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挑了一個小一點的禮盒，掀開蓋子，先看到的是一個紅色絨面盒子，白色的拉菲草墊在最下面，中間是一張卡片。
宋清珞把小紅盒拿出來，指尖掰着邊緣打開盒蓋，裏面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平安鎖。
這怎麼像送給小朋友的啊？
她眨了眨眼睛，平安鎖沒拿出來就把紅色盒子放下，又伸手把卡片拿起來。
打開，卡片裏是手寫的文字：“珞珞妹妹，一歲了，祝你生日快樂！媽媽說，你長大後會是我的新娘，希望你快點長大。”
字跡跟祁聞昱平常寫的不一樣，一筆一劃寫得很端正，也很稚嫩，但又不太自然，像是特意模仿小學生的筆跡寫的。
小時候祁聞昱寫的字就是這樣嗎？
宋清珞嘴角勾起，多看了一遍，就把卡片放回去，拆過的禮盒放到地毯上。
隨手又挑了一個禮盒，這個比較大，盒蓋打開，裏面是一套水粉畫筆套裝，同樣也放了一張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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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珞珞，生日快樂！阿姨說你想成爲有名設計師，希望你夢想成真！”
這張卡片筆跡成熟了些，初中的祁聞昱寫字開始有連筆，但還是跟現在的不太一樣。
宋清珞掃過卡片上的字，又勾了勾脣，她確實是從九歲開始學畫畫的，回想一下，似乎真的說過那樣的話。
沒想到祁聞昱連這個也問了。
這個盒子放到地上，她又選了後面一個大盒子，雙手捧起來，這個有點重量，盒蓋掀開，是一雙高跟鞋，依舊有一張卡片。
“珞珞，十八歲生日快樂！成爲大人的第一天，你終於成了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以後不用再偷穿阿姨的高跟鞋，男朋友會給你買！”
二十三歲的祁聞昱，字跡跟現在的大差不差，成熟有鋒芒，見字如人。
偷穿高跟鞋這件事，印象中，她好像只跟莞莞說過吧。
他到底跟幾個人瞭解過她以前的事？
但沒想到她剛成年，他就想跟她談戀愛。
宋清珞看着那些文字，腦海中能幻想出畫面，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些。
她拿起另一個小禮盒，繼續拆開，裏面除了卡片，又有一個方形盒子。
樣式跟祁聞昱今晚求婚時拿的那個差不多，她拿起來打開，裏面果然是一枚閃亮的鑽戒，戒圈很素雅，中間的鑽石切割成心形。
卡片打開，祁聞昱寫道：“珞珞，二十歲生日快樂！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你終於可以成爲我的新娘。”
讀着這些不同年齡段的祁聞昱寫的卡片，就像坐上了時光機那樣，彷彿她和他曾經真的一起長大。
他喜歡了她好久好久。
宋清珞捏着最後一張打開的卡片，心裏那道暖流不斷涌動，熱意順着脖子涌上眼眶，她回過神來時，眼角落下一滴淚水。
祁聞昱煮好解酒湯，舀了一碗，從廚房裏端出來。
“珞珞……”
他輕輕喊了一聲，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宋清珞猛地扭過頭來看他，她落淚的樣子就猝不及防落入他眼底。
祁聞昱心臟緊了緊，快步走過去，把湯放下，在宋清珞身邊坐下，一只手摟上她的腰，另一手擡起來，指腹抹掉她臉上的淚。
“怎麼啦？”他輕輕撫了下她的臉，語氣很溫柔。
宋清珞看着他，也沒說話，安靜了幾秒，祁聞昱剛想再次開口，旁邊的人突然站起來，膝蓋抵在沙發，手按在他肩膀上，就跨坐在他結實的腿上。
祁聞昱手臂習慣性地攬上她的腰，她今天穿的裙子長度到小腿肚，坐上來時，裙襬撩起很多。
他手臂一擡，無意中擦過她潔白纖細的腿，祁聞昱眼眸擡起，小姑娘長長的睫毛上還沾着水光，輕輕一顫，眼波瀲灩撩人。
兩人視線驟然對上，無形的火花碰撞出璦昧的因子，空氣漸漸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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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祁聞昱掐着她的腰，脣角微勾。
宋清珞身體支起來一些，兩只手捧着祁聞昱的臉，她低頭看他幾秒，沒說話但脣落到他的額頭，之後是鼻尖，最後是他的脣。
她輕柔地吻着他，祁聞昱也迴應，但沒有把控主動權，吻了一會兒，宋清珞脣滑落，側着頭親他的脖子。
祁聞昱垂下眼眸看她吻他，手掌輕輕撫着她的後背，眼底的寵溺滿得快要溢出來。
小姑娘柔軟的脣瓣觸上喉結，祁聞昱禁不住輕顫了下，掐在纖腰上的手用力了些。
宋清珞就撩撥了一下，擡起頭再次吻上他脣，指尖握上他的領帶，扯了幾下，沒扯下來，祁聞昱握上她的手，帶着她一起扯，領帶很快被解開，掉落在沙發上。
她纖細白皙的指尖又按到襯衫的鈕釦上，不過動作有些笨拙，挑了好久，才鬆開了第一顆鈕釦，然後繼續下移到第二顆。
依舊解了好久，祁聞昱大概是覺得她太慢，撥開她的手，自己動手，沒有鈕釦束縛，衣襟敞開，沒了阻隔的障礙，宋清珞的手慢慢滑落，撫過他明晰的肌肉線條。
溫熱輕柔，像羽毛拂過，祁聞昱腰腹不由繃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