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嘿嘿的笑,在陸安然的面前,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滲得慌,大概是因爲她看着柔弱不能自理,實則強得很。
一個姑娘,小小年紀,城府這麼深,這麼難裝。
是讓人不得不堤防。
陸安然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見師爺還看着自己傻笑,她奇怪的問,“咋?我臉上有花嗎?”
師爺訕笑,“姑娘比花還美。”
陸安然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這些油嘴滑舌的話別在我面前說,小心我的未婚夫吃醋。”
“姑娘有未婚夫了?”
“嗯?不能嗎?”
“能能!恭賀姑娘,要沒事,那我先走了?”
“走吧,晚上給我放信號。”
“知道,姑娘。”
師爺轉身走了。
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反正這六姑娘說的話,就是讓他不能不聽,不得不折服的感覺。
陸安然見師爺走遠之後,這才對着暗處的陸成商說:“三哥,你出來吧。”
陸成商看着陸安然,“我倒是小瞧了你,你什麼把這個師爺給收買了,而且這師爺憑什麼聽你的?”
陸安然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鞭子,“這食人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不怕?屈服於我,也不奇怪。”
陸成商呶了呶嘴,“是是!小舅真是偏心,把那麼好的東西給你了。”
陸安然把食人鞭取了下來,“那三哥要不要?我送你?”
陸成商直襬手,“你這東西,我哪裏敢要。行了,我們說正事。他帶人挖?那錢虛去嗎?”
“不去,我給了師爺一個信號煙火,他會給我放煙火的。”
她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師爺,只要夜裏他們出門,她就出門。
他若不老實,她直接收了金銀珠寶,再想辦法給了三哥。
反正她都是留了後手,是絕對不會信了誰的鬼話。
陸成商看着陸安然,“那晚上準備怎麼弄?”
陸安然狡黠的笑,“這個事情交給三哥。”
陸成商清了清嗓子,“我不能直接上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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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然勾了勾手指頭,在陸成商的耳畔低語了幾句,他瞬間恍然大悟,“小六,你這腦子果然轉得快。
這錢大人不去,這師爺是你的人,那事情非常的好辦,其他的事情交給我。還有小五,你儘管睡覺。”
“好!”
她哪裏睡得着,不去看戲,那多沒勁兒。
她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
不用她的手去挖墳,還能把錢撈到手,這回爹應該沒有話說了!
陸安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上升了一些,“小九,你說你的主人聰明不?能幹不?”
小九看着臭美的陸安然,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敷衍,“主人,您真是絕頂聰明,世上最聰明的人!”
陸安然撇嘴,“敷衍。”
小九嘿嘿一笑。
陸安然想打它,想了想算了。
一只空間靈而已,她和它計較什麼。
陸安然打了一個哈欠回去睡覺。
雖然這地兒條件不太好,可她想睡了,抵擋不住的睡意。
她這陣子是嗜睡,大概是有孕的原因。
想到孩子。
她怎麼就想到蕭煜。
這廝好久沒有來了。
消失到哪裏去了。
陸安然正想着,一個淡漠的聲音傳來,“近來北國大亂,你的小煜可能有難。”
“什麼意思?”
陸安然看着嘴快的小九,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好好說話!”
“呃……北國大亂啊。那個丞相的餘孽到處都是,好像進宮當了刺客,也不知道你的蕭煜是不是受傷了。”
小九就隨意說的。
它這張嘴,真應該縫起來。
瞎說什麼大實話。
陸安然盯着小九,“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小九扁嘴,“劇透是要遭雷擊的。”
“我現在生氣,你比雷擊還慘!”
陸安然手就突然用了力。
小九瞬間僵着身體不動。
陸安然扔了它。
“滾!”
她和一只空靈間計較什麼,她打它做什麼,真不是個好主人。
蕭煜福大命大,又是她命定的cp,肯定會化險爲夷。
她擔心什麼。
可她這心裏還是心緒不寧的。
想了想,她去一趟北國吧。
到了這邊,距離北國已經不遠,她心神飛過去,一晚上應該能回來。
至於墳墓那邊的事情,交給三哥和五哥,相信他們能處理好。
所以陸安然打着一個哈欠入睡,然後心神離了體,飛往北國的皇宮。
她近來專心修行,所以體力還可以。
飛起來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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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兩個時辰的樣子。
她到底北國皇宮。
蕭煜的寢殿內。
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十分的刺鼻。
她的眉頭一皺,這廝果然出事了。
她穿過簾子往裏走。
居然看到阿莽在蕭煜的龍榻前,它看着他憂心的說,“要不要,我去把娘娘接過來。”
阿莽隨了黑影叫她皇后娘娘。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排斥這個稱呼。
蕭煜聽着阿莽的話,“此去這麼遠,把她接來,也是徒增了擔心,不許告訴她。”
阿莽耷拉下來腦袋。
它倏爾像是感覺到了陸安然的存在,猛地轉身看向陸安然。
她隱着的。
蕭煜看不到她。
見阿莽看着空白的地方,“阿莽?你在看什麼?”
阿莽愣了一下,搖頭,“我好像看到有一只蒼蠅。”
蕭煜無語的看着它,“你去園子裏玩吧,不用守着我。”
“好的,主人。”
阿莽拖着笨重的身體走了。
陸安然看着榻上的蕭煜,看他的臉色那麼差勁,一臉的無語。
這才幾天,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這皇帝也不是輕鬆的。
陸安然出了寢殿,去找阿莽瞭解情況。
阿莽在園子裏等她,看她出來,它激動得很,“主人!”
陸安然輕撫了撫它的腦袋,“噓,小聲些。別人會把你當傻鳥,我隱身你能看到,那是因爲你本就是靈鳥。
和我說說吧,蕭煜什麼情況?你怎麼沒有保護他,他怎麼會受傷了。”
“他是以身爲餌,然後殺雞敬猴,所以出了一點小意外,受了一點傷。”阿莽慢聲解釋。
“那他爲什麼沒來找我?”
“近來北城內事情非常的多,有批不完的奏摺,還有清除不完的餘孽,又有太后裏應外合。”
“太后?還沒死?”
“已經病入膏肓!但她就是執著爲那人報仇,不停的往外遞消息!”
她於蕭煜有生養之恩。
他自然不可能違背了倫理,弒母。
而她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