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容妃娘娘

發佈時間: 2025-03-02 07: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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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殿左側的窗戶大敞着,皇帝和一宮裝女子坐在窗前,正在品茗下棋。【1】【6】【6】【小】【說】

傅敏酥遠遠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但,皇帝面前不能直視,她匆匆掃過一眼就垂下了眸。

“謝大少奶奶,還請稍候片刻。”福傳停在殿下,和善的衝傅敏酥笑笑,獨自進去稟報,“啓稟皇上、容妃娘娘,謝大少奶奶到。”

“宣。”皇帝正拿着一枚棋子在苦思,聽到這一聲,順勢就把棋子扔回了罐子裏。

容妃看到了,她莞爾一笑,假裝沒看到,轉頭看向外面。

“宣謝大少奶奶進殿。”福傳回頭看向傅敏酥,扯着嗓子喊出了詠歎調。

傅敏酥深吸了口氣,大步進殿,恭敬的行禮:“民女傅敏酥參見皇上,參見容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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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至上的世界,態度還是很要緊的,要不然,隨時隨地會有血光之災。

好在,東煌並不講究硊禮。

“免禮。”皇帝和善的說道。

“謝皇上。”傅敏酥謝過,正要起身,一雙玉手就扶住了她的手肘,她不由愣了一下。

這雙手,她也眼熟,但,那人的身份不可能會在宮中。

傅敏酥多看了一眼,就把這個念頭拋開。

“小酥。”容妃笑盈盈的開口,“快起來。”

“?!!”傅敏酥愕然擡頭。

只見,面前的宮裝女子頂着水安容的臉……水安容……容妃!!!

她這時才想起,自己並沒有過問水安容的私事,水惠兒也沒有提過水安容的身份,所以,她只知道水安容是水惠兒的小姑姑,嫁過人,之前被人下了毒,啞了聲又毀了容,沒想到,竟然是四妃之下的容妃娘娘!

“抱歉,之前也並非姑娘瞞你的。”水安容歉意的解釋,“我是怕嚇着你,也怕我的事牽連到你。”

“娘娘言重了,民女只治病,不過問病者隱私。”傅敏酥忙應道。

“看你,你若不怪我,怎麼與我這麼生疏?”水安容故作難過的看着傅敏酥。

“呃……”傅敏酥無言。

這不是對皇家的敬重嗎?

“大郎,我能恢復至此,多虧了小酥,你可不能吝嗇,捨不得你那點兒私房錢哦。”水安容拉着傅敏酥,轉身對皇帝說道。

一句大郎,聽得傅敏酥差點兒嗆到,還好她養元功夫還行,總算沒有表現出異樣來。

“好好好,都依你。”皇帝寵溺的應道,含笑看向傅敏酥問,“傅丫頭,你先救了太上皇,如今又治好了容妃,有什麼想要的,你說,朕無有不允。”

“皇上,太上皇和娘娘都已經付過診銀的。”傅敏酥看着皇帝,心裏莫名的閃過前世影視劇中武大郎的形象,頓時,一股滑稽感油然而升。

其實,皇帝長相俊美,雖年過四十,但,看起來並不比二皇子大多少,兩人不像父子反倒像是兄弟,他個子也高,身材管理得比有些年輕人還好,穿着明黃的常服,整個人顯得威儀貴重,又不失儒雅俊美。

整個一美大叔。

跟武大郎絲毫不搭邊。

“診銀是診銀,謝禮是謝禮。”皇帝哈哈大笑,想了想,說道,“聽說,你想和離?”

“大郎。”水安容嚇了一跳,忙阻止,“人家小夫妻鬧彆扭,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和好了,而且,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沒說要拆散他們,就是問問。”皇帝好脾氣的解釋,“再說了,我要真敢拆了他們,只怕謝老頭要衝上殿來找我算賬了。”

“那就好。”水安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臉怕怕的樣子。

傅敏酥也不願意和謝彧宣之間的事情被別人插手,便笑着說道:“回皇上,和離之事,起因有些複雜,不過,如今謝彧宣表現還可以,他又不同意和離,民女已經答應再給他一個機會。”

“你的事,朕已聽說過了,確實是傅祭酒治家不嚴,又疏於教導,讓你們長房受了委屈。”皇帝點頭,“只是,你可想過,你離開相府,又不回傅家,自己獨自在外行醫,會有多難?”

“民女知曉,女子行醫有多難,但,能爲病者解除痛苦,恢復健康,民女覺得值。”傅敏酥認真的說道。

“無論多難,你都要行醫?”皇帝問,目光帶着審視。

“是。”傅敏酥點頭。

“若是,你爲了行醫,你婆母不同意,從此你回不去相府呢?”皇帝又問,似乎很好奇。

水安容安靜的站在一邊,也沒有打擾,她知道,知道,皇帝這是在考校傅敏酥,這一關,誰也幫不了。

“民女離開相府時,便沒想過要回去。”傅敏酥坦然說道。

“可你方才說,你答應再給謝彧宣一個機會,若是,你倆和好,他家中反對你行醫,你如何抉擇?”皇帝繼續問。

家庭,事業,如何選擇?

傅敏酥聽得很無語,她沉銀片刻,回答:“若是,謝彧宣連這點兒矛盾也處理不了,那麼,他也不值得我選擇他了。”

“所以,你會選擇繼續行醫,哪怕從此一人獨行?”皇帝還挺意外傅敏酥的這個答案的。

“既無法互相支持,又何苦綁在一起互相折磨。”傅敏酥笑道,“女子也不是非要嫁人才能活下去的。”

“有志氣!”水安容聽到這兒,讚賞的拍了拍傅敏酥的肩,又問道,“小酥,傳伯出去許久,可是你那兒遇到了難事?”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傅敏酥垂眸。

“說說,可有我們能幫忙的?”水安容拉着傅敏酥走向旁邊的椅子。

皇帝也縱容,跟着坐到了旁邊。

福傳忙端了茶水過來,還幫傅敏酥解釋了一句:“回皇上,回娘娘,謝大少奶奶是被傅家的事耽擱了。”

“傅家又鬧什麼妖娥子了?”水安容頓時瞪眼。

“我爹孃的院子被傅靜珠佔了,我去時,還遇到了些尷尬的事。”傅敏酥並沒有展開來說。

東煌重孝道,傅柰興再不好,她再看不上,也不能主動開口說他的不是。

福傳看了一眼傅敏酥,笑眯眯的退到一邊。

“你可有吃虧?”水安容忙上下打量傅敏酥,她在長青巷住了那麼久,天天聽水惠兒說傅敏酥的事情,已然很清楚傅家的所作所爲。

“我倒沒吃虧,只是我爹孃……”傅敏酥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實在看不過,忤逆了祖父幾句,如今,家中寫了斷親書,將我爹孃及長房分出來了,以後就好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