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靈兒說道。
“忍着。”
“忍不了。”
蕭陽低低笑着，“這就忍不了？跟朕比，你這算什麼。”
呃，又扯回這個話題上了，真是的！
少時，
“若是沒有赤烈堯，你會跟朕在一起嗎？”蕭陽接着說道。
“不會。”靈兒直言。
感受到身後的人身體一怔，隨之，環在腰上的胳膊收緊了下，明白他在示意自己說原因。
見靈兒不語，蕭陽板正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繼續說。
本想說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當對上那雙深情又夾雜着幾分悲傷的眼神時，到了嘴邊的話，卻有些不忍說出口，生生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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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過她的命，讓人教她武功，命太醫爲她醫治身體，終是欠他太多，縱然不愛，但也不忍傷害他。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皇上，做王爺時不可能，現在，更是不可能。”靈兒輕聲說道。
如此言說，既回絕了對方，又不傷其顏面。
“你如何就知道，朕不會爲了你做到這些？”蕭陽黑眸涌動。
“你不會的。”靈兒笑了笑，堅定的說道，“你的身份，註定了你不會如此，否則，後宮裏的這些嬪妃是什麼。”
“那是因爲當時朕以爲與你此生是不可能的，才……”
“不光是這樣。”靈兒打斷他的話，“我相信，縱然我一早就嫁給了皇上，皇上仍舊會納這些妃子的。”
蕭陽看着她不語。
“前朝和後宮，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些妃子背後各有神仙，各代表着某種勢力，不管你喜不喜她們，有些人，是你必須要納的，有沒有我，你都會如此。”
蕭陽苦笑着，“朕知道，如今的情形，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了，朕也不刻意再去解釋。其實，朕的意思是說，如果……”
如果赤烈堯不在了，你會安心留在朕身邊嗎？蕭陽心裏默默的說道，不過這話，終究不好說出口。
靜靜的看着她，須臾後，
“算了，沒事，起身吧。”說完，起身下牀。
封她爲妃，確實如那日與她所言，方便名正言順的讓她在宮中所居，只是另一個原因，蕭陽未告知她，那就是，若赤烈堯真的遇不幸了，那他便順承朋友之意，照顧她餘生。
……
御馬園
“這小丫頭騎術不錯啊！”看着馬背上颯爽靈動的身影，榮寶不由得嘆道。
“那是，比你強。”身邊的靈兒笑道。
“比我強？我……”榮寶本不服氣，說到後面卻又泄了氣，“那……她，算是比我強吧。”
不一會兒，場上的諾敏翻身下馬，朝這邊走來。
關於靈兒封貴妃的事由，蕭陽已叮囑過榮寶和諾敏，他們都是靈兒至親至信的人，自是幫她守着祕密。
“草原丫頭是不一樣，這騎術，比漢人男子都強。”榮寶大咧咧的說道。
“那是。”諾敏得意的笑道，“我們草原女子自小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誇你兩句尾巴就翹天上了。”榮寶打趣着，話鋒一轉，嘻笑道：“不過說真的，你方才在馬背上翻來轉去的功夫有空教教我唄。”
“諾敏，收他學費。”靈兒說道。
榮寶一聽，拍了下靈兒的肩膀，“表姐這話說的，都一家人，提錢不見外啦！”
“怎麼就跟你一家人了？”諾敏問道。
榮寶豪爽的笑着：“嘿，你不是我表姐的小姐妹啊，那咱這關係，不就是一家人啊。”
“是嗎？那既然如此，我前日要你帶我溜出宮玩兒，你怎麼都不肯啊，哼，告訴你，我可記仇呢！”諾敏故作生氣的說道。
自上回到宮外溜達了一趟後，如今，諾敏是天天琢磨着跑出去玩兒。
劉公公那兒磨不下來，便開始纏着榮寶。
“你懂什麼啊！宮女私自出宮是違反宮規的，我不答應你是爲你好知不知道，無知的女人！”
“你要真爲我好，就帶我溜出去，我才不怕什麼宮規，早就在這兒待煩了，大不了皇上將我逐出宮去，正好不用擱這兒待了。”諾敏說道。
榮寶笑道：“你當皇宮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怎樣，皇上早就答應過我，什麼時候我不想待了，隨時跟他說，他會讓人送我走的。”諾敏傲嬌的說道。
“不是那會兒非要跟着皇上的時候了？唉，當初不知是誰人，勸都勸不住。”靈兒打趣着。
諾敏嘴一撅，嬌憨的說道：“彼一時此一時，皇上是很好，到現在也很好，但是再好，他心裏沒有我，那我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精力了，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放棄他。哦對，這不還是小姐當時告訴我的嘛。”
靈兒笑了笑。
“呵！果然是蠻族丫頭，青天白日的，這種話也能說出口？真是不懂規矩！”不遠處，一道嬌妹刁鑽的聲音飄來。
幾人轉頭看去，只見麗妃扭動着腰肢，朝這邊搖曳而來。
榮寶和諾敏向其行禮。
麗妃冷妹的瞥了一眼，“起來吧。”
隨後，看向諾敏，悠悠的說道：“你也在宮裏待這麼久了，怎得身上的蠻族習氣還沒改，說話也沒個忌諱，好歹也是御前的人，如此乖張，不懂規矩不識禮數，皇上的顏面都讓你丟盡了！”
說完，眉眼有意無意的瞥了眼那邊的靈兒。
從宮人口中得知，原來諾敏曾經是靈兒的貼身婢女，難怪皇上會留這麼個野丫頭在身邊伺候，還對她的粗蠻習氣一再包容，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衝着那個女人去的。
“諾敏不懂禮數，那麗妃又強到哪兒去了！”靈兒不屑道。
麗妃看向靈兒，忖度着她的意思。
“論品階，我在你之上，怎麼麗妃見了我都不知行禮嗎？你也是身居妃位，出身名門，如此沒有規矩，不懂禮數，也不怕失了母家和皇上的臉面？”
“你！”麗妃頓時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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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縱然你品階高於我，可就憑你那出身，還想讓我給你行禮，你也配！麗妃心裏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