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老實點!”周聿馳冷聲說,“我現在就走!”
王永民見周聿馳一副高冷的樣子,便對他吼了一句,“哥,人再好看也別這麼板着臉啊,小心嚇到心儀的妹子!”
目送王永民離開,周聿馳卻是一點都不放心,反而被王永民那副嚴肅而執着的樣子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要知道,王永民可是貨真價實的官宦之子,他的家族勢力錯綜複雜,向晚根本對付不了,而且,王永民已經有了正式的婚姻。
不管如何,他還是要儘早警告向晚,讓她別跟王永民來往過密。既然王永民只是商業上的合作關係,那麼,自己有沒有可能不可以?他的經商經驗,比王永民要豐富得多。
“小周,你怎麼來了?”
周聿馳一進磚窯,林廠長就走了進來。
周聿馳停下了步子,禮貌的開口:“林廠長,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上面給我打電話了,詢問你的工作進展。”林廠長笑呵呵的說道,“小周書記,你可真夠受人尊敬的,要是沒有你,以後的工作可就難做了。”
“林廠長,能不能借個手機給我,我這就去給上面打個招呼。”周聿馳笑眯眯地說道。
他在磚廠做了三天的研究,上面說了一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給你打電話。”林廠長趕緊把周聿馳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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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磚廠只有一臺手機,林廠長的辦公室裏,安裝着一臺手機。
周聿馳首先向上級報告了他這三天在磚窯裏的準備工作,以及如何深入羣衆,深入基層,調查成果的可信度,然後對磚廠的前景進行了預測,並給出了一些合理的意見。
“暫時,我只能做這些了,等我整理好了,再做決定。”周聿馳謙遜道。
林廠長在旁邊聽着周聿馳向上級報告,小周連劇本都沒看就能說得這麼好,心裏很是欣慰,也很高興自己能有這樣的表現。
上面對周聿馳的工作很滿意,那就是對磚廠和磚廠的認可,那就是對他的工作的認可!
周聿馳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明天我會加班,爭取早點完工。”
周聿馳掛了手機,跟林廠長寒暄了兩聲,就去了他的暫居處。
也許是他把項目推進的時間往前推了一點,現在磚廠的調查工作也快完成了,走前一定要跟向晚說一聲。
……
“小向,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今晚一定要在工廠吃飯。”周聿馳一離開,林廠長就拉着向晚去了她的辦公室,讓她好好考慮考慮。
向晚不解,這林廠長的婆娘脾氣,是不是更厲害了?他早就把向晚安排在了小周的公寓裏,還讓她當他的助理,怎麼現在就開始勸她了?
“是這樣的,縣委書記給我打了個電話,詢問小周在磚廠的情況。”林廠長揹着手,來回走了幾圈,“上面對這件事很上心,讓小周書記加班!”
“是啊!林廠長,這個我明白。”向晚心中暗道,不管這個工作有多大的意義,她都是負責輔助工作的。
“抓緊時間完成任務!林廠長加重了語氣,“小周,你是個很辛苦的人,你總不能只給她做飯吧?從今晚起,小周書記也要吃夜宵了!”
“啊?”向晚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夜宵?笑話!
周聿馳是後來創業的,雖然工作比調查要辛苦得多,但他還真沒想過要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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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林廠長難得的嚴肅起來,“這可是我們磚窯的生死大事!這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你明白嗎?一定要認真對待!”
向晚使勁地點着頭,跟林廠長打着包票,“好的,林廠長,我肯定把這件事辦好,絕對不拖廠子的後腿!”晚上的磚廠靜悄悄的,向晚一個人呆在寢室裏,偶爾看一眼手錶。
林廠長交代過,要在十點鐘,爲小周準備一份夜宵。這件事必須由向晚來處理,其他人都不行!必須馬上弄好,別以爲小周是個好助理,就讓他吃剩下的飯菜!
周聿馳正在向晚的寢室門口,猶豫着要不要去敲一下?到底要不要讓她出去?如何才能讓她遠離王永民。
向晚披散着頭髮,正對着窗戶坐下,細心地梳着頭髮。
她很喜歡自己的髮絲,細而柔,又黑又亮,即使穿越到八十年代,還沒有髮廊或發膜,她也會把自己的髮絲梳得一絲不苟。
向晚想起了磚廠裏沒有其他人,便放下心來,捋了捋自己的秀髮,慢慢地哼了起來,越唱越大聲,“來日必有千千闕歌,飄蕩在遙遠的道路上,哪怕他日如萬千晚星,也不及今夜之夜美。”
陳慧嫺於一九八九年推出的《千千闕歌》,被她給改了一下。
向晚在窗口整理着自己的髮型,一如他印象中那樣,溫柔中帶着幾分魅惑。
周聿馳聽見她一遍又一遍地哼着自改的粵語古典歌,腦海裏浮現出兩輩子關於向晚的記憶——
周聿馳心裏五味雜陳,挺拔的身子忍不住一抖,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周聿馳捂着心口,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向晚再一次地看着自己的表,忍不住地打着哈欠,總算是等到了十點。
畢竟在那個沒有電視和手機的時代,人們每天都會起得很早。再說了,向晚這種整天工作那麼多的人呢?
但林廠長再三叮囑,如果小周要加班,她就在旁邊等着,給他準備夜宵,所以她才能堅持到現在。
向晚氣呼呼地關掉了電燈,來到了餐廳,開始做菜。
周聿馳看着窗外那道熟悉的影子,心臟猛地一跳,難道她要睡覺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轉世之身,這王永民的事兒,他要如何告訴她?
向晚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一道頎長的人影擋在門口,向晚嚇得“啊”一聲,雙腿一麻,整個人都陷了下去。
周聿馳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扶着她站了起來。
“流氓!”向晚一耳光抽在他臉上,一腳踢在他身上。
“是我!”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周聿馳腦袋一歪,向晚這一掌正好抽中了他後頸,而向晚則狠狠地踢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