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森看看面前嬌弱的白芷寧，再看看她手裏看不出內容，姑且叫粥的東西。
一臉憐愛。
想起以前胃不舒服沈研給他煮粥的情景。
那丫頭天生就是幹活的命，他的寧寧不是，是要他呵護的。
白芷寧小嘴一撇，眼淚又掉了下來，“對不起，燕森，我真沒用。不能像研研那樣照顧你!她真好!”
顧燕森被她哭的心都碎了，馬上拿開她手裏的碗，拉她入懷。
親了又親，“你跟她不一樣，不用跟她比!”
“嗯，我不跟她比，顧太太的位置我不會跟她搶。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的愛!燕森，我愛你!”
白芷寧柔弱的樣子外加忍辱負重的語氣簡直讓顧燕森覺得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可惜不能娶她。
顧夫人不止一次的明明白白說過，只要他敢娶白芷寧進門，那就必須放棄顧家一切，跟她淨身出戶。
顧家的兒媳婦只有一個，那就是沈研。
顧燕森再愛白芷寧，也不會爲了她放棄顧氏集團。
男人，江山、美人都重要。
顧燕森突然問，“寧寧，五年前是沈研逼你離開我，遠走國外的?”
他想起時維今天的話，忍不住開口問。
五年了，他第一次問。
因爲他已經默認這就是事實。
白芷寧在他懷裏一愣，擰了一下身體，抱緊她，嬌嗔道，“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研研那時還小，我不怪她。”
那就是了，都覺得那丫頭是冤枉的，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他的寧寧還善解人意的替她求情。
顧燕森更加疼惜懷裏的人。
之前沒做完的事情繼續。
……
老宅的顧夫人看到捐款新聞，氣的連夜給顧燕森打電話罵人。
顧燕森剛結束，接通電話，馬上被罵的輕輕移開手機。
“媽，大晚上你這麼大火氣做什麼!”
“顧燕森你要死啊！跟那個姓白的妖精斷不了了，是吧？你想過沒有，研研要是知道該多傷心!你給我死遠點!我沒你這個混賬兒子!”
白芷寧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當即又哭了起來。
那邊的顧夫人聽到女人的聲音，一猜就是她。火氣更大。
調轉槍口罵，“白芷寧，你這個陰魂不散的狐狸精!顧燕森那個王八蛋，他配不上研研，讓他帶着你滾出顧家，看他捨不得捨得!”
顧燕森心疼白芷寧，立刻掛斷電話，安慰她。
“寧寧，別哭!我媽就是這個脾氣，她管不了我愛你!”
白芷寧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抱住顧燕森的脖子，悠悠開口，“燕森，你會爲了我離開顧家，跟我一起重新開始嗎？”
顧燕森沒正面回答她，摸着她的臉說:“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除了不能娶你，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
白芷寧乖巧地點頭，“嗯，我很滿足!我也從沒想過讓你爲我犧牲事業，男人，事業最重要!”
這些話把顧燕森感動的無以復加。
人生有這樣的紅顏知己，夫復何求。
白芷寧默默鬆了口氣，顧夫人的話把她嚇了一大跳。
真要那樣，沒了顧氏集團的顧燕森還會是她要的男人?
此刻，已經被盛銘抱着睡着了的沈研，被手機鈴聲吵醒。
盛銘同時也醒了，鬆開她，幫她從枕頭下面摸到手機遞給她。
來電顯示的“顧阿姨”他也看到了。
伸手按開牀頭燈。
沈研坐起來，清醒了一下接聽電話。
“喂，顧阿姨，還沒休息啊!”
那邊的顧夫人嘆口氣，“研研，阿姨想見你，你明天能來一趟嗎？”
“好，我也想你了!顧阿姨，你怎麼了?”沈研覺得她跟平時說話的語氣不一樣。
好像在哭。
“研研，跟着我那個混賬兒子五年，委屈你啦！阿姨對不起你啊！”
沈研這下明顯聽出她在哭，馬上安慰她，“顧阿姨，我跟顧燕森之間的事不怪你，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一旁的盛銘低頭親她臉，抱住她的腰。默默心疼她那五年。
“嗯，好，研研，你明天一定要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很重要!”
顧夫人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沈研覺得奇怪，也很認真的答應一定去。
掛掉電話，她靠在盛銘懷裏，沉默了好久。
突然坐起來，扭頭看着她，閃着大眼睛問，“你願意跟我去見顧阿姨嗎？跟她說我們結婚了!”
在沈研心裏，顧夫人就像她母親，結婚瞞着誰也不能瞞着她。
盛銘伸手揉揉她頭，簡短的回了一個字，“好!”
心裏卻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她肯帶他見自己最尊敬的長輩，是在乎他的吧。
沈研點頭說謝謝，被他重新拉進懷裏，關燈睡覺。
黑暗中，沈研靠在盛銘胸口，聽他打鼓似的心跳聲覺得很踏實。
忽然覺得兩片溫熱的脣瓣落在她嘴脣上，含住它，溫柔地吻了起來。
黑暗中他們靜靜親吻，只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沈研以爲他要做點什麼，可他只是吻了她，之後像以前一樣抱着她很快入睡。
她睡不着，在想顧夫人明天是要跟她說什麼事。
有心事，沒睡好，早上盛銘醒來見她還沒醒，眼窩都是青的，就沒捨得叫醒她。
乾脆也陪着她躺着，免得起牀吵醒她。
他拿指尖輕輕劃過沈研發青的眼窩，撩開散在臉上的亂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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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癡地看着懷裏慵懶的像只小貓似的人兒。
這輩子，他爲她活。
沈研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正對着一張帥臉，短暫的迷茫之後，溫柔一笑。
眉眼彎彎，特別可愛。
“醒啦，小懶豬!”
盛銘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抱她坐起來。
沈研揉揉眼睛，伸了個可愛的懶腰。
帶着初醒的慵懶聲音問，“幾點了?”
“十點整!”
“啊？都十點了，完了完了，我答應顧阿姨去看她的。怎麼不叫醒我?”
沈研懊悔地拍自己腦袋。
盛銘揉揉頭頂，“小懶豬，餓不餓?你昨晚又沒她說什麼時候去，所以，下午去也是可以的!”
沈研有點不情願，皺了皺眉頭，下牀穿拖鞋。
嘴裏小聲嘀咕，“話是這麼說的，可是上午去看望長輩不是更有禮貌一些。”
盛銘一邊整理牀鋪一邊開導她，“顧阿姨又不是外人，她不會介意的!”
這倒是實話，沈研點頭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