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微踏入客廳,黃玉潔見到她,不由驚訝。
“舒微,你不是說要半個月才回國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江舒微只字未提在國外遇險的事,只編了個藉口:“工作室有點忙,我想回來處理工作的事。”
賀老爺子心疼的看着她:“剛才蘇震東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你和京丞離婚的。”
黃玉潔也在旁安慰:“沒錯,蘇震東想拆散你和京丞,成全他的小女兒蘇棉,休想。”
江舒微看着眼前兩個真心待她好的人,她眼眶泛酸。
終於明白,強摘的瓜不甜,強娶的婚姻不幸福。
“爺爺,媽,我其實一直想跟你們商量這件事情,我決定了,我想離婚。”江舒微含淚說道。
“爲什麼?”黃玉潔驚訝。
賀老爺子也蹙緊了眉頭。
江舒微垂眸,苦笑道:“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捆綁他的自由,爺爺,媽,求你們成全。”
“舒微,是不是京丞在外做了什麼混帳事情?傷到你的心了?如果是,我這就把他叫回來,教訓他。”賀老爺子生氣詢問。
“不,他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我們只是不適合當夫妻了。”江舒微深吸一口氣,紅着眼眶說道:“爺爺,媽,我想體面退出,請你們不要爲難他。”
賀老爺子一拳砸在桌面上:“舒微,再跟他過三個月吧,三個月後,如果你還是這個決定,爺爺同意。”
黃玉潔無力的嘆了口氣:“舒微,你知道的,我們一直當你是家人。”
江舒微溫柔道:“我知道,離婚後,我們也可以做家人。”
黃玉潔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離婚的事,你先瞞着京丞,這三個月,你們好好相處。”
“好。”江舒微說動了兩位長輩,也鬆了一口氣。
黃玉潔還想問問她和蘇家的事,見她小臉疲倦,便讓她上樓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江舒微還在睡覺,接到了一個電話。
蘇棉約她中午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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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微來到約定地點,等待她的,是蘇棉父女。
“舒微,你來啦。”蘇震東一臉重逢的喜悅:“小棉,過來,她是你姐姐。”
蘇棉的眼睛,在江舒微的臉上盯了一會兒,勉強喊了一句:“姐姐。”
江舒微冷漠的看着這對父女。
“別這樣叫我,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江舒微冷聲說道。
“舒微,抱歉,我沒想到你還活着,當年聽說你母親失蹤的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你們。”蘇震東眼眶泛紅,神情悲傷。
“是的,爸爸沒騙你,他知道你的存在後,一直在找你。”蘇棉在旁邊幫着說話。
江舒微不想聽虛僞的話,問道:“你們約我過來,就是要跟我認親?抱歉,我有家人了,不需要多餘的親戚。”
說着,江舒微便要離開。
蘇棉突然站起來說道:“舒微,京丞不愛你。”
江舒微難以置信的回頭看着她。
蘇棉一副心疼她的表情:“我知道這樣說,會很傷人,但這句話,真的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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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微僵硬的垂下了腦袋。
蘇棉接着說道:“你現在是我姐姐了,我也想跟你做姐妹,我希望你能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是嗎?”江舒微再一次擡頭,臉上有着笑意:“你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吧。”
蘇棉臉色一僵。
江舒微盯着她的眼睛說道:“你想讓我認清自己的斤兩,別再糾纏賀京丞,趕緊跟他離婚,讓他和你交往。”
蘇棉的心思,被江舒微犀利擢穿,她臉色有些難看。
蘇震東看着兩個女兒剛見面就吵起來,他有些無奈。
只好站出來主持公道:“舒微,你別這樣說你妹妹,小棉也是一片好意,提醒你不要浪費青春在一段沒結果的感情上面,你應該要虛心聽勸。”
江舒微聽完後,只覺的好笑:“打着正義的愰子,讓我把賀太太的位置讓出來,最後,我成了不知好歹,不聽勸的人?你們不愧是商人,做生意就是厲害。”
“江舒微,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可以說我不好,但爸爸是真的爲你好。”蘇棉瞬間氣的眼眶能紅。
“不需要。”江舒微一字一字說完,扭頭離去。
蘇棉盯着她的背影,暗暗的捏緊了拳頭。
蘇震東也是一臉失望,想不到,和前妻生的女兒,性子這麼倔,連好歹話都分不清楚。
“爸,她真的是我姐姐嗎?”蘇棉一臉失落的樣子:“爲什麼她這麼不講道理?”
蘇震東點點頭:“是,dna顯示,他就是我的女兒,小棉,你別難過,舒微只是一開始把我們當壞人了。”
“壞人?”蘇棉一臉委屈的表情:“爸,你不會也認爲我要搶走京丞哥就是壞人吧。”
蘇震東看着這個從小在身邊成長的寶貝女兒,溫柔安撫:“你怎麼會是壞人呢?你是爸爸見過最通情達理的女兒,賀京丞不愛舒微,大家有目共睹。”
“爸,我真的覺的姐姐在鑽牛角尖,而且,她也太霸道了吧,京丞哥不愛她,她還要霸佔着賀少奶奶的位置不放。”蘇棉露出無奈的表情。
蘇震東則是一副理解的神態:“是啊,賀少奶奶的位置,誰不想要呢?舒微也捨不得放手吧。”
“京丞哥肯定會跟她離婚的,現在只是礙於長輩的面子,沒提而己。”蘇棉神情漸漸冷了下來。
“蘇棉,舒微是我女兒這件事情,我只跟你說了,你別告訴你媽媽,不然,她肯定要鬧騰。”蘇震東嚴肅提醒。
蘇棉點點頭:“放心吧,爸,我不會亂說的。”
d國,國際機場!
一駕私人飛機準備升空。
豪華艙內,沙發上,秦微州習慣性的摸向自己的胸口。沒有摸到母親留給他的項鍊,令他面色瞬間沉鬱。
“還沒查到那個女人的行蹤嗎?”秦微州捏着酒杯,不耐地問旁邊助手。
“秦總,那晚的雨太大了,所有監控都一片模糊。”
秦微州盯着窗外的天空,咬了咬牙根,一場小手術,就拿走了他最貴重的東西。
看來,這個女人是個不吃虧的人。
“找,接着找,我一定要把項鍊拿回來。”秦微州當即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