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怎麼能沒有戒指?”司空朗說,朝着停車場去走。
何向晴急急把司空朗叫住!
天啊,結婚那9塊錢已經讓司空朗出了,她不能再接受他的戒指,讓她給錢的話她身上又沒錢,更何況他們之間只是假的,何向晴覺得他沒必要做那麼多。
“嗯?”司空朗轉頭,見她還站在原地。
何向晴盯着司空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嚥了咽口水,說:“戒指就不用了,我不能讓你這麼破費。如果實在有必要的話我去路邊攤買才20元一對呢!要不,咱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只知道你是朱華的舅舅,叫司空朗,然後……工作?你是本地人嗎?你和我閃婚不會影響你目前的感情或者家裏那邊?”
等結婚證到手,何向晴才發現原來結婚要兼顧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自己孤身一人父母不在身邊沒什麼可怕,但她總不能禍害司空朗了啊!
見司空朗不說話,何向晴先自己進行介紹:“你好司先生,我姓何,名向晴。名字的含義是父母希望我永遠向着太陽。我是撫溪人,獨生女,我爸媽在撫溪工作,我自己在這邊上學。”
司空朗還是沒出聲。
何向晴覺得他大概是不想透露,便開口:“你不說也沒事,反正咱們的婚姻你是好心替我報復,放心吧,等我聽那踐人喊我幾聲舅媽我就會離婚的,也不會分走你一分錢的財產,你完全可以放心。”
聽到這話,司空朗的眉頭登時就皺起,離婚?結婚證到手還沒捂熱,她就想着離婚?連分不分財產都想好了?
何向晴看着他皺眉的樣子,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說錯惹了他,但不管怎麼樣,何向晴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她乾笑兩聲,將兩本結婚證一股腦塞到他的手裏:“我還有課,我先走了,不打擾舅舅你了,再見。”
說完,何向晴轉身準備打的士回校。
“等一下,你叫我什麼?”司空朗的聲音這才在她的身後響起。
何向晴的腳步生生停下,她轉身,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跟他結婚了,不能再跟朱華那踐人一樣叫他舅舅,何向晴笑笑:“不好意思,剛才叫錯了,司先生。”
“嗯?”司空朗輕輕的反問。
“司空朗?”何向晴繼續試探性開口。
司空朗舉起其中一本結婚證,指了指結婚那兩個字:“叫什麼?”
“……”何向晴心中頓時跑過一羣草泥馬!他該不是要她叫他……那個吧!
“司先生,別開玩笑了……”何向晴呵呵的打着囫圇,那兩個字,她實在叫不出口啊!
司空朗看着她表情多端的樣子,不知道她的腦袋在想什麼,有些無奈:“做戲做全套,我意思是你跟家裏一樣叫我阿朗。”
“好的司先……阿朗。”何向晴見自己慣性脫口而出,連忙改口。
司空朗點頭,將其中一本結婚證塞進她外套的口袋裏:“上車,我送你去學校。”
想着這個點也難打車,何向晴沒有推脫,直接上了司空朗的卡宴。
京城的飯點時間馬路有些堵,何向晴坐在副駕駛座上頻頻低頭望着自己手腕處的手錶。
“很趕?”司空朗修長的手臂搭在方向盤處,與何向晴的着急相比,司空朗顯得休閒多了。
“嗯,現在12點半,魔鬼教授的課1點15分上,遲到的話我一定會被他延畢的。”何向晴顯得很是坐立不安。
“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工作嗎?”司空朗左手曲起抵在下巴處,饒有興趣的看着何向晴着急的模樣。
“嗯,”何向晴點頭,跟對未來迷茫的人不一樣,她總是清楚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每次當別人問起她夢想的時候,她總是能很快的就說出心底那夢寐以求的追求:“我是服裝設計專業的,這兩天忙完畢業設計之後,我就給soho投簡歷,不過soho是龍頭企業,我沒什麼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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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面對司空朗的感覺……可能他的年齡擺在這裏,總讓何向晴有種心安的感覺,忍不住跟他多說兩句對於未來的把握。
何向晴的父親兩個都是工廠裏的藍領,每次跟他們探討未來的事,他們沒辦法給意見,只是一味的鼓勵她放手去試。
但偶爾,何向晴真的很需要一個可以給她出謀劃策的人。
“哎你說,我該不該先放棄soho,就是先從一間小企業做起,等過兩年有閱歷有經驗了,再去soho試?那樣或許比較有把握。”何向晴側過身子,看着司空朗的側臉認真問出自己心底那抹猶豫。
但當她認真看向司空朗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帥得人神共憤。
雖說已經34歲,可是他的皮膚卻白得讓她這個女人都嫉妒,而且膚質好得竟連毛孔都見不着,眉清目秀的,帶天生一雙禍害人的桃花眼,瞳孔猶如一塊黑隕石一樣,靜靜的望着也能勾人魂魄,往下,他的薄脣宛如線條一樣抿着……
“何晴?”司空朗見她盯着自己看了許久一動不動的,忍不住開聲叫了她一下。
“啊?”直到被他這樣一叫喚,何向晴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出神了,何向晴尷尬之色瞬間從心底涌起:“不好意思。”
“沒事。”司空朗輕笑:“都說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直接奠定未來的基礎,我很高興你把目光放在soho身上。不過你知不知道,soho每年都要通過嚴謹的測試來裁掉大批的設計師,這樣的做法,是因爲soho需要更多的新鮮血液。不想自己的服裝出現‘套路’。你們這些剛畢業的大學生,有想法,有創意,還沒被社會定型,也敢去放手做,我認爲soho很需要你們。”
司空朗薄脣輕啓。難得說了一段長長的話。
因爲在何向晴身上,他看到12年前的自己。不過那時的他面對的情況更爲嚴峻,因爲從學校裏一出去,他就是奔着改變外國人口中那句‘中國無時尚’的想法去做的服裝,他的目光遠,起點難度自然更大。
那會的他也想過放棄,想過要不要暫時把目標定得低一些,等自己有經驗再去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