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浩宇來到院子裏,坐在椅子上。
忠叔熱情地沏上茶水。
茶香嫋嫋,譚浩宇輕抿一口,不由暗歎這島上的茶味道真是不錯。
忠叔看向譚正初,緩緩開口:“正初啊,你和這姑娘的婚禮,是蘇瑪在幫忙操持呢。”
譚正初微微一怔,放下茶杯,關切地問:“忠叔,蘇瑪她……嫁人了沒?”
忠叔輕輕搖頭,目光透着些惋惜:“還沒呢,這孩子,心裏頭怕是還念着你。
你走之後,她雖然嘴上沒提,可我這個當爹的,能看不出來?”
譚正初坐直身子,語氣沉着道:“忠叔,蘇瑪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她那麼優秀,值得更好的人。”
言罷,他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忠叔眼中那抹深意。
忠叔輕聽了,目光裏閃過一絲暗色:正初啊,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盼着,你能和蘇瑪有個好結果的。
譚正初聽了沒再言語,只是默默喝着茶。
忠叔見狀,也是輕嘆了口氣,那副模樣,顯然是在爲蘇瑪的婚姻狀況憂心。
正說着,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蘇瑪身着一身豔麗的當地服裝,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進院子。
她一眼瞧見譚正初,雙眸瞬間亮了起來,笑容明豔動人:“正初哥哥,你可算來了!”
譚正初站起身,笑着道:“蘇瑪,這次我帶了你嫂子過來,我和她過兩天就要辦婚禮啦。”
蘇瑪的笑容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可轉瞬即逝,依舊笑着說:“哥哥,恭喜你。
你先和爹爹聊着,我去做飯,你們好久沒見,等會可得多喝幾杯。”
譚正初點頭致謝:“辛苦你了,蘇瑪。”
蘇瑪轉身,腳步輕快地走向廚房。
那背影,透着幾分落寞,彷彿將她所有的心事都藏在了心底。
譚正初見蘇瑪輕盈地走向廚房,連忙起身。
拿起茶壺,動作嫺熟地給忠叔續上茶。
他重新坐下,目光誠懇地看着忠叔,說道:“忠叔,這次我特意帶映雪回來見您,就是想讓您知道,我一直記着您的恩情,也想讓您看看我認定的人。”
忠叔接過茶,輕輕吹了吹,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正初啊,你能來,還把姑娘帶來,我這心裏高興。
你這孩子,總算是履行了當年的諾言,沒忘了咱這塞納島。”
譚正初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壓下心底的苦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可嘴上依舊笑着說:“忠叔,您對我有恩,我怎麼會忘呢。”
他暗自慶幸,還好忠叔沒察覺出他身體出了問題。
這場旅行,他只想讓蘇映雪開心,其他的,暫時不想多提。
此時,一陣歡聲笑語傳來,一羣女孩子簇擁着蘇映雪進了院子。
蘇映雪身着一襲白色繡着蓮花的民族服裝。
裙襬隨風輕輕擺動,宛如仙子下凡,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女孩們圍着她,嘴裏說着當地的方言。
雖聽不懂,但蘇映雪知道是在讚美她,只能用笑容一一回應。
譚正初擡眼望去,瞬間呆住了。
目光緊緊鎖在蘇映雪身上,半天才回過神。
蘇映雪察覺到他的目光,臉頰微微泛紅。
走到他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問:“正初,我穿這個好看嗎?”
聲音裏透着一絲羞澀與期待。
譚正初回過神,眼神裏滿是驚豔與愛意。
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映雪,你這一身,美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
蘇瑪端着一盤剛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走出。
擡眼便瞧見蘇映雪,神情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她將水果放在桌上,下意識地看向譚正初,又看了看蘇映雪,心裏瞬間明白了。
這姑娘的美麗與氣質,確實不是自己能比的,怪不得正初哥哥一直拒絕她。
蘇瑪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笑容。
她走到蘇映雪身邊,真誠地說:“嫂子,你這一身可真好看,把我們的民族服裝都穿出韻味來了。
我就知道,只有像你這麼美的人,才配得上正初哥哥。”
蘇映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唱唱唱笑了笑:“蘇瑪,你過獎了,這衣服好看,也是你們這兒的文化有魅力。”
譚正初看着兩人,心中鬆了口氣,笑着說:“你們倆別互相誇了,都好看。
蘇瑪,多虧了你幫忙準備這些,辛苦了。”
蘇瑪擺擺手:“正初哥哥,這有什麼辛苦的,你和嫂子開心就好。”
說完,她便轉身進了廚房。
背影看起來多了幾分灑脫,像是真的放下了那段情愫。
譚正初輕輕牽起蘇映雪的手,穩步走向族長忠叔。
待走到近前,他溫柔地扶着蘇映雪的肩膀。
讓她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隨後自己也在旁邊落座。
忠叔從一旁拿起菸斗,熟練地裝上菸絲,點燃後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繚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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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蘇映雪身上,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用塞納土語說道:“姑娘,你這一身衣裳可真漂亮啊。”
蘇映雪聽不懂忠叔的話,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譚正初,眼神裏滿是詢問。
譚正初立刻心領神會,傾身靠近蘇映雪,輕聲翻譯道:“忠叔誇你衣服漂亮呢,你穿上確實好看,這衣服的樣式和顏色,把你的氣質襯得愈發出衆了。”
說話間,眼中滿是對蘇映雪的欣賞。
蘇映雪聽了,臉頰微微泛紅,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見那潔白的布料上,繡着的朵朵蓮花栩栩如生,彷彿帶着清幽的香氣。
她不禁擡手輕輕撫摸,眼中滿是喜愛。
這時,蘇瑪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來。
她看着蘇映雪,笑着說:“嫂子,這衣服是我親手做的,你喜歡就好。”
一口流利的龍國語,讓蘇映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蘇瑪,你居然會說龍國語?”蘇映雪問道。
蘇瑪笑了笑,看了譚正初一眼,解釋道:“當年正初哥哥來這兒的時候,還不懂我們的塞納土語,是我一點點教他的。
作爲交換,他也教我龍國語,時間久了,我也就說得挺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