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青點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睡了,只有田甜還在不停的向門口張望。
一看到田甜,葉桑柔立刻一個箭步衝過去。
“田甜!我好開心呀!”她使勁兒的抱了抱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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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田甜卻是一臉擔心的模樣,“葉子,你跑去哪兒了?”
“呦,葉知青回來了?這麼晚了,是不是偷偷去見哪個男人了?”
李柔柔倒是個忠實的黑粉,葉桑柔一回來也迫不及待的過來嘲諷兩句。
不想讓無關人士壞了心情,所以葉桑柔直接反擊,“自己心眼兒不好還整天冤枉別人,勸你呀,別想太多,不是你的,怎麼也不可能是你的!”
說罷,翻了一個大白眼兒便拉着田甜去說悄悄話了。
其實葉桑柔說這話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她只是勸這位擦亮眼睛。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站住!”李柔柔緊張的擋住二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去見誰了!”
見二人完全不想理自己,李柔柔發瘋了。
“你這個踐人!你是不是去找遲北哥哥了!我告訴你,這世界上只有我配得上他,你們這些踐人想都別想。”
葉桑柔嫌棄的站遠了一步,這唾沫星子,差點兒飛自己臉上。
她沒潔癖,但是對李柔柔還是有的。
不過,她不是個小氣的人,都已經在自己面前發瘋了,
不加劑猛藥,似乎對不起李柔柔的自爆呢。
“原來柔柔你和沈遲北走的那麼近啊,只有你配的上他?你們不會在搞對象吧?恭喜呦!”
葉桑柔笑的一臉喜慶,別人聽起來,這儼然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李柔柔呆了一下,遲北哥哥告誡過她不能暴露的,沒想到一時心急就……
不過,她有什麼好怕的,反正兩人是正兒八經在搞對象!
“對!我們在一起了!所以我勸你們死了那條心!”想通以後的李柔柔更是氣勢洶洶。
你們?
葉桑柔敏銳的抓住了李柔柔話裏的漏洞。
這裏哪有什麼“們”?想來是不敢跟那個“們”對峙,只好在這裏拿自己出氣了。
笑話,怎麼這李柔柔就是一根筋兒覺得自己好欺負呢!
不過我今天開心,就教教你。
“打住,你可別給我潑髒水,李柔柔,去掉你的那個‘們’字,沈遲北這種人,我可看不上!不過看在你這麼勇的份上,好心提醒你,別睡得太早,多出去溜達溜達,”葉桑柔一副溫柔大姐姐的模樣,“消食?”
小說裏面男主可是經常私會自己的各位佳麗,雖然要求火柴小工把這世界的軌道消除,變成自由世界,但是葉桑柔想,每個人的性格卻是固定的,那麼做事內容即便改變,做事方式卻不會相差太多。
她猜,沈遲北還是個軟飯男。
至於私會嘛。
那天聽到沈遲北有意隱瞞與李柔柔的關係,甚至有意隱瞞與程家那位的關係。
這便意味着沈遲北想樹自己的單身人設。
消食?這年頭誰會專門去消食?
葉桑柔不過是賭,總有一天,李柔柔與遇到在外與別人私會的沈遲北罷了。
就算遇不到,讓李柔柔喂喂蚊子也是好的,省的在自己耳邊嗡個不停。
她可急着跟田甜說悄悄話呢!
許是看出了葉桑柔的暗示,李柔柔的臉一陣兒紅一陣兒白,氣憤的去睡覺了。
至於睡不睡得着,嘿,誰在乎?
終於清靜了,葉桑柔悄咪咪的跟田甜分享了自己的喜事兒。
“什麼?!”
一聲比李柔柔還要尖銳的聲音穿過了知青的屋頂,直衝天際。
葉桑柔趕緊拉着田甜,“我的小祖宗呦,你怎麼反應那麼大!保密!知道什麼是保密嗎!”
“你?!你!你……”
田甜“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啥。
“是不是替我開心?我也開心!”
看着葉桑柔那副擠眉弄眼的樣子,田甜想上手打她。
“你是被強迫了嗎?因爲他送你去衛生所這件事?”
“嘖,”葉桑柔的眼神帶上了嫌棄,“什麼話,我是那種屈服於陋習的人嗎?”
“那你是……是……”
田甜的小手直起又曲下,愣是說不出一個“是”,她實在想不到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麼原因會讓葉子和那個梁齊在一起。
葉桑柔嘴角彎起標準的弧度,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手掌心緩緩的把田甜激動顫抖的小手按下去,“當然是因爲真愛。”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發光。
而田甜卻覺得,面前的人在發瘋。
“你沒有聽說他其實打架很兇嗎?你沒有聽說他性格很兇殘嗎?你沒有聽說他家沒地兒住嗎?你沒有聽說……總之,這不可能啊!這不合理啊!”
聽了這幾個“聽說”,葉桑柔若有所思的看着田甜,“你覺得我會因爲對方家庭不富有而放棄一段感情嗎?”
田甜微紅了臉,趕緊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現在不富有,兩個人踏踏實實過日子,也能越過越好的。”
“那我是過不了苦日子嗎?”
田甜又趕緊搖頭,“才不是,葉子你雖然幹活兒不厲害,但是你是盡心盡力了的,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葉桑柔沉默,這句話聽起來像在誇她,但聽起來又不像在誇她。
“葉子,我總覺得梁齊是個很兇的人,他不會……”田甜忐忑的看了葉桑柔一眼,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他不會打人吧。”
葉桑柔一愣,原來在擔心這個,聽說是聽說,她更相信自己的心。
而且
“放心吧,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誰真正欺負了我!”
她自信的一笑,想讓田甜安心。
“說什麼傻話,你明明才不到19!”
呀,說漏嘴了,不過沒關係,田甜已經習慣把自己說的那些離譜事兒當玩笑了~
同樣開心的人還有梁齊。
不過他是不習慣與人分享開心的。
回到家以後,梁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到院子裏劈柴去了。
像夢一樣,短短几天,那個像花兒一樣的知青,成了自己的對象。
他還記得去接新來的知青時,葉桑柔是怎樣的嫌棄嘴臉。
可自從那晚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城裏人,而是一個會撒嬌會生氣會耍小心眼兒的可愛的女孩兒。
而現在,這個女孩兒是自己的了。
梁齊將砍好的柴火整整齊齊的碼好,又提着桶將水缸裝滿。
明明出了一層薄汗,精神頭兒卻特別足。
他想,自己會不會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