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楊寧四處瞅一眼。
看到陳濛濛走過來，心中瞭然了。
“程小姐，還不能走。”走過來的陳濛濛對喬莫笙說。
他只是證人，做個筆錄就可以了，但是程夢是當事人。
喬莫笙說，“我去問一下……”
“我問過了，再像她瞭解一些情況之後，就可以出來。”陳濛濛說。
“那我們到外面等？”楊寧說。
於是他們從派出所走出來。
“喬懷厚被會判有罪嗎？”陳濛濛問。
喬莫笙看他，“爲什麼這麼問？”
“就是，不放心。”
“不用擔心，認證物證都有。”
陳濛濛一想也是。
楊寧雖然和喬莫笙在派出所轉了一圈，但是，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陷害的喬懷厚，男人和男人好說話。
他就和陳濛濛套近乎，“到底怎麼一回兒事兒？”
陳濛濛自認爲自己是喬莫笙的人，知道她這是瞞着陸慕沉坐的，楊寧又是陸慕沉的人，他才不會隨便亂說。
“你有煙嗎？”他故意岔開話題。
楊寧，“……”
這話題岔開的也太明顯了。
“我也是少奶奶的人。”楊寧信誓旦旦，“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他的確不會說出去。
因爲他想要傳遞的信息，都會通手機錄音器傳到陸慕沉的手機上，所以不用他的嘴說，也就不算說話不算數了。
喬莫笙心裏明白，被楊寧知道，裏陸慕沉知道就不會遠，而且就算陳濛濛不說，楊寧一查就會明瞭。
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覺得我們能瞞住他嗎？”
喬莫笙看着楊寧，笑了笑，“你來也是陸慕沉授意的吧？”
雖然是問，但是已經是十分肯定的口吻。
他是陸慕沉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這陸慕沉來看喬懷厚。
一開始是她疏忽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和喬懷厚就是有仇。”
楊寧沒辯解，喬莫笙也通透，這事沒必要再藏着掖着，“陸總知道，也會幫助你的，答應幫喬懷厚的已經幫了，現在和他的約定已經結束，你想讓喬懷厚做多久，我都可以幫你。”
喬莫笙走下臺階，“就讓他在裏面吧。”
如果一個人，被禁錮一輩子的自由，也是一種很嚴重的懲罰吧？
楊寧停止腳步，站在了派出所門口，陳濛濛也站在楊寧身邊，怕他不知道情況，對他說道，“少奶奶一出生就被喬懷厚丟到了鄉下，沒對她負過一天責任，更沒有坐到一個父親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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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楊寧淡淡的撇陳濛濛一眼，笑了一下，“我比你知道的事情多。”
陳濛濛好勝心作祟，“那你知道喬懷厚是怎麼進來的嗎？”
“我進去一問便知。”說着他就要進去，陳濛濛拉住他，“行吧，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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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還是佩服的，他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能力就好了。
“說吧。”楊寧走下臺階。
陳濛濛跟着他，邊走邊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他聽，“就是這樣，少奶奶還是瞭解她這個渣爹的，好色，很容易就進套了。”
楊寧確實要對喬莫笙刮目相看，雖然什麼也沒有，但是卻敢反擊。
確實勇敢！
喬莫笙靠在一顆樟樹上，一只手不停摩挲着她帶在脖子上的玉佩，媽媽給她留下的信上說，這是她親生父親的東西。
這可能也是她找到親生父親唯一的線索。
媽媽和他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
爲什麼會懷着自己的時候嫁給了喬懷厚？
這裏面好像有很多事情。
她嘆息一聲。
陸慕沉坐着車裏，通過前擋風玻璃，正好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終究還是無法避免。
她還是知道了。
不過這樣也好，之後也不用刻意隱瞞了。
“少奶奶。”陳濛濛走過來，“程小姐出來了。”
喬莫笙收斂起情緒，回頭，看見程夢走過來，可能是戲演的過於逼真，她的眼睛哭的還有些紅腫。
“是不是很醜？”程夢說，“我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爲了激起他們的同情心，我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喬莫笙知道程夢確實盡力了，而且做的很好，“你辛苦了。”
“你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程夢現在關心的是這個，她犧牲了形象，現在要的可不是一句你辛苦了。
“錢，我今天就會給你。”
“還有呢？”程夢在乎的是另一個報酬。
喬莫笙沒忘，更不會耍賴，“我答應你的，就會做到。”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行嗎？”程夢說道。
她怕拖久了時間生變故。
“可你這眼睛……”
“你不覺得很楚楚動人嗎？”程夢確實厲害，能把喬淮厚玩的團團轉，確實對付男人有點手段。
“我只答應牽線，有沒有本事，看你自己的了？”喬莫笙說。
“當然，只要給我機會，我就把握住。”程夢信心很足。
楊寧沒太聽明白她們在說什麼，難道除了給錢，還有別的交易？
“你們在說什麼？”他小心翼翼的問，怎麼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呢？
別的事情，她都不怕楊寧告訴陸慕沉，但是這事，絕對不能告訴陸慕沉，他一定會生氣的。
她把楊寧拉到一旁，“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件事情，你一定一定要替我保密。”
看她這態度，就不是什麼好事，他的眼神往車的方向瞟了一眼，說道，“好，我答應你。”
喬莫笙抿了抿脣，“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別的辦法。”
楊寧表示理解，她確實，要什麼沒什麼，光靠錢不用點手段，那個女人恐怕不會那麼賣力。
“就是，我除了給她錢之外，還答應介紹她和陸慕沉認識，給她搭線……”
“你別說了。”喬莫笙還沒說完，楊寧就打斷她。
他捂着額頭，心裏後悔啊，還不如不問。
現在陸慕沉全部聽見了。
應該會被她氣死吧？
此刻，坐在車裏的陸慕沉捂着心口，他的心疼，疼得喘不過來氣。
這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用作籌碼，介紹給別的女人。
他快要被喬莫笙氣死了。
這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肯定會短命，都是因爲喬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