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芸爲了避免百姓的注意便在王城前與晉紅英分開了,晉紅英帶兵回軍營,而井栩祁則護送凌芸芸回宮。
一路上很順暢,也沒有人圍觀,但是一些雜言碎語還是傳入了凌芸芸的耳裏。“你們聽說了沒?王后在圍場失蹤了。”“誒誒,好像是的,王上還特意留在了營地了。”“我聽說王后已經歸西了。”
小雙看着坐在她對面的凌芸芸微微合上眼眸遮蓋住所有情緒,而微微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主人的情緒。小雙心疼的不知該如何勸說,別人不知,她怎麼可能不知。她日守在凌芸芸身邊,就是怕凌芸芸會情緒崩潰。
多少夜裏聽到的低泣聲,多少次發覺凌芸芸眼睛紅腫,又多少次默淚着睹物思人。這些小雙都知道,卻不敢說破,只能默默看着眼淚,心疼在心裏。
從城門到王宮有多遠,凌芸芸便閉目休息了多久。直到馬車漸漸停下,小雙輕柔的喊着“王上”,凌芸芸才睜開了眼。
凌芸芸莞爾一笑,“走吧,回宮後還有很多事等着朕呢。”
小雙點點頭便跟在凌芸芸身後下了馬車,馬車停在了凌月宮前,凌芸芸看着凌月宮這三個字心裏像似被人狠狠的揪住,呼吸都變得有些吃力。
井栩祁一直有留意凌芸芸,發現凌芸芸有些不對勁便上前擡起了凌芸芸的手把了脈,直到確定凌芸芸並無大礙才放開凌芸芸的手。
小雙站在凌芸芸身後也覺得井栩祁自從在王后失蹤後便大膽了起來,王上的手也如此隨意的擡起,哪怕是擔憂王上,但這樣做的確有失了禮儀。
井栩祁擡眸對上凌芸芸那雙帶着幾分探究的眼眸,隨即便恭敬道:“臣並非有意冒犯王上,只是王上現在不宜過於操勞和…”井栩祁頓了頓,隨後才嘆惜道:“不宜過於憂傷。”
凌芸芸收回眼神淡漠的說道:“國師,朕畢竟身份擺在這,這次便算了,下次勿要再做出引人誤會的舉動。”
井栩祁心裏微微一震,凌芸芸的話似乎讓他清醒了些許,近日的確是逾越了,就算沒有王上這層等級,那眼前的女人還是他的師孃,他怎麼能迷糊了呢。井栩祁後退了一步微微作揖。“臣知罪,感謝王上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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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芸微微頷首便轉身對小雙說:“我們回鳳棲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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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替凌芸芸掀起馬車簾等候凌芸芸,凌芸芸登上馬車後才喊住了欲打算離開的井栩祁,“國師,還請你替朕請宰相和將軍過來一趟,別忘了還有你自己。儘快趕來鳳棲宮,朕有事與你們商議。”
井栩祁恭敬的行禮:“臣遵旨。”
話落,凌芸芸便走進了馬車,馬伕便牽着馬往鳳棲宮走去。凌月宮門前,只剩井栩祁寂寥的身影,而他臉上噙這淡淡苦笑。
凌芸芸回到鳳棲宮,第一時間便是把自己收拾了一趟後便擺駕去涴市宮。
小雙差點想拉住凌芸芸,以免凌芸芸做什麼傻事。小雙焦急的勸說道:“王上,你冷靜一些,你現在去涴市宮也奈何不了穆妃。”
凌芸芸慢慢的走着,直到小雙站到凌芸芸面前伸手攔住凌芸芸,“王上,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要爲了他想想,他可是你和王后至親的人。”
小雙沒有說得太過陰白,就怕宮中隔牆有耳。但凌芸芸知道小雙說的是她腹中的孩兒,凌芸芸拍了拍小雙的肩膀,“朕很愛王后,也很愛他,所以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朕去找穆妃有朕的原因。”
小雙半信半疑的看着凌芸芸,但是又不能一直攔着凌芸芸,自己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才放下了手。“王上,小雙還是覺得呆在鳳棲宮是最好最安全的。”
凌芸芸頷首後便繼續向前走,“我是爲了保護他。”
小雙這就不陰白了,既然是保護鳳胎那爲什麼要去涴市宮找穆妃呢?小雙一直思考這個問題,很快便跟着凌芸芸站在涴市宮的面前。
凌芸芸見門口的侍衛恭敬的行禮便微微頷首直接走進了涴市宮,而站着門口的侍衛則是在凌芸芸身後大聲的喊道:“王上駕到。”
首先迎來的人讓凌芸芸微微蹙眉,師融恭敬的朝凌芸芸行禮:“奴才拜見王上。”
凌芸芸側過頭審視這眼前的人:“你好眼熟,朕是在哪裏見過你嗎?”
師融恭敬的回道:“回王上,奴才是穆妃的貼身侍衛,之前穆妃還是世子時便時常跟隨穆妃出入辦事。”
凌芸芸微微頷首:“你應該不是穆妃的隨嫁侍從吧?不然朕怎麼之前在宮中沒見過你?”
師融依舊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回王上,穆妃進宮時,奴才不慎受傷了,穆妃可憐奴才便允許奴才在世子府修養了,奴才傷好後便託人來求穆妃讓奴才好好侍候穆妃,以示報答。”
師融話落之時,凌芸芸便提腳往寢殿走去。師融見凌芸芸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心裏才微微的放下了警戒。
凌芸芸徑直的推開門,寢殿裏面乾淨整齊,而云穆遠則是趴在書桌上睡着了。凌芸芸對小雙揮揮手示意小雙在門外等她,可是小雙心裏害怕雲穆遠會傷害凌芸芸便輕輕搖頭示意。然而凌芸芸並沒有理會,親自關上門,把其他人隔絕在門外,門內僅有她與雲穆遠兩人。
凌芸芸走到雲穆遠身邊看着他的睡顏,凌芸芸心裏感嘆,若不是知道他是什麼人,那肯定會迷上他的,就連睡着了也遮蓋不住那妖妹的容顏。
凌芸芸從貴妃椅上拿過披風輕輕披在雲穆遠身上,但眼中那厭惡卻怎麼也減退不了半分,若非爲了不跟你撕破臉皮,那今日她也不會來這一趟,也不會做這一系列的虛情假意的鋪墊。
凌芸芸沒有站着,確定雲穆遠真的睡着後便自己走到貴妃椅躺下休息。她有的是時間,就不怕揪不出雲穆遠的狐狸尾巴。也許是有力身孕的緣故,也許是因爲坐了一天馬車的緣故,凌芸芸躺在貴妃椅上很快的沉入了夢鄉。
在聽見凌芸芸那均勻的呼吸後,雲穆遠突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凌芸芸,隨後才直起身,而身上的披風隨之落地。
雲穆遠看着地上的披風,眼神迷茫了許多,凌芸芸究竟在打什麼算盤?爲何突然前來?又爲何突然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