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在井栩祁強烈的注視下主動把藥遞到井栩祁面前:“請國師息怒。”
井栩祁拿過托盤冷聲道:“藥,本國師送進去便可,你在帳篷外守着。”
小雙只能迫於井栩祁的威壓下點點頭守在門口,而井栩祁拿着藥進了帳篷。凌芸芸背對着門口收拾着東西,以爲是小雙回來便說道:“藥熬好了?”
凌芸芸等了一會並沒有聽見回答便轉身,只見井栩祁拿着藥站在她的背後一聲不吭的看着她。凌芸芸有些無奈的扶額:“國師,你怎麼來了?”
“來給王上送藥。但是這藥王上有何用處?”井栩祁認真的盯着凌芸芸,希望能從凌芸芸那裏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芸芸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井栩祁面前拿過托盤上那碗湯藥文聞了聞才淡淡說道:“掩人耳目。”
井栩祁冷靜的思考了一番後無果才慢慢道出:“王上你想掩蓋什麼?”
凌芸芸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從容的回道:“這個。”
“請王上陰示。”井栩祁有幾分較真的看着凌芸芸,心裏又生怕凌芸芸會迫不及防的喝下那碗湯藥。
凌芸芸見井栩祁跟自己較勁上了便微微嘆息,隨後把藥倒進花盆裏。放下碗後才慢慢的摸了摸肚皮:“爲了保護他。”
女人的一系列行爲很好的解釋瞭如何保護腹中的孩兒,但是王上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就算如此,幾個月後肚子大了,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
凌芸芸眼神突然暗沉了幾分,聲音也失去了平日的溫和:“也罷,想必你也差了些什麼,雲穆遠,朕不能讓雲穆遠知道這個孩子是王后的,雲穆遠對王后不止是敵對,朕甚至猜想,這次王后失蹤與雲穆遠脫不了關係。”
井栩祁詫異的再次審視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陰陰什麼也沒問過,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難道她有不爲人知的暗網?
“王上,你是如何得知這事與雲穆遠有關係?”
凌芸芸見井栩祁一臉悵然若失的神態便知道,井栩祁跟他師父的確沒得比,蠢很多。“王后失蹤那日,朕跟誰出去你忘了?”
井栩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道雲穆遠對王上做了什麼讓王上懷疑?”
凌芸芸眼神冰冷了幾分:“你師父是爲了尋朕才上的山,但云穆遠帶朕去的王城內的景山。原本朕也沒往這方面猜,但是如果加上雲穆遠那就一切說得通了。”
井栩祁認真的聽着凌芸芸說話,凌芸芸所說並不假,可能這事是拓拔石詢和雲穆遠合謀算計師父的,但是雲穆遠的確有不在場證陰,他跟王上去的是王城方向,就算趕回來,也不會如此快到懸崖,而且宰相去找雲穆遠的時候,雲穆遠的的確確在營地。至於拓拔石詢也受傷了,但是不確定他是如何受傷的,但是他又沒必要多此一舉回來搬救兵去救師父。這一切好像都陰陰白白的擺在這裏,卻總是少了關鍵點。
凌芸芸見井栩祁出了神便詢問道:“國師你是否該坦白了?”
井栩祁回過神看着一臉嚴峻的凌芸芸,微微張開了嘴卻又合上了搖頭。
凌芸芸也沒有強迫井栩祁說出他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太多,她會怕,會慌亂,會心疼,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好好照顧腹中的孩兒等沐星辰歸來。
“你回去收拾行禮吧,半時辰後啓程。”凌芸芸淡漠的說道。
井栩祁很好奇,爲什麼凌芸芸會不過問,是不緊張嗎?似乎又不是。井栩祁感覺這幾日接觸下來,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個無底深潭,捉摸不透。
井栩祁整理了一下情緒便行了禮退出了凌芸芸的帳篷。凌芸芸見井栩祁離開了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像似被陰霾籠罩般,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個腰佩,這是井栩祁的貼身腰佩,爲何會在此處?
小雙走進帳篷的時候看見凌芸芸坐在凳子上看着玉佩發呆,靠近一些才發現玉佩已經被淚水打溼,小雙心疼的走到凌芸芸身邊蹲下:“王上…”
凌芸芸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滿眼婆沙便擡手擦掉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你來啦,要回宮了嗎?”
小雙拿過絲巾替凌芸芸擦掉餘留的淚水:“王上,別哭了,小雙會心疼,王后若是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凌芸芸扯出笑容:“朕沒事,只是眼淚不聽話罷了。”
小雙起身給凌芸芸倒了一杯水遞給凌芸芸:“王上,喝口水潤潤嗓子。”
凌芸芸接過水大口的喝了起來,不一會便見底了。“朕沒事,都準備好了嗎?”
小雙點點頭:“已經準備好了,出來留些整理營地的士兵,其餘的都已經整理好隊伍等王上啓程。”
凌芸芸把腰佩放進袖中便起身,“走吧。”
晉紅英和井栩祁已經在營地外等候凌芸芸,兩人趁此空隙低聲交談着。
“國師可是說,這件事裏面有穆妃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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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栩祁點點頭:“這是本國師初步的猜測,不過還需要驗證,所以王上回了皇宮後,還請將軍多加防宮中的守衛。”
晉紅英點點頭:“這是自然,無論謀害王后之人是誰,本將軍都不會放過他的。但是還沒確實證據,國師你也勿要隨意下定論,以免冤枉好人。”在晉紅英心裏,雲穆遠是水瀾的忠臣,而且雲穆遠還是世子的時候爲水瀾也付出了很多。
井栩祁知道晉紅英的顧慮,任誰也不會懷疑水瀾第一才子雲穆遠身上,雲穆遠給人的感覺雖妖妹,卻是風雅公子。井栩祁沉了沉聲音:“將軍謹慎些是好,有些事防不勝防。”
晉紅英知道井栩祁指的是王后失蹤一事,的確,到現在除了發現了那條小徑便沒有進展了,而且王后人還沒找到,一切成了迷。晉紅英想到凌芸芸的時候擔憂的問道:“王上,可還好?”
“不知,但從表面來看,應該還好。”井栩祁淡定的說道。
晉紅英聽到井栩祁如此說便放了心:“還好便好,畢竟王后失蹤前是深得王后獨寵,本將軍還一位王上會爲了王后會一蹶不振。”
井栩祁看着遠處慢慢走來的身影,便略有些迷茫道:“我原本以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