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芸喊了一聲念恩，朝這邊走過來。
念恩仰着頭，“奶奶。”
李怡芸把念恩從賀景懷裏抱過來，“奶奶給你買了衣服，我們去試試。”
“可是……”念恩不想離開沈清瀾，抓着沈清瀾的手不放，“媽咪你和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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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芸哄他，“你媽咪有事要出去。”
念恩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沈清瀾，“媽咪你要出去嗎？”
沈清瀾揉揉他的頭髮，“嗯，媽咪有事。”
“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念恩依依不捨的拉着沈清瀾的手不放開。
李怡芸拿掉念恩抓着沈清瀾的手，“別耽誤她的事，我們回家。”
走了兩步，李怡芸回頭看了一眼陳媽和沈清瀾，“今天我來的事，我不希望景承知道，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你放心。”沈清瀾答都答應了，不會在這樣的小事情上，和她有爭辯。
李怡芸將目光移到陳媽身上。
陳媽看了一眼沈清瀾，看樣子是談的不愉快，但是她一個下人，也沒話說的份，只能說，“是。”
李怡芸這才滿意，抱着念恩進屋。
陳媽遲疑了一下，沒立刻跟進去，“她不同意你和先生在一起嗎？”
沈清瀾搖搖頭，說，“沒有，你趕緊進屋吧。”
陳媽微微嘆了口氣，“哎。”
雖然沈清瀾沒說，但是她也能從李怡芸的態度中看出來。
四月的天兒，已經很暖了，徐徐的陽光照在臉上，也不覺得熱，也不會冷，很舒服。
但是沈清瀾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只覺得冷。
她雙手抱住手臂，走在路邊。
半山腰的地方，幾乎沒有人會從這裏路過，就她一個人，晨光把她的影子拉成了一條直線，顯得有些孤寂。
到了大路上，沈清瀾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
走到於爺爺的病房門口時，聽到了哭聲。
是於奶奶的聲音。
雖然當時於爺爺被陳天皓打，她也怨過沈清瀾，可是沈清瀾被陳天皓軒帶走了兩天，她又但心，心疼了。
她一個姑娘，肯定是逃不掉的，“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陳天皓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陳爺爺半瞌着鬆垮的眼皮，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深感無力。
“說到底，她那麼幹脆的跟陳天皓走，也是不想連累我們。”
“我去找他去！”於洋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於奶奶趕緊拉住他，幾乎是懇求的說，“你別惹事了。”
“可……”
“你現在去找，還能有什麼用？”這都兩天了，該發生的應該都發生了。
“都是你們，把我騙走，不然我非得打死陳天皓那個臭流氓。”於洋並不理解於爺爺和於奶奶的對話。
只是，想着沈清瀾被他們帶走，肯定會被欺負。
沈清瀾靜靜的聽着，竟然感覺到了溫暖，從媽媽去世後，很少有人關心她，替她擔憂。
這樣被人牽掛，竟有些家的感覺。
沈清瀾吸了吸鼻子，伸手推開門。
屋裏的人都是一愣，是於洋先反應過來的，“姐姐。”
“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於洋跑過來抓住沈清瀾的手。
沈清瀾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
於奶奶的眼眶又紅了，被幾個男人押着走的，怎麼可能平安無事。
她這麼說，無非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可是她越是這樣，於奶奶就心理越不是滋味。
張開懷抱，抱抱她，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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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瀾知道於奶奶心裏怎麼想，不想她擔憂，說，“我真沒事，那天……發生了很多事，他們沒得逞。”
於奶奶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沒事？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