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早就清楚唄。”喬娜娜不假思索道:“不過汀姐會一直裝作自己不知道的。”
頓了頓,她接着說:“汀姐真有魅力,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愛上她。或者如果我喜歡女的,我肯定會去追求她。”
“那我呢?”季笑糖看着她:“你不是稀罕我嗎?”
“那是因爲你佔了性別的便宜。”喬娜娜說:“你可比不上你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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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笑糖沒反駁,嘻嘻笑道:“我確實比不了。”
喬娜娜嘴上說不在意,可心裏不可能一點結都沒有。
但她能開解自己。
得到了所求,就不能計較所有細枝末節。
有得必有失,這是她打小就懂的道理。
月底婚禮上,江嵐汀和萬景山如約而至。
酒店是京城最好的,婚禮現場佈置得頗爲奢華,滿眼璀璨。
萬景山牽着江嵐汀的手,附耳輕聲問:“媳婦,我給你補辦個婚禮吧?”
江嵐汀笑道:“你眼饞啊?”
“嗯。”萬景山可羨慕了,“眼饞。”
“用不着。”江嵐汀說:“我覺得咱倆成親那天,也挺浪漫的。”
浪漫可沒有什麼標準。
浪漫不過是一種心理感受罷了。
“咱倆成親那天……”
萬景山回想起烈日炎炎,走進陰涼的鎮衛生所走廊。
他在病房門外,聽到江嵐汀說他“最乖了”。
之後他把人揹回了家。
記憶讓後背絲絲密密地麻了起來。
屋裏暖氣很足,他有點熱,感覺快要出汗了。
萬景山輕輕扯了下領帶。
江嵐汀瞥他一眼,“熱啊?”
萬景山點了點頭:“嗯。”
江嵐汀也覺得熱,她穿的長裙,身上倒不是很熱,但心口熱。
被他扯領帶的動作給撩的。
“婚禮還有半小時,咱們上去歇會兒。”江嵐汀挽起他的胳膊。
“現在上去休息?”萬景山遲疑兩秒,接着便猜到了什麼。
汗刷一下流了滿背。
江嵐汀拉着萬景山箭步往前走,路上碰見奶糖,就跟她說:“我們有點熱,上去歇會兒,等會兒就下來。如果你小糖哥哥問起來,就跟他說一聲。”
奶糖快小學畢業了,當了兩年三道槓的大隊長,頗有點小領導的架勢,“知道啦,我會告訴小糖哥哥的。”
季笑糖給相熟的賓客準備了休息的房間,江嵐汀一來,喬娜娜就把房卡給她了。
三樓盡頭,一個寬敞的房間,正中心有一張大牀。
牀上還撒了幾朵玫瑰花,頗有些情調。
不過萬景山和江嵐汀眼中只有彼此。
大門一合,窗簾一拉,江嵐汀揪住他的領帶,牽着他來到牀邊。
她把他推倒。
萬景山雙手後撐,仰頭望着她,眼神已經迷離了,眼尾通紅一片。
什麼都沒幹呢,他的呼吸就急促到不行了。
江嵐汀望着他被白襯衣箍筋的胸肌起起伏伏,只覺得口乾舌燥。
釦子岌岌可危,眼瞅着就要崩開了。
“車裏有備用的襯衫嗎?”她一手拉着領帶,一手摩挲着他不安分的喉結。
萬景山想一下,說:“不確定。”
平時車上經常會多放一件襯衣,和休閒褲,以備不時之需,但今天來的急,他沒顧上檢查。
“不管了。”江嵐汀把人徹底推倒,坐到他腿上,俯身舔舐粉珠,襯衣洇溼了兩個小圈。
萬景山扶着她的腰,手指輕顫,往上拉了拉她的裙襬。
“別亂動。”江嵐汀收緊領帶,“我就穿了這一件裙子。”
弄皺了可沒得換。
萬景山可憐巴巴地看着她,甕聲甕氣道:“半小時不夠……”
江嵐汀笑了,“那你快點,速戰速決。”
萬景山朝牀頭櫃望去,似乎在找什麼。
他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每次都會做好措施。
“不用房間裏的。”江嵐汀從裙襬後腰的暗兜裏摸出個小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
萬景山滿眼驚喜,“你怎麼……”
難道媳婦出門時就有這個打算了?
江嵐汀的確是未雨綢繆,早上見萬景山穿西裝打領帶,就有點心神搖盪,但沒覺得會在婚禮的酒店裏幹什麼。
只是走出臥室的時候,鬼使神差地順手拿了一個。
誰讓這條裙子設計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小兜呢!
裝一個也不麻煩。
誰承想,剛好用着了。
江嵐汀把“三寶隔離袋”丟到牀上,扯掉領帶,綁住了萬景山的手。
“自己脫衣服,自己帶。”
萬景山:“……沒這個時間了。”
“所以你快點。”江嵐汀拉了個椅子坐到他對面,抱臂看着他,“到時間咱們就下去,看你表現了。”
萬景山不敢耽擱,兩個手腕被綁在一起,行動不便,但兩只手還算靈活,他迅速把能剝掉的全部脫掉了。
最後身上只剩下一件解開了釦子的白襯衣和黑西裝,還有手腕上的領帶。
江嵐汀滿意地笑了笑,擡腕看錶,只用了三分鐘。
她起身,跪坐到牀上,裙襬被大腿撐開,向上滑了一段。
萬景山雙臂沒法後撐,只能躺下。
江嵐汀坐下去時,他發出一聲沉沉的嘆息。
萬景山兩條腿還踩在地上,這個姿勢不太能着力,他只能被動地接受一切安排。
江嵐汀衣着整齊,什麼都沒脫。
有阻礙的布料撥開就行了。
萬景山惦記着時間,多少有點着急。
可沒到關鍵時刻,江嵐汀就停了下來。
萬景山不上不下,哼聲求道:“你別停。”
江嵐汀才不會聽他的。
倒計時的緊迫感,帶來了從未有過的刺激。
江嵐汀很迷戀這種感覺。
再一次在臨界點時戛然而止,萬景山被激出了眼淚。
他的雙臂早被擡到了頭頂,像投降一樣。
他用霧濛濛的雙眼望着她,一遍遍啞聲呼喚:“小汀……小汀……”
江嵐汀心尖一顫,猛地加速,之後倒在他胸前。
萬景山的勁腰被電擊般抖了半晌,跟隨着她的速度。
兩人如脫水的魚重回大海般,不停地張嘴倒着氣。
“幾點了?”萬景山啞聲問。
“還有五分鐘。”江嵐汀勾脣一笑,吻了吻他的脣角,“老公,你真棒。”
萬景山一下就迷糊了,渾身軟得根本動不了。
“快點起來收拾。”江嵐汀花了兩分鐘就把自己整理妥當了。
萬景山是憑藉強大意志力才起來的。
西裝釦子一系,白襯衫的異常全被遮掩,從外面看不出來。
衣服和領帶的料子都好,褶皺並不多。
出門時,還算得體。
回到婚禮現場,季笑糖看他們一眼,“你倆幹嘛去了?”
江嵐汀:“奶糖沒跟你說嗎?”
“說了。”不過季笑糖沒信。
騙小孩的話,他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