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三年,林清歡第一次夜不歸宿。
宿舍在7樓,她上的有些許吃力,下面應該有些許撕裂,早知道先去醫院拿些藥。
上宿舍樓的時候,她就在想一會兒怎麼應付舍友的調侃。
果不其然,還沒回到宿舍就遇到了剛串完門出來的簡言,“歡歡?你回來了?”
林清歡回過頭笑了笑,點了點頭,不自覺拉了拉自己的外套。
她將自己包裹得足夠緊了,所有的吻痕也反反覆覆確認都被遮住了。
“嗯,回來了。”
簡言跟在她屁股後面,似乎若有所思,然後她驚呼道,“歡歡,你這走路姿勢不太對啊?”
林清歡有一種被人捉間的羞恥感,她已經盡力去在意自己走路姿勢了。
她強裝鎮定,雖然全身已經燒了起來,簡言肯定在調侃她。
“沒有吧,我們就通宵蹦迪唱歌啊!”她裝作無辜,繼續胡亂說,“我也沒摔着啊?”
“哦?是嗎?”簡言笑得很鬼,搭着林清歡肩膀,“只有蹦迪唱歌,沒有和男人做其他的嗎?”
“沒有!”
二人一起踏進宿舍,只有顏夏在,她還穿着睡衣躺在牀上,見林清歡回來了,才從窗簾裏探出頭來,居高臨下望着,也是笑得一臉銀蕩,“喲,被男人滋潤了回來了?”
林清歡:…
簡言,“這可不是嗎?”
“你們腦子裏能不能少點顏色肥料?部門聚會通宵蹦迪唱歌而已!”林清歡強裝鎮定,繼續狡辯。
“有男朋友了就大方承認嗎?我們會祝福你的。”
“沒有呢!哪裏來的男朋友嗎?”她與何言朗,她這輩子都不敢想象。
“你脖子捂那麼緊幹嘛?是不是上面有兒童不宜的東西?”顏夏似乎抓住了盲點,繼續調侃道。
還沒等簡言開口給她加碼,林清歡自覺拉下了擋住領口的拉鍊,“大姐,大清早外面冷死了?你去試試?”
何言朗並沒有在她脖子上留下任何東西,那些印記她在浴室裏看過了,都在胸口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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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唯恐天下不亂,繼續補刀,“你把裏面這件背心脫掉給我們看看。”
顏夏收回了頭,繼續笑道,“好了,簡言,別再調侃她了,你看她這性格,像和男人出去睡的嗎?她要是都敢和男人出去睡,母豬都會上樹了吧,哈哈哈…”
母豬確實上了樹。
簡言擺了擺手,看着林清歡笑得更賊了,“我也逗她呢!”
林清歡後怕:“我謝謝您二位!”
“昨晚沒怎麼睡好吧?下午還有課呢?歡歡趕緊補個覺吧。”顏夏調侃雖然調侃,但是她體貼林清歡也是真的體貼。
她回着,“我洗個澡,就睡!”
浴室裏,脫下衣服,林清歡身上璦昧的印記清晰可見。
她糊里糊塗就和何言朗睡了,還被他當做愛慕虛榮,一心想爬他牀的下頭女。
她用力揉搓着身上的印記,越用力越紅,皮膚甚至被她揉得泛出了小小的血珠。
委屈,造什麼孽,第一次就沒了。
她就不該去什麼部門聚會;她也不該喝陸思宇遞過來的酒;她不敢哭出聲,怕簡言和陸思瑜發現她的不對勁;她也不敢哭太久,怕眼睛紅腫。
洗好了澡,吹好了頭髮,她就迅速爬上了牀,放好窗簾,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顏夏和簡言知道她要補覺,很自然的把手機音量調小,以及儘量不再講話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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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歡一躺在牀上,腦子裏開始自覺回憶昨晚。
她是有些許記憶的,雖然零零碎碎的。
迷迷糊糊之間,林清歡是有看清楚過何言朗的臉,看清楚過男人在她身上渾汗如雨,擺動着腰肢。
林清歡只當那是春夢,還很花癡地對着男人那張臉笑過,她還在想,春夢怎麼可以這麼真實啊。
如果真是春夢一場就好了,這樣她就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妄想。
林清歡想着想着,雖然很難受,但是也漸漸進入了夢鄉,她是真的很困很困,全身四肢也都很乏力,像要散架了一般。
她忽略了一個事實,其實她通宵都在被何言朗折騰着,她剛醒那會兒,何言朗也才剛進浴室洗澡,前後也不過十幾分鍾。
林清歡是被文怡婧的聲音吵醒的,她帶着興奮與八卦的語氣,瞬間讓人清醒:“你們知道嗎?我今天看見了何言朗本人了,我的天!他本人比照片帥好幾百倍!”
