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秋就是不說話,被季彥青抱在腿上的時候,她也只是小小的動了動,沒做什麼。
“娘子,你跟我說說話啊,別不理我行嗎?”
趙靈秋思索了半晌後,知道適可而止,讓他長個記性就行。
“說好的,以後不許對我在騙我,再跟我裝病,我真的會不理你的。”
季彥青連連點頭,跟趙靈秋親暱的說:“我知道了,不會了,我就是吃醋了所以才會這麼做的,但是娘子,我不保證以後會不會吃醋啊,畢竟我家娘子這麼的招人。”
趙靈秋失笑,擡起食指在他腦袋上點了點,好笑的說道:“胡說八道,有我家相公在這裏,誰都搶不走我,不吃醋了?”
季彥青埋在她的脖頸間,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淡香。
“嗯,現在不吃了。”
氣氛也逐漸的變得熱絡,一開始,季彥青只是想要哄着趙靈秋,將人哄好不生氣,可膩歪着,就變了。
他的手也開始了不安分,動了動後,趙靈秋也好笑是隨着他。
倆人在房裏膩歪了好一會兒後,直到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時,這才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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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趙靈秋看着季彥青不曾消散下去的情欲,抿着脣帶着笑意走了出去。
裝病?
呵,不給點教訓可不行。
趙靈秋出去後,季彥青搖了搖頭,無奈閉眼背誦了一番清心咒。
又是兩日過去,轉眼就是小年夜。
各家各戶都張燈結綵的慶祝,可小年夜晚上。
許段傑一整夜未歸,趙靈秋跟季彥青都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讓唐城去看看。
半夜,唐城回來時,臉色凝重的說道:“家主說不必等他,說是宮中出事了,他也隨着忙了起來。”
宮中出事?
趙靈秋跟季彥青對視了一眼,都在猜着出了什麼事情。
一連兩日了,許段傑都不曾回來過來。
直到第三日,馬上就是除夕夜。
許段傑回來時,鬍子拉碴的,身上帶着厚厚的積雪,風塵僕僕的,讓人震驚。
“您這是?”
許段傑將身上的大氅遞給了下人,自己走到了季彥青身邊坐下,屋內的火盆正好,他走過去暖了暖手後,這才說道:“太子派人刺殺景王,罪證確鑿,如今陛下大怒,已經下旨廢太子了。”
廢太子?
“到底怎麼回事啊?”
許段傑便將小年夜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說是那一夜皇子宴請衆臣,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向嘉茗察覺了自己的酒裏有了異樣,便讓人查探了一番,發現了酒裏被人下了鶴頂紅。
就連他的吃食裏,都有不同的毒藥。
皇帝震怒,命人徹查,隨後便查到了太子身上。
證據確鑿之下,太子便承認了想要毒殺親弟的行爲。
並且,質問皇帝都是他的兒子,他是太子,可向嘉茗只是一個小小的王爺,憑什麼跟他平起平坐,甚至說皇帝要廢太子不過是想因爲想要給向嘉茗騰地方而已。
將皇帝氣的夠嗆,當場廢除了他的太子之位,交由大理寺親自審問。
這件事情一出,原先的太子一黨都嚇壞了,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由許家培養出來的。
索性在幾個月之前,聽了許家那邊的話,暫時退出太子陣營。
而後又發生了許多事情,讓他們愈發的覺得皇帝有了改立太子的心思。
當向嘉茗被皇帝賜同乘御攆時,他們便有了心思,加上許家那邊的授意,逐漸的朝着向嘉茗靠攏。
而今又出這檔子事,大家都在慶幸,到底退出的快,不然到了最後,還會被牽連。
許段傑跟他們解釋的時候,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擡手捏了捏睏倦的雙眼說道:“這幾日一直在處理這件事情殘留的事情,甚至是那一日下毒的事情也是有些蹊蹺,但沒有證據我也不好說什麼,可太子,必須廢。”
這是他最後的執着。
季彥青跟趙靈秋同樣震驚,沒有想到這麼快向嘉茗就動手了。
“看來,還有人巴不得太子被廢呢,您辛苦了。”
趙靈秋寬慰着,又親自去了廚房給許段傑熬了一些梨湯送過去。
等到許段傑回房歇息時,趙靈秋這才跟季彥青對視了一眼。
“相公,你在想什麼?”
季彥青勾脣一笑,長臂一攬將趙靈秋攬入懷中,就這麼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那我家娘子又在想什麼呢?”
趙靈秋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件事情上,雖然有他的推波助瀾,但是太子倒臺的是不是有點快了?”
季彥青也覺得是這樣。
“對,事出反常必有妖,對胞弟下毒這種事情,雖說證據確鑿,可皇帝對太子的習性也不是不知道,太子說的也完全不無道理,他卻直接將太子廢除交由大理寺這個決斷,讓人匪夷所思啊。”
趙靈秋卻笑了,擡眸跟他對視。
“相公的意思是,皇帝故意的,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個幕後主使在,對嗎?”
季彥青點頭,但一切都只是猜測,不能完全定義下來。
“算了,這件事情上,咱們何必擔憂那麼多,娘子不是說了嗎?在娘子的預知裏,向嘉茗一定會當皇帝,那麼他有帝皇命,自然遇事自會否極泰來,不管是誰要陷害他都不會成功的。”
趙靈秋卻想着別的事情,馬上就過年了,許多外面的人都回來與家人團聚,京城之後會不會爆發瘟疫呢?
這種瘟疫已經確定是屬於傳染性的了,一旦爆發,病疫的藥又遲遲不出來。
趙靈秋想的則是這個,她靠在季彥青的懷中。
“我想,太子這件事情應該會等到年後再重新審理,娘子你信不信?”
趙靈秋點頭,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皇帝的做法,令人匪夷所思。
“帝皇心術,從來不是我們可猜測的,這幾日讓他也別出去了,外面已經不太平了,就在家中好好的過個年吧。”
根據許段傑此前說過的,往年過年時,他有時在外面,有時一人在府中度過,無人陪伴。
想想也挺可憐的,他們屬於大度的人,就將他留下,一家人一起過好了。
趙靈秋抿着脣忍着笑意,她家這個相公啊,嘴硬心軟,明明就是想要將許段傑留下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