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嗔怒,實在覺得這個章若若莫名其妙。
她搶過相機想要避開她走,但人又被攔住。
紀小念看着她,笑裏藏刀,“溫姐,我就是會看相而已,你別緊張也別害怕,我雖然能看出來你有心事,但也不會亂說的。”
“還有,你眉眼緊蹙,神情焦急,氣結於心,不出意外的話,你今晚可能睡不着,胸口會特別難受。”
“到時候你要是難受的支撐不下去了,記得找我,我可以幫你化解。”
溫晴瞪着她,沒好氣道,
“你以爲你是神仙嗎?這麼料事如神,我告訴你章若若,我好得很,沒有什麼心事,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我老公將你丟大海里餵魚。”
紀小念挑挑眉頭,毫不在意,轉身給她讓路,
“那我們晚上就看唄,我這人很大度的,到時候你低頭求我一下,我就會幫你化解了。”
溫晴瞥着她,眼裏都是嫌棄,“有病。”
隨後拿着相機朝着不遠處的靳北祁走去。
她當然不會知道,紀小念在相機上放了毒,那種毒無色無味無體型,只親入女性身體。
爲了讓自己免於傷害,紀小念早就服用瞭解藥。
轉身抽了紙巾把手擦拭乾淨後,繼續去找靳悄悄聊天。
他們出海其實是爲了去潛水。
紀小念的水性不是特別好。
要下海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好在靳西洲一直在旁邊給她當教練,然後又帶着她一起潛入海底,還拍了不少照片。
靳悄悄想讓陸景昱跟她組隊,看着她,免得她在海里出什麼意外。
結果陸景昱管都不管她,一個人潛入海底轉眼人都不見了。
湛封跟盛晚愉沒跟着出海,盛晚愉以爲湛封是要走的,半天沒看到湛封出房間,她就過來找湛封。
誰知道人不在房裏,正要離開時,卻看到湛封從挨着陽臺的那邊海里冒了出來。
之後的一整天,湛封不斷潛入海底,反反覆覆幾十次。
盛晚愉在陽臺上看着,看着湛封臉都變白了,生怕他出事,她趕忙扯着嗓音對着剛冒出頭的湛封喊,
“阿湛,你別往海里潛了,你在海里待了那麼長時間,身體吃不消的,快上來吧。”
湛封還沒找到那只錄音筆,像是沒聽到盛晚愉的聲音一樣,喘了一口氣又潛入了海底。
盛晚愉看得提心吊膽。
但她又不會游泳,根本不敢跟着下海。
終於,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湛封還是從海底撿起了那只錄音筆。
他高興不已,趕忙拿着上了岸。
第一時間就是看看錄音筆還能不能用。
盛晚愉忙湊過來問,“這是什麼呀?你反反覆覆下海里,就是爲了找這個東西嗎?它是怎麼掉下去的。”
湛封沒理會她,試了好幾次,錄音筆已經無法正常開啓。
甚至完全損壞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拿着回到房間,找了工具拆開來修。
盛晚愉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這麼執着那只筆。
見他光着的身子皮膚被水泡得都發白了,整個人的氣色也很不好,她趕忙去找廚房給他燉碗湯來。
紀小念他們出海回來後,恰巧碰到盛晚愉端着湯去湛封房裏的路上。
靳悄悄好奇地追問,“盛姐姐,你們沒有走啊?你端着的是什麼?”
盛晚愉停下腳步,溫婉一笑,“沒有離開呢,阿湛可能有些感冒,我給他送點藥去。”
這一聽,靳悄悄就不能理解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感冒了?再說,湛大叔看着身強體壯的,怎麼那麼容易生病。”
盛晚愉沒多說,笑笑的走開了。
徑直去了湛封的房裏。
紀小念站在一邊看着,眼底盡是在意跟悲涼。
大叔哪裏是那麼容易生病的人,誰知道他跟盛晚愉沒有離開,一整天都待在房裏做了什麼。
怕是運動過頭,體虛了吧!
胸腔裏猛然冒起一陣酸意,她不願意再多想,趕忙回房穿衣服。
出海玩了一整天,每個人都很累。
所以晚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聚在一起用餐。
紀小念早早就睡下了。
半夜的時候,她的房門被靳北祁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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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念穿上外套去開門,剛把門拉開,靳北祁焦急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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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懂點醫術?我老婆忽然感覺胸悶氣短,特別難受,你能去看看嗎?”
紀小念承認道,“我是懂點邪術,她是不是出海的時候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快帶我過去吧!”
靳北祁也不管什麼醫術邪術了,趕緊帶着紀小念去他們的房裏。
溫晴蜷縮在牀上,雙手按住胸口,臉色泛白,雙目渙散。
那樣子,真就像中邪了一樣。
事實上,是紀小念的毒起作用了。
紀小念坐在溫晴旁邊,擡手去扯過她的手,假模假樣的給她把脈,看瞳孔。
然後又給她揉穴,之後才告訴靳北祁,“她是中邪了,我得幫她驅邪,北祁哥你先離開一下可以嗎?”
靳北祁看着溫晴難受的樣子,有些不放心。
“你真的可以嗎?要不是來不及去醫院,我就已經送她去醫院了,你確定你行的話,我就不喊醫生了。”
紀小念肯定地點頭,“放心吧,我行的,你先離開。”
“那好,我就在外面,有什麼情況你喊我。”
靳北祁也不知道驅邪這種事,外人不能在場,看着紀小念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的樣子,他信了她的話,轉身關門離開。
紀小念見房裏沒人了,壓低聲音告訴溫晴。
“你心裏藏了太多心事,如果不吐出來,他們會一直糾纏着你,讓你沒辦法安生。”
“到最後,你還會抑鬱而亡。”
“你放心,不管你說了什麼,我是不會對外說的。”
溫晴難受的看着紀小念,想不到什麼都被這人說中了。
她半夜的時候,真的難受的睡不着。
那種難受,讓她感到窒息,彷彿隨時都會斷氣死掉。
可她做的那些事,怎麼能說出來。
說出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一切,不都歸0了嗎。
非但如此,她還會被送進監獄,湛封可能還會讓她血債血償。
她絕對不能把自己做過的事說出來。
紀小念見溫晴寧願憋着難受都不肯開口,乾脆挑明瞭說,“你殺過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