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悄的過了半月,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進入了正常的軌道,除了王后依舊失蹤毫無消息。
林意如和井栩祁也商議好了對策,但是爲了減低雲穆遠的疑慮,所以一致認同的把日子往後退了一些,凌芸芸見兩人堅持也只能同意。
直到突然一天,王上暈倒了傳遍了整個王城。躺在牀上的凌芸芸無辜的看着站在牀邊冷漠的白衣男子。
“朕也不是故意暈倒的,是真的不知爲何會突然兩眼發黑就…”
凌芸芸見井栩祁沒說話便看向了站在井栩祁旁邊的林意如,希望同爲女人的林意如能理解自己。
“宰相,你看…朕真的不是故意破壞你們的計劃的。”
林意如倒是被凌芸芸討好的姿態給惹笑,林意如慈愛的看着凌芸芸:“王上,微臣猜想國師也沒有介意,倒是反過來擔心王上的鳳體是否出現了什麼問題。”
凌芸芸經林意如一提才想起自己是無緣無故的暈倒的,難道真的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凌芸芸試探般看向井栩祁,只是男人那一身的低霾讓凌芸芸不自覺的沒了幾分底。
林意如見井栩祁依舊不悅的模樣,心裏越發的不安,隨着日子漸長,王上似乎更依賴國師了,而國師也似乎沒有把自己當做臣子。林意如不得不顧全大局,這事不能任由發展了。
“國師?王上的鳳體可安康?”林意如提醒道。
井栩祁盯着凌芸芸的黑眸微微緩了幾分,隨後才慎重般說道:“王上懷的是雙胞胎,所需的能量要比普通的孕婦多,加上王上最近休息較少,才會暈倒。”
林意如驚喜萬分,原本以爲王室有後了,本就歡喜,現在更是雙胞胎,這是雙喜臨門啊,是上天賜給王上的福氣啊。
凌芸芸也驚訝了一下,雙胞胎?爲什麼她之前沒察覺到?
林意如倒是焦急,急忙忙的詢問了井栩祁要注意的事項,以及平日裏需要如何安胎。“王上現在是第一胎,要分外注意,不行,我得跟將軍說一番,要加強王宮的守衛。”
井栩祁倒也不及,跟小雙吩咐了一些注意的事項後才淡淡的說道:“爲了王上你的安全,還請王上你找個理由讓臣住在宮中,以防萬一。”
凌芸芸想了想覺得也對,井栩祁是知情人之一,又是沐星辰的徒弟,他替自己安胎的確是不錯的想法。
倒是林意如這邊,快速的阻斷了。“王上,此事不妥。若是國師覺得王上需要人照顧,便從凌星閣中挑出幾位信得過的人來護着王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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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栩祁疑惑的看向林意如,“宰相這是何意?”
林意如倒是沒有朝向井栩祁,反倒是跟凌芸芸解釋道。
“王上,國師雖然身居高位,但是依舊是清白男子,若是直接入住王宮不但讓國師的名譽受損,還會讓穆妃起疑,所以請王上三思。”
凌芸芸思慮了一下,覺得林意如所說並非無道理,前面的還好說,若是讓雲穆遠起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依宰相所說吧,還勞國師之後每日進宮一趟來替朕診脈。”
林意如聽凌芸芸如此一說,心裏還是安心了一些。好在王上對國師並無想法。
井栩祁則是有些不滿,但是凌芸芸既然決定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應下了。
就在幾人稍微安靜了一會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一聲:“穆妃駕到。”
林意如和井栩祁相視了一眼後才退到一旁作揖以迎接雲穆遠。“拜見穆妃。”
跨步而進的雲穆遠微微頷首後便直奔牀邊,直到看見凌芸芸安好的躺在牀上才退了一步行禮:“拜見王上。”
凌芸芸對雲穆遠招招手:“愛妃免禮,怎麼過來了?”
雲穆遠坐在牀邊才緩緩回答道:“臣夫聽說王上暈倒了,便急忙過來了,沒打擾到王上吧?”
凌芸芸輕輕搖頭,隨即換上一臉嬌羞的模樣,“愛妃,朕有一事要跟你說。”
雲穆遠見凌芸芸神情與以往不同,此時更是多了幾分嬌妹,頓時被凌芸芸惹得心癢癢的。
“王上請說,臣夫在聽呢。”
而一旁的井栩祁看見兩人的互動,心裏有些悶沉,但心裏有一個響聲,若是此刻師父在此,怕是會比這情景真切千分,和諧萬分。這話像似對凌芸芸的控訴,對雲穆遠的怨恨。
凌芸芸被雲穆遠熾熱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用輕咳掩飾自己的窘迫。
這一咳倒是給了井栩祁機會,井栩祁站在兩人面前果斷的說道。
“穆妃,請移步讓臣替王上診脈。”
雲穆遠不悅的看向井栩祁,這人是沐星辰的徒弟,雖然不足爲患,但是也礙眼得很。
“哦?王上是怎麼了?國師能跟本宮說陰一番?”
此時的凌芸芸在心裏瘋狂的點頭,‘快說啊,替我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井栩祁勾脣一笑,倒是退了一步作了揖才慢慢說道:“恭喜穆妃。”
雲穆遠緊縮眉頭,冷淡的聲音帶着質疑:“恭喜?”
井栩祁點頭,“當然恭喜了,王上有了鳳嗣半個月餘。”
雲穆遠微微愣了愣,王上懷孕了?半個月?懷的還是我的?新的雜念不斷地涌出,但是此刻的雲穆遠確定,這驚喜來得太意外了,不得不防。
凌芸芸和井栩祁林意如三人見雲穆遠第一反應不是歡喜,而是沉思,心裏都在猜測雲穆遠是不是懷疑了?是不敢相信還是壓根不相信?
凌芸芸倒是首先反應過來,隨後伸手拉住雲穆遠的手輕聲問道:“愛妃,你不高興嗎?”
雲穆遠被凌芸芸一拉回過神,才看見女人眼中有幾分委屈看向自己。雲穆遠輕笑着搖頭。
“不是,是太驚喜了,讓臣夫都覺得好不真實。不,現在臣夫知道了,王上有了鳳嗣,是臣夫和王上的孩子。臣夫真的好驚喜。”
說着,雲穆遠也回握住凌芸芸的手,笑意比剛剛更濃了幾分。
凌芸芸並沒有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雲穆遠只是做表面功夫而已,不是真心的。之後的得靠宰相和國師去圓這個謊了。
而且,只許成功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