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癡人說夢

發佈時間: 2025-02-15 05: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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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其他人不由得心生畏懼,但就在這時,沈晏的腦海中突然劇痛難忍,緊接着,背部遭受重重一擊。

她無力地癱倒在地,拳頭雖然緊握,但意識卻逐漸模糊,整個世界在她眼前慢慢黯淡下去……

與此同時,正午十二時,陸子銀抵達京城,比沈晏晚了一個小時。

他拿出手機,撥打沈晏的號碼,心中滿是對她安全的擔憂與掛念。

然而,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靜默如臨深淵,吞噬着每一絲希望的微光。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緊握話筒,眉頭緊鎖,眉宇間凝聚的憂慮宛如烏雲密佈的天際。

繼而,他幾乎是迫切地按下沈晏家那串熟悉的號碼,期待着那端能傳來哪怕一絲溫暖的迴應。

家裏的僕人接起了電話,聲音中帶着幾分困惑與不安,告知他,沈晏小姐尚未歸家,語氣中透露出對這種異常情況的不解。

這一消息如同寒風中的一記重錘,敲打在他心頭,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陸子銀的眉頭緊蹙,眼神中閃爍着決絕與擔憂,隨即毫不猶豫地聯繫了孟志。

“查一下沈晏現在的位置,車牌是京A86……”

話語簡潔而急促,每一個字都承載着沉重的焦慮與緊迫感。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陸子銀站在原地,四周的喧囂彷彿瞬間被抽離,留下一片寂靜與等待的煎熬。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何去何從,只能用堅定的目光凝視着前方,原地等待孟志那可能帶來轉機的消息。

十分鐘後,孟志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帶着幾分急促:“車在外環路的十字路口出了事故,監控錄像雖然沒能捕捉到具體情況,但可以確定的是,夫人是被隨後出現的一輛車強行帶走的。”

孟志的話語如同冷水澆頭,讓陸子銀的心沉到了谷底。

陸子銀面色凝重,眼神中卻燃燒着不容置疑的堅決,“立刻找人,必須在二十分鐘內找到她的行蹤!”

命令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明白!”

孟志的回答簡短有力,行動迅速展開。

這次,陸子銀沒有片刻猶豫,從機場出發,駕駛着車輛沿着監控中那輛白色面包車留下的蛛絲馬跡,疾馳追蹤。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找到沈晏。

沈晏甦醒時,周遭的黑暗與束縛讓她瞬間陷入了恐慌。

雙手被反綁於身後,繩索深深勒入肌膚,疼痛如同警報,喚醒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微微掙扎,試圖理解這突如其來的困境,卻發現不僅是手,全身都被粗硬的繩索緊緊束縛,每動一下都是對忍耐力的極限挑戰。

幾個陌生男子在前頭拽着繩索,不,更準確地說,是拖着一個巨大的竹編籠子,而她,就像古裝劇中被懲罰的犯人,無助地困在這個“豬籠”之中。

籠子的盡頭,一塊巨石如同死亡的預告,沉甸甸地懸在那裏,預示着即將到來的厄運。一旦被拽入海中,她連最後一點掙扎的機會都將被無情剝奪!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我可以出雙倍,甚至更多!趁着事情還沒鬧大,趕緊收手,這對你們來說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即便是在這樣的絕境中,沈晏依然試圖用理智和利益說服對方,但她的聲音中已難掩顫抖。

這顫抖,或許是因爲迎面而來的鹹澀海水無情地浸透了衣物,寒冷如針扎般直逼心扉;又或許,是源自內心深處那份無法言喻的恐懼,正一點點親蝕着她的意志。

然而,那些漢子們對她的言語充耳不聞,他們的步伐堅定而冷酷,眼中只有任務的完成,全然不顧她生死。

他們一心只想將沈晏連同籠子和巨石一同沉入那無邊的海底,彷彿這一切只是例行公事。

隨着海水逐漸加深,每一次浪潮的退去都成了沈晏爭取生存的唯一機會。

她會在這短暫的瞬間拼命吸氣,然後緊閉雙脣,強忍着不讓海水灌入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與死神的較量。

“行了,就這兒吧,再遠咱們怕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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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冷漠而無情。

“真是可惜,這女子生得如此標緻,若非那邊催得急,真想多看她幾眼呢。”

另一個男子附和着,語氣中帶着幾分尾瑣的笑意。他們的對話如同利刃,切割着沈晏最後的尊嚴與希望。

海水的冰冷幾乎要將她徹底吞噬,她的脣色漸漸泛起青紫,心頭的絕望如同暗夜中的潮水,洶涌而至。

難道,她真的要在這片無垠的海域中結束自己的一切?

關於他們口中的“那邊人”,沈晏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與猜測,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她的思維如同閃電,迅速而精準地規劃着逃生的每一步。

早在他們不注意時,沈晏已經悄悄解開了束縛雙手的繩索,表面上依舊保持着被綁的狀態,等待着最佳的逃脫時機。

當海浪終於將她卷離那些人的視線,她迅速解脫全身的束縛,準備伺機逃脫。

然而,現實的殘酷超乎她的想象。

這個囚禁她的籠子堅固無比,四周沒有一絲縫隙,更不用說銳器。

僅憑雙手,想要拗斷這些堅韌的竹子,無疑是癡人說夢,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不懈努力。

缺氧半小時,這個念頭讓沈晏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她難以呼吸。

海浪的轟鳴聲成了她耳邊唯一的背景音樂,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安靜,只剩下她內心的掙扎與不甘。

她奮力睜開眼,儘管海水刺痛着雙眸,但她仍然不顧一切地嘗試掙脫身上的繩索。

然而,正如她所預料,那竹籠堅不可摧,沒有銳器的幫助,她所有的努力都顯得徒勞無功。

在這片茫茫水域中,她的掙扎似乎只能激起一圈圈無力的漣漪。

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悄然流逝。

僅僅兩分鐘,她肺部的空氣就已經消耗殆盡,只能痛苦地吐出最後一口二氧化碳,伴隨着咕咚聲,她的身體緩緩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