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發佈時間: 2025-01-14 07: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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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宋姐姐的事兒是定了?”烏雅氏見雲舒不欲在四爺這方面多說,轉移了話題。

雲舒輕輕搖了搖頭,“宋姐姐如今雖是圈在福晉的院兒裏,但是處置沒下來,想來還有轉機。”

從四爺昨夜的神情,雲舒是百分百確定宋氏肯定沒給四爺送大草原,至於其他,她也不是很確定。

這府邸中從主子到奴才侍衛這麼多人,除了自己親信,誰敢保證自己院裏這些人百分百乾淨。

“唉——”郭氏聽完悠悠一嘆,“弘昀那孩子也是真可憐,平白被嚇,聽說今晨福晉遞了帖子,請了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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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太醫,定能吉人天相,緩過來的。”雲舒說着,實在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隨將那小几上耿氏差人送來的果子往前推了推,“咱們儘管寬心就是,有什麼事情爺和福晉會處理。嚐嚐這新鮮的果子,味道可是極好的。”

寧兒會意,將那裝着果子的青花盞捧起來,分別送到郭氏和烏雅氏的面前。

郭氏素來不在吃點心,於是輕搖手拒絕,倒是烏雅氏親自給接了過去,“姐姐院裏的吃食一向都是不錯的,妹妹可不會錯過了這個機會。”

說話間已經將那糕點取了一枚小小的咬了一口,咀嚼一下,也沒嚥下去,便綴着笑意說着:“當真好吃,酥脆香甜,我可是要多吃幾個。”

“難爲妹妹瞧得上,無需同我客氣。”雲舒順着烏雅氏的話接下,又讓寧兒爲烏雅氏重新添了熱茶。

郭氏瞧了她們的互動,心知前面的話題算是徹底過了。

三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些別的小話,烏雅氏同郭氏才起身告辭,雲舒將人送出去後,回來繼續爲四爺繡荷包。

筱湘院,郭氏坐在正廳的圈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着茶盞子。

綠竹綠蕪立在她兩側、

綠竹小心的在旁邊伺候着,她感覺今日的格格似乎哪裏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

“綠竹,你沒什麼要解釋一番的嗎?”郭氏的聲音依舊柔柔弱弱,毫無壓迫之力,只是綠竹的心裏卻咯噔了一下。

難道格格懷疑了什麼?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的,思索間,綠竹直接跪在郭氏面前,“格格,奴婢並不知做錯了什麼,請格格明示。”

“剛剛在鳴翠院,雲格格說宋氏之事尚有轉機時,你緊張了,你在緊張什麼?”郭氏這次的聲音裏帶上了嚴厲。

她雖膽子小些,個性軟些,但是不代表她傻。

這裏面要是有綠竹的身影,她也會受到牽連,本就不得爺的重視,再牽扯其中,後果可想而知。

“奴婢是緊張您啊格格,咱們院兒可是離假山很近的,若不是宋氏,那會是誰?一個敢殺人的人藏在府邸裏,若是她要對格格您不利,該如何是好?”綠竹滿臉憂色的說着,句句誠懇。

“你當真是如此想的?”郭氏有些不確定。

“格格,自您來這府上,奴婢就一直跟在您的身邊,衷心耿耿,這滿腹的心思都在格格您身上,奴婢如何能做什麼拖累格格的事情。!”綠竹情真意切。

郭氏捏着自己手中的錦帕,顰眉思索。

她在四爺十八歲時進的府,到如今也小有十個年頭。她並未帶孃家丫鬟,綠竹和綠蕪兩個丫頭都是府裏指給她的,這些年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着,並未有半分懈怠。

和之前在她院兒裏耀武揚威的芍藥比起來,是真的將自己當了她們的主子。

只是這次綠竹的反應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先是攛掇她去雲舒的院子裏探一探情況,又那般緊張,郭氏這才有了些懷疑。

“唉,你起身吧。”郭氏最終虛扶一下,讓綠竹起身。

“只是這人爲何要對我不利呢?”郭氏自顧自憐道,“我就是個不受寵的格格,能有什麼價值。”

“格格。”綠竹起身,輕輕拂去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郭氏的身側,“那宋格格也不得寵,若真的不是她,那她也是被牽連的,咱們還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

“是啊,格格,那侍衛可是爺身邊的,也能被奪去了性命,更何況咱們這些人。咱們的院兒比較靠後,如今也多虧還多了個烏雅格格作伴,不然更是滲人的很。”綠蕪附和。

郭氏這會兒又恢復了平日的樣兒,身子軟軟的靠在椅背上,面色白兮兮的。

綠竹綠蕪見此,也不再多說,深怕郭氏又想多了去。

又過了幾日,雲舒的荷包也算是繡的有模有樣,既然是送給四爺,選取的自然是寓意着兩相情好的圖案。

“格格,您這是野鴨子嗎?”寧兒好奇的指着雲舒的繡繃。只見繡繃上一只灰褐色羽翼的禽類正展開雙翅飛翔,頭顱迴轉,看着身後。

雲舒剛開始繡時,她還以爲是鴛鴦,後來見着不是,便起了好奇。

只沒想越看越像是野鴨子。

“這是大雁,大雁。”雲舒十分無奈又無語的解釋着,順便還懷疑了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繡錯了。

“格格,既然是送給四爺,您爲何不繡鴛鴦呢,那寓意多好呀。”寧兒不解。

“雁者,有仁心,對愛情更是忠貞不渝,我就想着爺每天佩戴着時,都能感受到我對他的心意。”雲舒拿起繡繃,仔細的看着她繡好的大雁。

只一點她沒告訴寧兒。雖然鴛鴦常常被人拿來比作夫妻,但其實最開始鴛鴦是表示男人和男人的兄弟情誼,並不是寧兒眼中的那番意思。

這也算是文化差異了吧?雲舒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順兒,你是有什麼心事嗎?”雲舒側頭就見着順兒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的站在牆邊上,若是平時,順兒定然第一個衝上來嘲笑她的“野鴨子”,今日卻是一聲不吭。

“格格。”順兒跺着小步子走到雲舒身邊,“奴婢沒什麼心事,就是爲那個死去侍衛感到可惜。”

“怎麼前幾日不見你可惜,倒是今日才爲他惋惜,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了什麼舌根子?”雲舒兀自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