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拿起手機來就看到了索引頁的圖片。環視四周,匆匆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到了房間中,簡厭仔細查看報道。
這是一篇沒什麼名氣的小媒體發出來的,兩張照片配了幾段文字。
文字的內容概括一下就是:瑞光集團董事長於江城秋山路橋遇害,兇手尚未知曉。
第一張照片是警察和救護車趕到橋上時,拍的很晃,只能看見一個人被擡上救護車。
她抿緊嘴脣,歹徒行兇當時,他的同夥就藏在人羣之中冷眼看着這一幕。猖狂的拍下照片,賣給媒體發出去。
警察遲遲未能從河裏打撈出屍體,恐怕那個兇手會水,跟這同夥裏應外合,逃出生天。
就是不知道,這個同夥是醫院裏那個裝護士的女人還是那個被刀插心臟的男人。
亦或者,還有第四個人……
只是個針對於佟瑞曉的團體性作案,人數最少三個。
第二張照片則是一個的身穿病號服的男人被推着輪椅進入商務車的景象,照片雖然很模糊,但她能看出來是佟瑞曉沒錯。
“佟瑞曉傷的那麼重,怎麼會出院?他瘋了嗎?”
簡厭攥緊手機,幾乎脫口而出。
外面那麼多人想要他的命,他身受槍傷剛醒過來,跑出去做什麼?找死嗎!
可她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說不定他只是要轉院?畢竟在江城醫院又發生了一次刺殺。
頓時鬆了一口氣。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對於佟瑞曉的安危已經很在意。
沒多久,又有更多媒體摻合這件事。
網上的最大新聞就是佟瑞曉被害。
不知詳情的瑞光股民都在擔憂他垮臺後公司怎麼辦,在新聞帖子下面留言。
她一直看那些留言,越看越覺得人真的會腦補想象!
明明照片只是能看出佟瑞曉受傷不便行走,那些小媒體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他棺材板用的什麼木料都被扒出。
離譜至極!
但這個開始傳播的消息能在網上掛整整六個小時還沒有銷聲匿跡,就說明佟瑞曉根本沒打算管,而是任由它發展下去,將計就計。
他精明得很,用不着別人擔心。
她這樣想着,安心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化妝後,繼續尋找落腳點,她不會一直住酒店。
一來是這裏的酒店乾淨係數沒法描述、安全程度也有待考究。二來她需要一份工作,而工作與住所息息相關。
一上午,將西部街片逛了一遍,又去詢問許多人,顆粒無收。
簡厭很失望,“難道就沒有個能落腳的地方?”
“姊姊,要花嗎?彩旗市的鮮花很漂亮嘞。買一朵回去吧?我們店裏也可以幫忙製成乾花,作爲伴手禮帶回家鄉喔!”
清脆悅耳的童音傳來。
簡厭低下頭,是個穿着酒紅色民族服飾扎着高馬尾的小女孩,大概十歲左右。
對方捧着一臂彎的用綢帶和古典紙包成的一朵朵玫瑰花,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她笑着委婉拒絕,“不了,我並不打算買伴手禮。”
“咦,不買伴手禮呀。難道姊姊是這裏的人嗎?”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懵懂。歪頭時,暗紅繡銀雲紋的抹額也被花壓拽的歪了歪,肉嘟嘟的臉頰很是可愛。
“不是這裏的人,打算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正在找房子落腳,這裏的山水很漂亮,適宜居住。”
她笑着,忍不住摸了摸小孩的頭髮。
小孩眼睛亮了起來,她幾乎喊叫,“姊姊在找房子?我家有房子空着!”
她愣了一下,對方喜出出望外的樣子讓她感到詫異,彷彿在期待着有人能去自己家租房一樣。妥妥是仙人跳陷阱啊!
可小姑娘的表眼睛又那麼清澈純粹,她心忍不住動搖了一下。
“你家?在哪裏?”
小姑娘歪了歪頭,指着身後的花店,天真爛漫,“這就是我家呀。”
簡厭擡頭看着這家花店,上面有塊牌匾——留香閣。
因爲是花店,客人並不多,有些冷清,門並沒有敞開。
可透過玻璃窗能看到裏面有個盤着頭的中年女人的背影,對方似乎在插花。
她決定去看看。
進店時,推門時撥動門上的風鈴,叮叮噹噹的響。
她打量着店內的陳設,邊走邊看各類花的佈置。
女人似乎感受到她的腳步,擡頭看她,但手上插花的動作沒有停,“要買什麼花?我們店裏一應俱全,如果看不到自己心儀的可以跟我說。”
一盆盆的花卉在溫暖的室內盛放,美得惹人駐足。
她看了一圈後,走到女人面前,“我是想租住你的房子。你女兒跟我說,你家裏有空房間?”
女人放下手中的花在大理石操作檯上,她在水池洗淨手,擦乾,看着一旁的小女孩,“芳芳,幫媽媽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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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帶着簡厭從花店後門出去,“我家西房空着,我帶你看看。如果有需要可以立刻入住,但價格——”
簡厭跟着她走,看見花店後有一個貼牆建立的戶外側樓梯,通往二樓,“我先看一下。”
她以爲是廢棄房屋,進去才知道,二樓是女人的家,三室一廳。
這種底下當店鋪上面住人的二層樓,她見得不少。
女人家裏並不富裕,但收拾的相對來說整齊乾淨。對方帶簡厭去看空房間,簡厭訝異的發現那個房間並不小,而且除了一張牀一個衣架意外什麼都沒有。
“這屋子一直這麼空?”
“是的,之前樓下沒有空調時,這個屋子用來放花。你可以自己看看,如果覺得合適就跟我說。”女人是瘦而高的,她的聲音不大,臉上也不帶笑。
簡厭在房內看了一圈,又將浴室廚房都看了看,沒什麼問題。房子地段也合適,在彩旗道街,人流量大,找工作也方便。
於是她跟女人簽訂了租賃合同。
女人說價格時,小心翼翼瞥她,似乎怕她認爲太高。但說出的價格比簡厭想象中要少的多,從前來錢和花錢都太容易,一筆筆數額巨大,忽然在普通市井,對市場價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