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裏磨蹭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讓人送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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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進去的還有李鈺銘,進去後,傻乎乎的問:“你們在裏面做什麼呢,這麼晚才起,我都餓了”,說完,便坐到膳桌旁等着用膳。
顏語曦紅着臉,低着頭,坐在一旁。
冷逸宸不羞不臊的說:“又沒讓你等,你餓了不會自己吃啊”。
“我等語曦姐,又不是等你,自作多情”李鈺銘不忿的說,隨後看向顏語曦,一臉笑意的問:“語曦姐,昨天我跟你說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顏語曦茫然的問:“你昨天說什麼了”。
李鈺銘興致沖沖的說:“嫁給我的師兄啊,我帶你去我們錦鴻山莊,隨你挑,你看上哪個,我便讓我爹孃給你們做媒”。
此話一出,顏語曦第一時間看向冷逸宸,果不其然,只見他黑着臉,一臉的陰沉,於是拉着他的手,看着他。
冷逸宸也看向她,控訴着自己的不高興。
顏語曦衝他笑了笑,隨後看向李鈺銘,說:“昨晚那頓揍你白捱了,還不長記性,又在這胡說八道,我都嫁人了,怎麼嫁給你的師兄啊”。
李鈺銘抱不平的說:“我都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夫人,只不過是他的小妾,你怎麼能當妾呢”。
雖然他和顏語曦相處不過一天的時間,但是在他的心裏,他已經把顏語曦當成親姐姐看待了,昨晚從春紅的口中得知她只不過是妾的身份時,他是憤怒的,因爲他覺得像顏語曦這樣又美又善良的人,做妾實在是太委屈了,所以,在冷逸宸找上門來時,他才會應戰,便是想替顏語曦出氣,結果沒想到,自己成了出氣的那個。
這時,冷逸宸也沒了脾氣,因爲這是他最虧欠顏語曦的地方,。
顏語曦看出冷逸宸的心思,安慰道:“我並不覺得委屈,做妻子要端莊大度,而我可以撒嬌吃醋,挺好的,更自在些”。
冷逸宸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用過膳後,冷逸宸便出門了,他要去找王知府和李縣令商議政事。
此時,屋裏只有顏語曦和春華兩人,春紅去給王濤換藥了,而李鈺銘,不知道他跑去哪瘋了。
顏語曦問春華:“你最近有沒有發現春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怎麼覺得她對王濤特別的關心呢”。
春華回答說:“夫人有所不知,夫人暈船那日,春紅因爲太着急,差點掉進河裏,是王大哥救了她”。
顏語曦說:“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有這件事,可有送答禮給王濤”。
春華搖了搖頭,說:“沒有,手帕和荷包都不合適,所以便沒送,而這次王大哥受傷,春紅便想着給他上藥以此來彌補”。
顏語曦說:“那不行,王濤受傷是因爲鈺銘,而鈺銘也算是我的弟弟,本就對不起他,你們幫他上藥那是應當的,不能和救命之恩混爲一談,更何況,救命之恩何其重要,這樣,回去之後,讓春蘭挑些貴重的禮物,以我的名義送於他,以表感恩之意”。
春華回答道:“是”。
這時,春紅走了進來,臉頰通紅,春華問:“春紅,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嗎”。
春紅急忙否認道:“不是,沒有不舒服”,同時,臉上還有些羞澀。
顏語曦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出端倪,但是她沒有多問,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歷過才知道結果,總不好從一開始便掐斷,就像她和冷逸宸一樣。
最後幾人在淮州待了三日便離開,接着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瓜州。
五日後的中午,幾人終於到達瓜州,很奇怪的是,鎮上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而且家家戶戶的牆上都貼着平安符,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顏語曦和冷逸宸對視了一眼,但兩人都沒有開口。
李鈺銘走在顏語曦的另一邊,說:“這裏看着怎麼那麼像鬧鬼呢”。
然後幾人小心謹慎的走到一間客棧,站在門口,店小二正好也在門口,不過他是在門口裏面,見到他們,開心極了,朝裏大喊一聲:“掌櫃的,來客人了”,喊完,隨即看向顏語曦他們,但是依然沒有踏出門口,而是站在裏面,熱情的問道:“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用膳”。
餘海怒說道:“你這個店小二好生無禮,哪有像你這樣在迎客的,連門口都不願踏出一步”。
這時,掌櫃走了過來,但是也沒有出門口,站在店小二的身旁,一臉歉意的說道:“還請幾位客官見諒,實屬是不得已而爲之,幾位客官請進”。
冷逸宸和顏語曦率先走了進去,見狀,其餘人也跟着走了進去。
進去後,李鈺銘便迫不及待的說:“你們這裏鬧鬼了,怎麼家家戶戶都貼着平安符,而且大白天的,街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掌櫃慌張的說:“這位客官莫要亂說,那是尊貴的天神”。
顏語曦問:“什麼天神”。
掌櫃解釋說:“大約一個月前,突然有人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沒一會便被燒成灰碳,而且這樣的事後面陸陸續續的又發生了幾起,直至今日,已有五人遭殃,後來,有一個高深的道士來到我們瓜州,他告訴我們,說我們這裏的人惹怒了天神,天神覺得我們都是一些只能活在黑暗裏的小人,見不得光,所以不容許我們白天出門,而那五個人便是天神對我們的警告,故而近半個月來,我們城裏的人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接着哭喪着臉說:“這樣一來,倒是苦了我們這些經營客棧的人,晚上能有幾個客人,而白天就算是有客人來,也都被這場景給嚇跑了”,說着,指了指對面緊閉大門的店鋪,而那間店鋪的周圍都貼滿了平安符。
聞言,顏語曦和冷逸宸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瞬間明白對方的心思,皆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顏語曦又問:“你們這些平安符都是那個道士給你們的嗎”。
掌櫃說:“是也不是,是他賣給我們的,一張五文錢,可保平安”。
顏語曦心想,五文錢倒是比我想的要便宜,我還以爲一張得幾十兩呢。
隨後,幾人便在這裏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