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沒有任何問題。
“這料子你從外族人手裏買的?”
蘇長安看向江尋,眼神很是銳利和懷疑。
展棋笑了笑點頭:“是的,來源正當,但非要說從哪個地方那就不能說了,我全族靠着這個吃飯呢,生意人誰都不會把賺錢的祕密說出來。”
他就這樣說了,蘇長安能拿他怎麼樣?
“我家布莊失火,我家二弟遠行拿原料也遲遲不歸,這一切和你展家半點關係都沒有嗎?”
蘇長安盯着展棋,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神情。
面對審視和施壓,展棋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侯爺,在下只是普通百姓,遵守律法,給在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侯爺做對啊,再說了,蘇二爺長什麼樣在下也不曾見過也不認識,侯爺要把這樣大的事情往在下頭上套,在下便是拼了這條踐命也要喊冤的。”
有證據你就拿出證據了,這什麼證據都沒有就往別人身上扣帽子,這誰能認啊。
“你說和你沒關係,怎麼證明?”
蘇長安眼神帶着狠辣。
展棋頓時震驚,隨後臉色漸漸漲紅了,就在蘇長安以爲拿到什麼把柄的時候,只見展棋毅然決然的朝外走,他決絕的說:“侯爺要在下證明,在下只能去敲響申冤鼓了,是非黑白,我相信知府大人會公正判決的。”
“你——”
蘇長安瞬間氣結了。
江尋上前拉住展棋開口:“展公子冷靜冷靜,侯爺沒有要誣陷你的意思,只是例行問話,只要展公子沒有做過,自然誰也不能冤枉你。”
“本侯不會聽信你一面之詞,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蘇長安撂下這句話便甩手離去了,也不等江尋。
展棋嘆了口氣對江尋說道:“知道侯爺難以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他和展楊那一路,和蘇長生沒有打過照面。
羅老五抱着必死之心,就是蘇長生回來了,也絕對帶不來有用的東西。
想着羅老五,展棋心中輕嘆一聲,他是個真正的男人,說至少拖住蘇長生十天,他做到了,他拖住了蘇長生一個月。
羅根不會在人前露面,在學會官話之前。
羅氏一族,今後和蘇家不會有任何關聯了。
蘇長安要查也查不出來。誰讓蘇長生把事情做的太絕呢。
“此事我還會繼續追查,直至確認和展家無關爲止。”
江尋看着展棋,他直言不諱。
他也很好奇,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秦氏那樣一個女子,是怎麼做到這麼多事情的。
雖然他們在關注,可還是有好多事情不知道。
“展家只是普通百姓,一定會盡力配合官府查案,只是我們也要生活,有沒有顧慮到的地方還請見諒。”
展棋對江尋抱拳,客氣也不失禮。
江尋點頭,然後離去。
展棋笑了笑,繼續下樓招呼買布料的百姓們。
折騰一天,什麼好消息都沒有。
回到府內整個人非常陰沉,蘇金貴和蘇金寶餓極了,因爲吃不了東西在嚎啕大哭。
聽着這哭聲,蘇長安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氣勢洶洶的而去。
老楊氏正在哄孩子。
“乖孫,奶奶的心肝兒,別哭了別哭了……”
老楊氏平時最寶貝這兩個孫子,這會看着孫子哭的撕心裂肺,她也是紅了眼眶。
飯菜都在桌子上,可沒有人能吃上一口。
看着蘇長安回來,大家都下意識期望看他。
“怎麼一直哭,就不能停下來別哭了嗎?”
蘇長安揉着腦袋。
蘇金貴和蘇金寶有些怕蘇長安,一時不敢嚎哭了。
老楊氏很心疼,她憂傷的看向蘇長安說:“長安,你想想辦法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金貴和金寶還小,會餓壞身子的。”
想着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老楊氏恨的牙根癢癢。
可又沒有辦法,她這身子骨,哪能經得住摔啊。
她嘴巴燎泡還沒好完呢,哪怕心中恨了千萬遍,卻再也不敢口無遮攔的咒罵了。
“大哥,真的要餓死了,今天不能吃,明天后天也不能吃,這樣下去我們都得瘋了……”
蘇長水也抱屈,飽過之後又捱餓,這滋味無比痛苦。
家裏又不是吃不起。
蘇長安皺眉:“我去看看她。”
蘇長安只能轉去秦錦安的院子。
天還沒黑,秦錦安也剛吃完不久。
蘇長安這次沒有踢門,而是推開門。
他皺起眉頭,他聞到了肉香,怎麼會有肉香。
“渣爹,你又來幹什麼?”
秦錦安翻了個白眼問道。
蘇長安看着她開口:“你吃東西了?”
她哪兒來的東西吃,她明明吃了,爲什麼他們還不能吃?
蘇長安腦子亂成一團,感覺到了非常無力,因爲在這一切面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還恐懼,他把這樣的小人兒得罪的徹底,這才是最令他害怕的。
“沒吃你家的。”
秦錦安笑眯眯的,也不否認。
“蘇岱,爹向你道歉,咱們父女放下過往,重歸於好行嗎?你是我的長女,我一定會好好呵護你,爹爲你請封怎麼樣?讓你當個縣主如何?”
蘇長安看着秦錦安,神情柔和極了。
秦錦安感嘆他變臉真快,他演假人就演的很好,這一點她沒遺傳上。
秦錦安笑眯眯的說:“渣爹,你是不是肚子餓想吃飯?”
蘇長安點頭:“是的,爹餓了,你能讓爹吃飯嗎?我們終歸是一家人。”
“想吃飯很簡單啊,你們來求我啊,求我我就願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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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錦安笑的很壞,看着非常的邪惡。
蘇長安臉上的笑意有點維持不住。
“好,我們都來求你,你要的爹都會給你的。”
蘇長安原本僵硬的笑意重新柔和,好似能給秦錦安無限的寵愛一樣。
“渣爹,既然你這麼聽話,那你早點送我回家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秦錦安看着蘇長安笑着開口,她是真的想回家了。
“不行,你是我的女兒,這一點爹不能答應你。”
蘇長安堅定拒絕,他好不容易費了大代價把人弄來,怎麼可能送她回去,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只要人在他家,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蘇長安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