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夠不夠誠意讓你叫我一聲乾孃?

發佈時間: 2025-02-12 18: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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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修羅場自然沒讓田田錯過,她雖然年紀小,可經了許多事以後也不是一無所知,分明察覺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只是那苦哈哈的王公子一無所知。

自家公子都差秀在他臉上了,他可太不能一擊了。

話說,這王公子是不是對姑娘有意思啊?

青夏回了院裏,擡頭看了眼天色,日光大亮,一朵烏雲都沒有,分明就不是風雨欲來之兆,回來的一路上她就在想,這分明就是藉口!

什麼快要下雨了,什麼她手洗的褻褲,她何時爲他洗了?

他話說的那樣璦昧,分明就沒有想過要在外人面前給自己留點顏面,也不怕外人聽了去會胡亂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想到這裏她就難受心寒。

一把扯下衣杆上的衣裳,沖沖的回了屋,收拾好以後,平復了會兒心情,又回了墨夫人院裏。

這一次有曾老夫子說話,允許他們飲酒,男人們一個席面飲酒作詩,女人們一個席面,互話有無。

這種場合,青夏自不會將情緒帶在席面上,面子上依舊是那個愛笑溫婉的姑娘,她給墨夫人和萬大娘敬酒,感激她們這些日子的照顧,萬大娘仰頭飲了,在田田敬酒時紅了眼眶,忍不住道:“你年紀小,身邊沒有可以看顧你的長輩,好在你和青夏關係厚重,有她這個姐姐,往後去在別人家做事自己多留三分心,話出口也要在腦子裏多過兩遍,京城不像旬陽,沒有那麼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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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嘮嘮叨叨的叮囑,這一時間彷彿忘了田田在京城不知過了多少年,或許無需她來囑咐。

可田田不覺得嘮叨,直道:“我知道的,我會好好跟在姐姐身邊,不會給她添麻煩,也不會叫自己惹來麻煩,您就放心吧。”

萬大娘看着她:“若將來你身得自由,無論是成家還是自己立戶,都別忘了我這個老婆子,書信往來也別缺了,等你自由時,我給你出路錢,我來看你或是你來看我……”

她是真捨不得這個乖巧的小姑娘,名叫田田,人也甜甜的,回回做累了活,回來看到她便覺得心滿意足。

田田哽咽點頭:“自是要的,我娘走的早,這麼些年也很少有人爲我喜,爲我憂,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得,這份情誼不變,我不會忘!”

她們二人真情流露,也叫一旁看着的墨夫人與青夏都默默垂淚。

相識一場的緣分,好似是叫她們這兩對失母失女的人認識此次,以填空缺。

青夏拿了帕子,擦去了眼前的淚水,那邊宋溓推杯換盞間,瞥到了她這裏,看見她眼裏的淚光便是一頓,默默放下手中的杯子,收回目光時,見到對面的王賢任被杜明禮一把按住,低聲說了句什麼將他安撫住。

銳利如鷹的眼眸一眼看穿,那王賢任方才目之所及,也是青夏那方,他是看見了她的淚光,想要過去安撫,才被杜明禮一把拉下吧。

遂冷哼了一聲,不做言語。

曾老夫子舉杯,道:“你們都是家國的未來,無論將來都身在何地,都不要忘了這一段的緣分,既有同窗之誼,將來若有相見,別忘了彼此幫扶,年少時的情誼最爲深厚,也最爲難得,等日後你們無論是做官還是經商,見識的人多了,方會知曉年少之時所結交之人會是多麼難得。”

衆人齊道“是”。

他們這些人身份不一,性格迥異,卻難得的因爲一個人而聚了起來,看着他們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少年意氣風發,不曾爲世俗所難,有血性,便有將來。

“也叫我將來在說起你們的時候多有自豪,看吶,這都是我曾源教出來的學生,個個中用!”

難得的也有見老夫子開玩笑的一天,衆人都笑了,膽子大些的起鬨兩句,到底是不敢太放肆。

等到酒足飯飽,青夏等人收拾起來,收拾完後,墨夫人單獨將青夏拉倒屋中,關上門便隔絕了外面的吵鬧,雙耳一下子靜了下來,青夏便看到墨夫人滿目溫柔的看着自己。

墨夫人拉着她坐到裏間,又從牀榻裏的櫃子中翻出了什麼東西,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叫青夏坐直了身子。

是一只匣子,還是一只外表不俗的匣子,像是被人精細的打磨過,上面有鏤空的圖案,也有精美的雕刻,是忍冬。

墨夫人將匣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打開。

青夏便在她的溫柔目光中,打開了匣子,一時之間眼睛都被晃了一下,倒吸了口冷氣,正要說話,卻被她捂住了手,道:“你莫要聲張,這些是我私底下給你的,對任何人你都不要提起。”

青夏呆愣愣的看着匣子中的東西,裏頭是一水的珠寶首飾,做工精美,像是被特意收集過的,有一些更是年代久遠,不像是近些年間時興的,更像是古早的寶貝。

墨夫人摸到匣子邊上的一只忍冬,摁了一下,這匣子便打開了第二層,竟是一疊銀票,青夏的驚呼卡在喉嚨下,下意識的就是搖頭,卻聽到墨夫人說:“你在宋家做奴婢月錢應當不少,可你若是將來想要贖身,或是遇到了什麼大事,需要大錢的時候,也只怕你左右爲難,這些是我的私房錢都是給你的。”

青夏連連搖頭:“夫人,我怎麼能要您這麼多貴重的東西呢,這…這絕對不行。”

墨夫人笑了笑,卻說:“誰說要白送給你了?”

“啊?”

“收了我這麼多好東西,我對你自然是有要求的。”

青夏微愣,頓時覺得接了個燙手山芋,這一匣子的古寶首飾,還有那一疊數不清的銀票,她都不敢猜想墨夫人會有什麼事要求自己。

看着她驚疑不定的目光,墨夫人笑了笑,隨即溫和說道:“我已多年不做女兒的母親,不知道怎麼疼一個姑娘,你看這些夠不夠有誠意,能否讓你叫我一聲乾孃。”

青夏愣住了,喉間像是卡了什麼一般,只是看着她,卻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