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難眠之夜

發佈時間: 2025-01-19 17: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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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眼紅的。

尤其上次在趙靈秋手裏吃了虧的桂花嫂,抓緊這個機會,添油加醋抹黑趙靈秋。

“依我看,這三個男的一定是她的姘頭,我之前就奇怪,這趙小娘子長得標緻,又能持家,怎麼就嫁了季彥青這麼一個殘廢?

你再看,她每天卻紅光滿面,精神頭兒極好,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可不像是沒男人。

搞了半天人家過得那麼滋潤……嘖嘖嘖,這可是三個壯漢啊!我的老天爺,也不怕串了種,到時候生個孩子下來,誰是誰的都不曉得喲。”

照理說,桂花嫂的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按照以往,這些婆娘們早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編排開了,可是今日不知怎的,桂花嬸這番話說完,竟沒一個人敢接嘴,有一些竟還默默的走開了。

看着這羣有賊心沒賊膽的婆娘,桂花嬸往地上啐了一口,恨鐵不成鋼的道:“一個個慫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又想聽趙靈秋的壞話,又不敢惹趙靈秋,真是慫死你們得了!”

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中,幹了一天活的三個土匪累得精疲力盡,在用完一頓豐盛的晚膳後,刀疤男終於忍不住了,準備和趙靈秋商量商量。

“姑奶奶,您對我們今天的幹活還滿意嗎?要是滿意的話,能不能通融一下,明兒個就放了咱們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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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秋摳了摳手指甲,假裝沒聽到。

“哎呦,姑奶奶耶,不是小的不願意在您手底下幹活,主要是這樣以來會引人非議,說句不中聽的話,姑奶奶,您的相公身體不大好,我們三……這也不成體統啊,今天那幫婆娘說了好些個難聽的話,全是澱污姑奶奶您清譽的。”

趙靈秋本來就沒打算將三人留太久,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交給這三人去辦,聽到這刀疤男主動遞上來的臺階,趙靈秋樂見其成。

“放你們走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三在我這兒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按照你們土匪的規矩,總不能吃飽喝足,拍屁股就走吧?”

“我看你們三當土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必平日裏打家劫舍,搶了不少好東西,這麼的,把你們土匪窩裏的糧食劃拉一部分過來,算你們之前的伙食。”

見土匪瞪大眼睛,不太樂意,趙靈秋摸了摸下巴,“最近刀不太快了,是該磨一磨了。”

她盯着三個土匪的脖子。

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人敢張嘴說話。

趙靈秋看到刀疤男的爪子握了握,似乎還在有所掙扎,沒等他掙扎出個所以然,趙靈秋伸出修長的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刀疤的臉,語重心長,“猶豫就會敗北,曉得吧?你一定不希望你身邊的兩個兄弟,因爲你的猶豫而因此喪命吧?

兄弟,聽我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活着比什麼都好,與其爲了區區窩藏的糧食斷送性命,不如把眼光放長遠一點,說不定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聽到這表面勸誡,實爲威脅的話,刀疤心中剛剛還燃起了一絲魚死網破的想法,頓時便熄滅了。

“明天一早,我把糧食給你們送到,現在,我們便可以走了吧?”

“且慢,我還有一事尚未安排。”

聽到這裏,刀疤再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娘們心機賊重,武力又強,心中更不敢造次,也越發後悔招惹了趙靈秋這婆娘。

“長安這孩子是我撿來的,我對他的身份也疑惑,你們三去幫我把小長安的身份打聽明白。”

土匪頭子黑着臉答應。

土匪被搶了,還得幫人跑腿辦事,這叫什麼事。

趁着夜深人靜,他們回去取糧食。

趙靈秋但他們言而無信,將刀疤扣下,讓他的兩個小弟回去。

別人都睡下了,土匪頭子和趙靈秋面對面,土匪頭子生生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想撒尿也不敢吭聲。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趙靈秋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聚衆挖土的聲音?

死人了?

聽這挖土的聲音,估計死的人還不少。

不對,哪有死了人半夜發喪就埋的?

雖說如今世道艱難,那要埋人也得是白天埋啊,大晚上的也不怕遇到什麼野獸。

趙靈秋越想越不對勁,直到她聽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水聲……

趙靈秋突然從牀板上坐了起來,連忙搖醒了季彥青和刀疤,吩咐兩人趕緊收拾東西,帶着小長安坐上木板車。

三人都不解的望向她,趙靈秋沒有過多的功夫解釋,再不走,小命就交代到這裏了。

“要發大洪水了,趕緊收拾好,快走!”

“刀疤,你去叫醒大夥兒,我去找里正!晚了就來不及了!”

趙靈秋的猜測不是沒有依據,最近連着好幾天都是下雨,接着鋤頭挖土,也並非是有人在真正的挖土,而是高處在挖河堤放水,而他們經過這幾天的趕路,正好處在下游,到時候那高處的洪水流過來,估計他們誰都得沒命。

睡夢中的里正被刀疤弄醒,正一臉的不高興,待他聽到趙靈秋的猜測時,驚恐瞪大眼睛,

這婆娘咋啥都懂?

這些日子逃難的經歷,讓他都險些忘了,每年這個時候上游的屏南地區都會開閘放水,他們處於下游,正要趕巧了,死路一條。

里正被叫醒,來不及感激趙靈秋,急忙衣衫不整的跑出窩棚,跟刀疤大聲呼喊着村民們趕緊逃難。

刀疤早已忘記了自己是個燒殺搶掠的土匪,抓起兩個小孩努力趕路。

季老太本就腿腳不便,性命攸關之際,卻還死死的抱着一大筐白面不肯鬆手。

這老太看到身強力壯的刀疤,連忙興奮的叫住他:“快!小夥子快幫老孃我把這筐白面,連同我一起挑出去!”

刀疤男:“好勒,老孃!”

說罷,刀疤當着老太太的面解了褲腰帶,將那泡從半夜憋到現在的黃尿撒進了那框精細的白面裏。

季老太氣的當場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