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揉揉她頭髮,解釋,“我覺得,先守護好你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孩子我們可以晚點生。”
沈研微微一愣,原來是這樣。
他不是不想跟她生孩子,而是想讓她準備好了之後再生,從生理到心理。
這樣她會從容很多,他也會放心很多。
綁架和這次,連續意外讓盛銘突然有些慌亂,生怕護不好深愛的女孩兒。
沈研像個被重新被老師關注的孩子,咬了咬嘴脣,眼裏有光。
嬌俏地白盛銘一眼,嘀咕,“那好吧,聽你的!”
盛銘趁機勾住她下巴,語氣璦昧,眼神充滿情欲,“那現在繼續···”
“咳···”
沈研又羞又驚,被口水嗆到。
盛銘看着她緊張害羞的可愛樣兒,簡直毫無半點抵抗力。
····
倆人待在煥然一新的主臥沒羞沒臊了一整天。
傍晚,沈研實在疲憊睡着了,盛銘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嘴角根本壓不住。
他輕輕把人放平,躡手躡腳下牀,套上睡袍,臨走之前彎腰親了沈研一下。
邊走邊系睡袍腰帶,跨出臥室的瞬間,盛銘臉上的寵溺和溫柔立刻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冰冷。
他也該準備收網了。
書房。
盛銘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拉開抽屜,拿出手機開機。
屏幕不斷蹦出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持續了很久。
盛銘一律清除不看,直接點開薛樊的號碼撥通。
那邊的薛樊聲音中抑制不住的激動,老闆終於開機了。
“盛總,您,您好!”
“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樣?”
老闆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薛樊暗自鬆口氣,猜測老闆的氣應該消了。
那,一連串的雷霆打壓,顧氏集團現在基本處於癱瘓狀態,是否需要繼續。
“已經按您的吩咐,顧氏集團危在旦夕。”薛樊試探老闆的口風。
盛銘聽後,面色平靜,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
“那就繼續加碼,讓他破產,速戰速決。”
他語氣輕飄淡然,薛樊卻聽出一身冷汗。
老闆這哪是消氣,分明是殺心更盛。
“好的,盛總,要不要···”
薛樊還想再確認一次,要不要考慮一下。盛銘已經果決的掛斷電話。
下一秒,時維的電話打了進來。
開口就是一頓埋怨,“哎呦,阿銘,你可算開機了。研研呢?我妹妹怎麼樣了?”
“我老婆很好。”
盛銘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之前的事,以免對沈研產生不好的影響。
從而影響到她的心情和事業。
時維聽他回的若無其事,依舊不死心,“那個阿銘,你讓人放我進去,我就在外面。”
他要親眼看到妹妹。
盛銘猶豫了一下,拒絕,“研研睡了。”
“我不打擾她,就看看,阿銘,放我進去!”
盛銘嗯了一聲開門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二人同時點頭,各自往後退了一步。
貼着電梯站的時維激動不已,立馬小跑到門口,跟着盛銘進屋。
“研····”
“噓···”
時維一時忘了不能吵醒沈研,張口準備喊,被盛銘一個回頭狠狠瞪了一眼。
“好好,我小聲點!”時維壓低嗓門,目光四處搜尋,“我妹妹在哪兒?”
“研研睡了。”盛銘擡了擡下巴,衝沙發,“坐。”
自己先坐下。
時維哪有心思坐,擡腳就往主臥走。
此時此刻,他管不了什麼禮儀教養,見到妹妹最重要。
他這麼一搞,盛銘急了,趕緊從沙發上彈起來,一把拽住大舅哥。
眉毛擰巴,壓低聲音喊,“你幹嘛,老時!”
“我就進去看一眼,馬上出來,保證不吵醒她!”
時維回過頭,總覺得盛銘臉色怪怪的。
那感覺,那味道···
這小子怎麼好像有點吃醋的感覺。
跟之前他搭妹妹肩膀,被他看到時的表情一樣一樣的。
“老實在這兒等着,等會兒叫你進去再進去。”
盛銘丟下這話,搶在前面去臥室。
開玩笑,老婆沒穿衣服能讓他看!
他進臥室的那一刻,遠遠看着牀上的人,嘴角已經壓不住了。
過去低頭親了自己老婆一下,看她睡的恬靜,光潔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有他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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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銘輕輕幫她把被子蓋嚴實,看了幾遍確認,才轉身到門口朝時維招手。
時維幾個箭步過來,還沒進臥室,在門口就被比他高半頭的盛銘攔住,對他使眼色,“在這兒看就行。”
時維努努嘴,伸着唯一能動的脖子,遠遠看了一眼牀上的妹妹。
順帶再掃過凌亂的牀,和地毯上換下來的牀單····
回過頭深深打量妹夫一眼,頭髮上還有汗,浴袍要穿不穿的。這個點兒妹妹睡的那麼香。
那個,他是個正常男人,秒懂。
“咳,那個阿銘···”時維目光閃爍,扶了扶眼鏡,“我妹妹那麼瘦弱,你,你···悠着點,別太那啥···”
“出去吧你!”
盛銘白他一眼,雙手一推,時維直接被推到臥室門外,他反手關上門。
“我們兩口子之間那種事你也管,你是不是喝奶茶管太寬!”
“你老婆是我妹妹,我···”
“怎麼,還怕我不心疼老婆!切!”盛銘斜他一眼,推他到客廳沙發,免得吵到沈研。
時維啞口無言,嘴巴張張合合,乖乖坐回沙發。
倒也是,天底下怕是沒人比盛銘更愛自己妹妹,沒人比他更心疼她。
他確實多慮了。
時維想起那件事,擡眼觀察盛銘的臉色,調整呼吸試問,“阿銘,燕森那天怎麼會突然那麼幹?”
“什麼意思?”
盛銘點了根菸,淡淡開口,目光卻像把刀子,“老時,你不會還想給那個混蛋求情吧?那你就試試我還認不認你這個兄弟,研研還認不認你這個哥哥。”
“沒有,怎麼會!”
時維立刻搖頭,一臉激憤,“燕森對我妹妹做出這種事,我怎麼會幫他求情。我只是問問。”
盛銘身體後仰靠在沙發後背上,雙腿交疊,抽了口煙,對着天花板吐煙霧。
“饒他,除非我死。”
時維心中大驚,從沒聽盛銘拿命說事。
“他撿回條命,但是還沒醒。”他嘆口氣,一只手扶着額頭。
想不通,好好的兄弟三人最後成了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