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別過頭,避開譚正末看過來的目光。
隨意敷衍道:“你別問太多,我自有考量。”
其實她心裏也在打鼓,這藥劑到底和衛豪有沒有關係,她一點兒底都沒有。
倆人正說着話,貴賓室的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身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透着精明的眼睛。
蘇映雪瞬間擡眸,水潤的眸子像探照燈一樣緊緊盯着來人。
只一眼,她的心就沉了下去,暗自嘆氣:不是衛豪。
那股失望勁兒,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緊接着,隨行人員拎着幾個籠子走進來。
打開一看,裏面全是小白鼠,吱吱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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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雪臉色“唰”地變白,小臉不自覺地皺成一團,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移了移。
譚正末眼尖,一下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臉色一沉,衝那幾人冷聲道:“把這些東西拿到另一邊桌子上去,別嚇到人。”
身着白大褂負責人瞥了,揮揮手示意手下照做。
然後走到桌前,開始介紹手裏的病毒。
譚正末聽得認真,末了,拿起一支注射器。
在負責人的注視下,將病毒緩緩注射進一只小白鼠體內。
剎那間,小白鼠像是被惡魔附身,在籠子裏瘋狂翻滾、抽搐。
不一會兒,一只小白鼠全身血管“砰”地破裂,鮮血濺出,悽慘的叫聲響徹房間。
譚正末看着這慘狀,都忍不住皺眉,胃裏一陣翻騰。
他強忍着不適,看向負責人,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這病毒注射進人體,反應也和小白鼠一樣?”
負責人冷漠地點點頭:“基本無異,這病毒的威力,你們也瞧見了。”
蘇映雪站在一旁,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雙手緊緊握拳。
她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譚正初毫無生氣地躺在牀上的畫面,那是衛豪害的!
他把譚正初當成小白鼠一樣做實驗。
如今譚正初中毒後一直不省人事,生死未卜。
她咬着牙,在心裏把那些喪心病狂的研究者罵了個遍。
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譚正末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低聲道:“彆氣壞了身子,咱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蘇映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心裏想着:“哼,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衛豪必須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救正初。”
譚正末微微側身,目光掃向蘇映雪,低聲問道:“蘇映雪,這些藥劑,你想要哪一種?還是全都要?”
蘇映雪像是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眼神瞬間銳利。
她看向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想見見研發者,聽聞衛豪醫生在這方面造詣頗高,我點名要他參與研發的產品,別的我可不放心。”
蘇映雪知道衛豪是醫學專業畢業,如果這病毒和他有關,那他一定有參與研發。
那白大褂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沉默了幾秒。
想了下,才緩緩開口:“你竟然知道衛豪?這圈子裏,知道他的可沒幾個。”
蘇映雪心底一緊,面上卻鎮定自若,佯裝熟稔地笑了笑:“我自然是有所瞭解,衛豪的名聲在業內還是響噹噹的,我既然花這錢,肯定得找靠譜的。只是不知道,你這能不能聯繫上他?”
她心裏卻犯嘀咕,衛豪這狡猾的傢伙,在這暗市會不會用真名。
萬一這男人不認識,自己這招可就露餡了。
見對方遲遲沒有迴應,譚正末冷哼一聲,作勢起身:“看來你們這兒沒什麼誠意,既然如此,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我們走。”
男人一聽,臉上露出幾分慌張,目光遊移不定,顯然在做心理鬥爭。
最近生意不景氣,這送上門的買賣要黃了可不行。
他咬咬牙,連忙開口:“別,別走!這產品確實有衛豪參與,不過嘛,這成品藥劑的價格可不便宜。”
說着,他從身後櫃子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病毒藥劑成品。
再次展示給兩人看,“就這一小滴,用針筒打進一只小白鼠身上,小白鼠頃刻間就一命嗚呼,藥效那叫一個霸道。”
原來這個成品藥劑,比剛剛那個試驗品藥效更厲害。
蘇映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噌”地站起身來。
眼神死死地盯着那藥劑,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譚正末瞧在眼裏,順水推舟地說:“這藥劑看着是厲害,不過,交貨的時候,我們必須得見到研製者衛豪,不然,誰知道是不是真貨。”
蘇映雪心頭一動,暗自詫異,這譚正末平時看着不靠譜,關鍵時刻腦子轉得還挺快,這次表現倒是真不錯。
男人爲要促成交易,忙不迭地點頭:“行,爽快!我跟你們說實話,衛豪就在瑞麗市。
不過咱醜話說在前頭,想拿貨,先交五十萬訂金,明天我發取貨地址和付款信息。”
蘇映雪一聽,柳眉倒豎,怒聲駁斥:“五十萬?你這價錢也太高了!你們賺這黑心錢,也太容易了,這可都是拿別人的命換來的!”
男人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一臉傲慢:“現在市面上僅存十支這樣的藥劑,你若覺得價格高,就別買,有的是人搶着要。”
蘇映雪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重新坐回椅子上,暗暗咬牙。
一想到衛豪乾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把譚正初害成那樣。
她心底的憤怒和殺意如潮水般洶涌澎湃。
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找到衛豪,將他碎屍萬段。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心裏盤算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絕不能讓衛豪再逍遙法外。
想到這,蘇映雪眉頭輕蹙,看向那穿白大褂的男人,佯裝不滿地開口:“一支藥劑要五十萬,還是有點貴,能不能優惠一點啊?你這價格,可真有點離譜。”
穿白大袿的男人下巴微微揚起,眼神透着股傲慢勁兒,強調道:“你可別小瞧這藥劑,這世間總共就只剩十支,稀缺得很,貴有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