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蘭彷彿看出了她的顧慮,“外面找的人,都不如自家親媽放心。你放心吧。我大哥又不傻,你那些吸血親戚不能把他怎麼樣。
再者你現在也硬氣得起來,怕啥?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還有我,嫂子!”
許芊進門來,接話。
前面她沒聽到,可她能猜到許微蘭說了什麼,毫不猶豫的接話。
顧雅滿目的感動,“微蘭,芊芊,謝謝你們。遇着你們,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許微蘭笑,“一家人說這話,你的娃是我們大侄子呀,我們該寵着!”
許芊把提來的東西放她的牀頭說,“這是孕婦奶粉,你喝的,可不是給孩子喝的。孩子喝的,我們另外準備了。
還有一些東西,我放竈屋的櫃子裏,都是你坐月子的時候吃。”
顧雅擔心的說,“芊芊,你拿這麼多來做什麼?你嫂子那裏。”
“我大嫂那裏,我也拿了不少的東西,她才不會吃你的醋,你就放心吧。”從前她沒工作,沒錢的時候。
朱瑩坐月子,她負責伺候的。
如果朱瑩還有話說,那這嫂子是真的不知好歹了。
現在她有了生意,賺了錢,也沒虧待自己的大侄子滿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小滿倉買了。
朱瑩那裏也送了不少的東西。
她自問對這個大嬸,也是掏心掏肺。
一家子這邊熱熱鬧鬧的。
卻不想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打斷了熱鬧。
遠遠的許天明就在和王嬸打招呼,“哎喲,親家,啥時候來的?好久不見,親家,你還是那麼年輕。”
王嬸並不知道許天明那些荒唐的事情,想和他打招呼來着,顧雅拉住了她。
王嬸立即明白,便沒有多熱情的迴應,只是淡笑了笑。
許天明尷尬的走到院門前,想推門進來時,許微蘭走上前,擋住了他的路,“老許,你回來做什麼?”
許天明看着許微蘭,氣得心口疼,“我爲什麼不能回來,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許微蘭,你……”
他這話沒說完。
和他一起回來的丁梅立即打斷,“天明,你是好心,你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微蘭,你爸是看天冷了,你大嫂又要生了,回來搭把手的。
他要當爺爺,可開心壞了。昨天特意去排隊買的豬排骨,燉了給你大嫂補補!”
她說着揚了揚手裏顏色奇怪的排骨。
許微蘭盯着那塊看着就十分不新鮮的排骨,“我大嫂不吃排骨,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們回吧。天怪冷的,不要感冒了。”
丁梅是真沒有想到許微蘭這麼狠,他們提着東西上門,她居然也把人趕走,簡直沒有不講一點情義!
許天明狠瞪着許微蘭,“許微蘭,這是我家……”
丁梅又打斷許天明的話,“微蘭,你可是京大的學生,你男人又是部隊的軍官,這樣做事,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去。
你爸一片好心,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你大嫂吧。你奶年紀大了,不能讓她照顧你大嫂吧?
你三嬸也有自己的家,外面你請人哪有自己人靠譜。我和你爸處對象也這麼久了,最是靠得住。
他天天爲了大孫子的事情發愁,既然我們是一家人,我來照顧你大嫂,是不是十分合適?”
她是真的受夠了。
許天明懶死,天天躺着等她伺候,飯她做,碗她洗,連他的褲衩他都讓她洗!
這個死鬼天天賴她家裏,吃她的,喝她的!
她虧死了!
她必須把人送回來,同時在許家蹭吃蹭喝。
顧雅要生了,剛好是個由頭,她以照顧孩子爲理由跑來住下,她不信許微蘭還能趕人不成。
可她真的低估了許微蘭。
她以爲一個女大學生,又嫁的好,肯定臉皮薄,怕事情鬧大,別人看了笑話去。
或者是影響了她在婆家的名聲,結果!許微蘭像是滾刀肉,任了她怎麼說,她就是無動於衷,門都不讓她進!
許微蘭面對丁梅有理有據的話,卻是不以爲然的笑,“丁嬸子,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太美好了?
我大侄子乾乾淨淨的娃,哪能讓一個全身髒污的人碰?老許不挑,我們家可挑得很!”
對這個丁梅,許微蘭可沒有一絲口下留情。
她說那些鬼話,騙騙許天明還行,騙她,道行還低了一些。
什麼用了姐妹的毛巾感染了髒病,分明她不知檢點,賣了太多回,不知道哪裏感染了髒病。
一面吊着老許,一面在外面不停的賣。
真是骯髒不堪,噁心到極點!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丁梅卻結結實實的被許微蘭打了一巴掌,饒是她活了近四十年,也覺得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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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簡直欺人太甚!有你這樣當女兒的?你什麼東西?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誰允許你來做許家的主?還大學生,我看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丁梅覺得她遇上許天明,絕對是這輩子最最倒黴的事情,偷雞不成蝕把米!
氣死她了!
許微蘭挑眉,“我做不了許家的主,你還能做許家的主不成?”
丁梅炸了,瞪着旁邊的許天明,“許天明,我們斷了!斷得乾乾淨淨!你給我死回你家去!
遇上你,算我倒了八輩子的黴!”
說着,她提着那塊排骨就要走了。
許天明激動的喊,“丁梅,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你想斷,就能斷嗎?你是我女人!
這是事實!你給我站住!”
丁梅哪裏理會許天明。
她現在只想甩了這個狗東西!
許天明氣得手指着許微蘭,脣無聲的動了動,然後又跌跌撞撞的追着丁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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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瞭解自己女兒。
這家門,他肯定是進不去的!
都是丁梅把他害成這樣,他絕對不能便宜了她去,他得死纏着她,至少要把病治好!
許微蘭看着一個跑,一個追,畫面極其的滑稽可笑。
心裏卻也十分的悲涼。
她怎麼會攤上這樣的父親,當時母親是怎麼忍受的。
可她知道,都是爲了她和大哥,她默默的承受了許天明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