路上,夏星兒也從婦人嘴裏得知。
婦人姓劉,夫家姓陳,大家都叫她陳嬸子,家裏有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了。
這裏的里正也姓陳,今年四十歲,家裏有一兒一女,女兒是雍縣縣令的四姨娘,兒子仗着姐姐的勢,在衙門謀了一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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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家裏就里正跟他的妻子兩個主人家,另外還有兩個小廝兩個丫鬟一個婆子。
里正家也最好找,因爲是村裏唯一一座青磚大瓦房。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里正家門口,看着眼前的宅子,在跟他們一路上看到村民的房屋,這一對比真是天壤之別!
陳嬸子上前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衆人還能聽見,那人嘴裏不乾不淨的罵聲!
“來了,敲什麼敲,這麼晚了,是有人要死了,還是趕着去投胎!”
衆人臉色均是一黑!
開門是里正家的小廝,也就十八九歲左右,可是眼裏的不屑,看着讓人很不喜。
陳嬸子笑着上前道:“大橋啊,里正在不在家,這是從府州過來我們村裏落戶的,我在村口遇上了,就給帶過來呢。”
那個叫大橋的小廝瞅了陳嬸子後面的夏星兒衆人,上下打量一番,只說了一句:“等着,我這就進去稟告我們老爺!”
“框檔”的一聲,大門再次關上了!
陳嬸子臉色沒什麼變化,轉過身來對着夏星兒他們道:“這大戶人家規律比較多,你們習慣就好!”
身後衆人:一個村裏的里正都成了大戶人家?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一個小小里正家裏的小廝都敢給他們臉色看。
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陳里正才姍姍來遲。
他後面跟着兩個小廝,一個就是那個叫大橋的小廝,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
衆人都沒有想到,一個村莊的里正,居然可以穿得起錦羅綢緞,再看看他的大肚子,這一副富貴樣子。
夏承盛上前對着陳里正抱拳道:“陳里正,我們是從京城流放過來的,府州知府讓我們來這裏落戶,請問我們以後住在哪裏?”
陳里正白天就已經知道今天這邊要來一羣從京城流放過來的人,聽說以前還都是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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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廝一稟告他就知道是誰了,故意來遲也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這石頭村到底是誰說了算!
就算以前他們在京城官有多大,在這裏他們就得聽他的。
“你們也看見我們村子是個什麼情況,想要住現成的地方那是沒有的,我可以給你們一畝空地,你們自己去建房屋!”
夏家衆人聽見陳里正這樣說一點也不意外,再來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夏承盛繼續問道:“朝廷有令,凡是流放人員,到流放之地落戶以後,每人可分一畝田地,請問里正,我們的田地什麼時候分發?”
陳里正黑沉着臉,心裏不悅到了極點!
這羣人真是不知好歹,剛來村裏,屁股都沒有坐熱呢,居然還要跟自己要田地,那些田地可都是自己的,要是分給了他們,他得少收多少糧食,得少賣多少銀子,這簡直就是要他的老命!
關鍵最可惡的是,這人還居然拿朝廷律法來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