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謐,燈光昏黃。
江嶼白攥緊着手中的奶茶袋子,對上眼前女孩撩人直白的目光,下頜微繃。
姜予星眉梢彎起。
她再次上前一步,專屬於她清甜的氣息蠱惑地纏繞着他的鼻尖,極致招惹。
“小學神,你真的是清者自清嗎?”
“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江嶼白眼底晦明難辨,喉間一點點變的乾澀。
半晌,他垂下長睫,嗓音又低又啞,“你該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繼續邁着長腿往前走。
姜予星瞅着他的背影,輕哼。
避而不答,必定有詐!
“小學神,小學神——”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呀?有這麼難回答嗎?兩個問題你回其中一個也行啊。”
一直蹦蹦跳跳跟在身後的小狐狸追問不停,江嶼白無奈地輕嘆一聲。
他放慢了一下腳步,微垂落的眼眸壓着真實的情緒,“你呀,求知欲這麼強,但凡能用在學習上,你就不用擔心數學作業做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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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星:?
咦惹!
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又提起學習了啊?
學習和作業是你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嗎!
等等!
小學神總是那麼喜歡管着她的學習,莫非是因爲…..!?
一個可怕的想法襲擊腦海。
姜予星深吸一口氣,雙腳猛地一停。
見她突然停了下來,江嶼白也不由停下腳步,垂眸望向她,“怎麼了?”
“小學神你一直不肯做我的男朋友,難道是因爲…..”
姜予星瞪圓雙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聲音猛地拔高一個度,“你想做我的爸爸!?”
江嶼白:?
“不然爲什麼你每次都叫我好好學習!”
姜予星又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驚悚道,“難不成你不是想做我爸,而是想做我的…..媽?”
江嶼白:“…..”
他感到頭疼地揉了下眉心,“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一點?”
好吧。
姜予星也覺得自己腦洞開的稍微有點大。
她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塊,清了清嗓子,“咳,有些事情就是很難說嘛,都說如果想糾正別人說錯的地方,就要做出證明的行動。”
姜予星擡眸望着他,狡黠地彎起雙眉,“除非你現在答應做我的男朋友,我就相信你。”
江嶼白身形微怔。
一時間,心臟快速跳動。
他藏在鏡片中的雙眸漆黑翻滾,指尖竭力地攥緊着,剋制着內心深處幾乎要噴涌而出的情感。
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下,江嶼白握了握拳,轉身,背對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聽着淡淡的,“那你還是繼續懷疑着吧。”
姜予星:?
不對,你這人怎麼總愛不按劇本走呢!
像你這種不聽話的小朋友,容易長大後沒有老婆的知不知道!
距離學校只剩下幾步,兩人很快就到了門口。
江嶼白將手中那袋奶茶遞給她,“到了,進去吧。”
姜予星撇了撇脣,有些悶悶不樂地接過奶茶。
想起來她現在身上還穿着他的外套,“你的外套我現在還給你,還是我洗乾淨後還給你?”
江嶼白斂眸看着她。
女孩寬鬆的男生外套下,藏着她露在外面一小截的雪白柔軟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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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這個點,大部分的同學都已經在宿舍裏。
但一想到,可能在她回去的路上,會碰到幾個晚宿的男生。
黑夜裏,她腰肢那一抹佑人的雪白,比白天更加引人注目。
他們一定會注意到,並且令人生厭的目光也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里,肆意地在她身上落下去。
江嶼白下頜線緊繃,剛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眼底再次掀起波浪翻涌。
不能想。
光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已經快要瘋了。
江嶼白閉了閉眼,嗓音突然變的有些沙啞,“穿着吧。”
他長睫垂落,眉眼在昏暗的夜色下看不真切,“以後就別隨便在外面穿這種露腰的衣服了,太危險了,會引人…..犯罪。”
哦?
聞言,姜予星興味地挑了下眉。
她揚起精緻嬌妹的小臉,像只魅惑人心的小狐妖,邊說,邊步步拉近與他的距離,將他的呼吸悉數捕獲。
“那——引到你了嗎?”
江嶼白攥緊的指尖一顫。
萬年清冷的瞳仁在這一剎那有了點裂開的預兆。
他喉結微滾,俊容一側,避開她灼灼撩人的目光,沙啞的嗓音極低,“別鬧。”
姜予星就喜歡看他這副強作鎮定的樣子。
有種親手將高冷的神明拽下紅塵的快感。
“好,那我換回去。”
她俏皮地笑了起來,朝他腳尖微踮,對着他泛出圈粉紅的耳朵,音調酥人,“我只穿給你一個人看~”
江嶼白眸色徒然一暗,小腹一緊。
耳廓更像是被烈火燃燒着,燙度越燒越旺。
他有些慌亂地想別過臉,結果剛一動——
女孩柔軟的紅脣瞬間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漾着香甜氣息的柔軟觸感,驀地在肌膚上激盪晃開,倏然地掀起一陣陣滾熱的燥熱。
江嶼白整個人僵在原地。
原本就通紅一片的耳朵以肉眼的速度下,迅速顏色變得更深色。
意想不到的臉頰親,姜予星也不由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眉梢彎起。
“啾~”
膽大又直接的小狐狸伸出軟軟的指尖,戳了戳他紅紅的耳尖,甜撩的字音璦昧流轉,“這是晚安吻哦~”
“還有,不管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感覺,還是清者自不自清,追你這件事,我勢在必得。”
她神情飛揚,星眸璀璨瀲灩地看着他,像嬌妹蓬勃的玫瑰,洋溢着讓人無法挪開視線的張揚自信。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承認,你喜歡我!”
說完,姜予星拎着奶茶,蹦蹦跳跳地轉身走進門口。
她身後那頭漂亮的紅棕色長卷發,隨着她輕快的步伐,在她的腰間輕甩出靈動的弧度。
江嶼白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爲止。
半晌,他緩緩擡起手臂,捂着還殘留着女孩留下來的觸感的地方,幾乎將整張臉都埋進掌心中。
另一只手中拿着的抹茶,明明是少冰,卻已經被他滾燙的掌心捂出熱度。
胸膛裏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慌亂撞着,像是快要跳出來。
他突然覺得。
自己那些忍耐究竟能忍得了多久?
恐怕遲早有一天,會失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