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好大一口黑鍋

發佈時間: 2025-01-25 15: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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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風險很大,要是能成,日後必定少不了銀子,若成不了,後果也不是他能承擔的。

不過,馬伕還是願意賭一把,畢竟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能得到銀子。

最重要的是,事成之後,只要姜怡情留在國公府一日,他就可以用此事威脅她,讓她將銀子交出來。

同樣的,姜怡情想的是,等這件事結束,就找人悄咪咪地殺了馬伕,她可不願讓他握着自己的把柄。

“姜姑娘,你要是想讓我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剛才用花瓶砸了我,再加上此事一旦被國公府的人發現,我怕是會被趕出去,風險如此之大,五十兩着實不夠。”

姜怡情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你想要多少?”

“兩百兩銀票,姜姑娘覺得如何?”馬伕笑眯眯地問道。

“兩百兩,你的口氣還真是不小啊!”姜怡情不悅道。

“若姜姑娘不願意,等會兒我可以將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知夫人,就是不知你之後的結果會如何?”

他從牀榻上下去,繼續道:“說不定三少夫人會將你嫁給我,我白得一個娘子,也挺不錯。”

娶個女子可是要花不少的銀子,更何況,姜怡情的模樣長得格外標緻。

雖說和豪門貴女有一點區別,可他這樣一個馬伕,要是等白白得到這樣一個美人兒,做夢都能笑醒。

兩人各懷心思,跟着護衛來到了前廳。

雲九唏看到姜怡情垂着腦袋,緩慢走進來的模樣,微微蹙眉。

【還以爲她會哭哭啼啼地進來,沒想到竟如此安靜。】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肯定沒別好屁,得時刻盯着才行。】

主位上,柳芹銀的目光落在了馬伕身上,冷聲質問道:“說說吧!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爲何你會出現在知硯的房間裏?”

她話音剛落,馬伕雙膝彎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夫人,小的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必須告訴夫人。”

“說!”

“是這樣的,夫人,小的昨夜原本坐在屋子外的臺階上喝酒,本想着喝得差不多就回房休息,結果雲三少爺過來找小的,說是找小的有事要做。”

“之後雲三少爺就帶着小的去了屋子裏,進去後,他就對小的說,他和姜姑娘不久前說好了,等會兒姜姑娘就會過來,讓小的好好伺候姜姑娘。”馬伕低垂着腦袋,緩緩開口。

幾乎是瞬間的工夫,雲知硯的臉色就黑了下來,眼底滿是不悅。

他猛拍扶手,怒聲呵斥道:“你一個小小馬伕,竟敢栽贓於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昨夜不過是換了屋子,連院落都沒出去,何時見過你?”

雲九唏的目光轉移到馬伕神聖,手裏拿着邊果,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還得是姜怡情,從來不會坐以待斃,這才一小會兒的工夫,就收買了國公府的下人。】

溫竹青的神情晦暗不明,之前她看到姜怡情時,就知道她是一個不安分的,沒想到竟真的是這樣。

姜怡情低垂下腦袋,哽咽地哭了起來,她轉頭看向雲知硯,“知硯,昨夜你說上我去你房裏,與你一同下棋暢談,沒想到竟是爲了讓人澱污我的清白。”

“我是沒有你們高貴的身份,可我也是人啊!我究竟怎麼惹到你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嗚嗚…”

雲知硯雙眼瞪大,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哭。

不是,這女子的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了,他什麼時候說過與姜怡情下棋了?

“姜表姨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從未說過這句話,你莫要在這兒血口噴人。”

“知硯,明明就是你說過的,我何時血口噴人了。”姜怡情哭得很是傷心,淚水一顆顆地滴落,讓人瞧着心疼。

李雲姍眉頭擰緊,盯着她看了許久。

對於雲知硯的脾性,她自然是瞭解的,雲知硯最不屑的就是做出這樣齷齪的事。

而且對於女子,無論地位如何,雲知硯都是很尊重的。

就算再怎麼討厭,也絕對不可能拿一個女子的清白開玩笑。

雲知硯看向其他人,見他們都沒有說話的意思,頓時心急如焚。

雲九唏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還真是好大一口黑鍋啊!就這樣背在了三哥身後,三哥真是太可憐了。】

她站起身,走到姜怡情身邊,緩緩開口:“姜表姨母可能不知,昨夜我去找過三哥,正好看到了你與三哥在一起聊天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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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讓三哥喝湯,可三哥不願,你就在外面胡攪蠻纏。”

“至於三哥邀請你去屋子裏下棋暢談之事,就更不可能了,三哥當時都困成那副模樣了,光着回去睡覺,怎麼可能有精力與你下棋。”

不等姜怡情說話,雲九唏看向了馬伕,繼續說道:“至於這個馬伕,他身上確實有很重的酒味。”

“祖母,孃親,三舅母,我覺得他肯定是因爲酒還沒醒,所以在這兒胡說八道。”

姜怡情頓時就傻眼了,昨夜雲九唏也在,還看到她與雲知硯說話的畫面。

她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攥着,眉頭擰緊。

“小九有所不知,那句話是知硯在屋子裏時,告訴我的,你沒聽見,也是正常。”

雲九唏輕笑一聲,繼續道:“是嗎?可我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姜表姨母敲門,三哥開門以後,就在門口站着,並沒有讓姜表姨母進去。”

雲知硯在心裏歡呼,還好有云九唏在,不然,他可就慘了。

跪在地上的馬伕,臉色難看極了,他緊咬牙關,有些慌亂。

姜怡情剛才不是說,此事萬無一失嗎?爲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岔子。

溫竹青清脆的嗓音在前廳內迴盪着,聽不出喜怒,“姜姑娘,從你進入國公府以後,我自認從未招惹過你,不知你爲何要如此誣陷我兒。”

姜怡情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將目標轉移到李雲姍身上,“雲姍表姐,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若非知硯設局,我怎麼可能與一個馬伕…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