何言朗鮮少出現在學校裏,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富二代,還是天花板級別的那種。
京大學子都以考上京大爲榮,只有何言朗是京大以他爲榮。
他在京大上學,只是掛個名而已,來不來都無所謂,還有據說他的所有課程,大學兩年就修完了。
“噓,小聲點,歡歡在睡呢?”顏夏說道。
“什麼照片?”簡言問着。
“哦…”文怡婧心領神會的點着頭,“我的媽啊,真的好帥好帥,我還拍了好幾張照片,發宿舍羣裏,大家資源共享啊!”
林清歡拿出手機,點開圖片。照片上何言朗剛從車上走了下來,副駕駛上也下來了一個長腿大美女。
“這女的藝術學院院花薛佳凝吧?”顏夏道。
“靠,他們兩個人不會在一起了吧?”簡言說道。
“要不然呢?都從何言朗車上下來了?”文怡婧道,“以往可從來沒看見他車上載過女生。”
何言朗和他們同屆,雖然大家平時幾乎很少看見他,一個學期看不見三四次那種。但是他出現在學校公共場合,一定會引起一番轟動,比大明星來學校拍綜藝還轟動!
“啊啊…我心碎了…啊啊啊…我的男神!不是說禁欲型帥哥啊!”顏夏嚎叫。
禁欲?
林清歡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疼,下面還疼着腫着呢。
“我也心碎了,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簡言一本正經說道。
“你倆洗洗睡睡,夢裏什麼都有?”三人中,最清醒現實的是文怡婧,她對何言朗一直保持着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態度,“就算不禁欲,也輪不到我們這些灰姑娘。”
“這輛車是什麼車啊?”顏夏看着圖片繼續問道。
“這麼明顯的雙R,前面那水晶一樣的小人兒你看不到啊,勞斯萊斯啊!”簡言恨鐵不成鋼回道。
“我靠萊斯萊斯,多少錢啊?”顏夏繼續追問。
“幾百萬吧?”文怡婧說道。
“我怎麼記得他上次被人抓拍不是這輛車,好像是一輛紅色的跑車?”顏夏繼續回憶道。
“據我們班男生統計,何言朗開到學校來的豪車至少不下十輛了?”簡言說道,“每一款豪車價格不低於百萬!”
“咦,歡歡你醒了?”顏夏與她對鋪,同爲上鋪,第一個發現她醒了。
林清歡爬下牀,“我餓了,去食堂吃飯!”
“歡歡,你回來了啊?昨晚去哪裏了?”文婧怡比簡言和顏夏正經多了,也沒她倆那麼八卦,盤問地那麼勁爆。
“部門聚會!”她答着。
顏夏再一次伸出頭,笑嘻嘻說道,“替我帶份麻辣魚粉。”
簡言也探出頭,“我也要吃漁粉,酸湯的!”
“嗯!”她又將目光落在牀上的文怡婧身上,文怡婧的目光還在手機上的圖片上,“婧婧要吃什麼嗎?”
“不了,我吃了上來的。”文怡婧反反覆覆將手機上何言朗的照片放大放小,仔仔細細觀察着。
突然,她擡起頭,盤問道,“歡歡,你眼睛怎麼有點兒腫啊?”
林清歡避開她的視線,“通宵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