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亂透的往事

發佈時間: 2025-01-09 07: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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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顧緋抱着顧麟走了進去。

隨着厚重的門緩緩關上,他彎腰放小傢伙下來,而癱坐在高椅上的二人,跟着聲音看了過來。

看到熟悉的臉,身着暗金色絲綢華服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

他歪靠在椅子上,生滿皺紋的臉說出了他的身份。

顧宸,當朝天子。

而坐在他腿上,頭靠在他懷裏氣質出塵,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是顧緋的生母,當朝太妃傅安寧。

看見顧緋帶着顧麟出現,傅安寧神情毫無恐懼。

她像條美人蛇在顧宸懷裏扭了扭,儘管已快四十,她容顏養得極好。

瞧着也就三十出頭。

就連聲音也是如此,溫婉如鶯:“緋兒,你我母子一場,非要鬧到今天這種地步?”

說話間,她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一顰一笑間,猶如夜間開放的曇花,驚豔嫵妹。

顧麟看着這一幕,他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皇祖母和皇上……

他以爲這一切是假的,猛地擡頭望着自己的王叔,見王叔面無表情,神情沒有一絲驚訝。

他心裏的恐懼陡然放大。

王叔知道皇祖母和皇上的不倫!

小傢伙的眼神太過明顯,顧緋垂眸,雙眸微彎,聲音帶着戲謔:“顧麟,向你皇祖母和”,他頓了頓,笑意嘲諷至極:“皇祖父問安。”

此時一出,小傢伙腦袋像被鞭炮炸了似的。

已成一團漿糊。

他稚嫩的聲音惶恐地不成調:“王…王叔,你說…你說什麼?”

高椅上的二位,聽到他那句話,臉色一變。

傅安寧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她緩緩站起來,即使她已成喪家之犬,她身上也沒有一絲求饒之意。

顧緋冷漠地掃了她一眼。

視線定格在顧宸身上,身爲上位者,顧宸自帶不怒自威的氣勢。

即使被顧緋說出了醜陋的事。

他也沒有絲毫慌亂。

顧緋眼眸微斂,看他就像在看一只狗,語氣冷然無起伏:“那龍椅上坐着,是你皇爺爺,你不是好奇我爲何與你父親不像。”

“因爲,你父親是他們二位結合所生。”

一座城,困了無數人,也藏了無數醜陋噁心的事。

他把一樁皇家醜聞像喝水一般,輕鬆講給身邊的孩子聽,儘管小傢伙身體抖如篩糠。

他也不曾留手。

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他單手撐着側臉,淡漠地看着小傢伙,溫聲說道:“顧麟,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爲何被殺?還愣着做什麼?”

“再不問,這二位牲口,又要發情了。”

從顧緋進來,顧宸一直沒有說過話,唯獨聽到牲口二字。

他重重一掌拍在扶手上,表情帶着令人膽寒的慍意:“顧緋,流放幾月,便學會這污言穢語,跟你那母親一樣骯髒。”

對於後面帶着辱罵字眼的話,傅安寧並不惱怒。

她走下高臺,一步步朝顧麟走去,溫婉的聲音聽着很是和藹:“麟兒,來祖母這裏,我們才是一家人。”

她一步步靠近,顧麟惶恐後退。

在聽到顧宸的話時,他腦子更亂了。

跟你那母親一樣骯髒?

他爲什麼這樣說王叔,王叔的母親不正是眼前的女人嗎?

顧麟邊退邊看向顧緋,這一看。

他頭皮一麻。

王叔爲何在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腦子越來越亂,王叔笑得越來越肆意,活像閻王殿走上來的鬼。

這一刻,顧麟腦海裏莫名冒出一個給自己餅吃的女子,再看向笑到眼角泛起猩紅的男人。

眼見無處可躲。

他一咬牙,從傅安寧寬大的衣袖下面鑽了出去。

猛地撲到顧緋懷裏,雙手死死揪住顧緋的衣裳,惶恐不安地說:“王叔,你才是我的家人,他們不是。”

聽到小傢伙哽咽的話語。

顧緋想起了一個人。

他壓下心頭的思念,把小傢伙從懷裏拉出來,眼神冷厲地看着他。

“站好,哭哭啼啼像什麼樣。”

顧麟抹掉眼淚和鼻涕,在站他面前站直,抽抽噎噎:“王叔,我不哭,你別把我扔給他們,我不要跟他們這種畜生待在一起。”

顧麟的躲避,讓傅安寧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到底是在深宮待過的人,表情收放自如,她笑着朝顧緋走來。

“緋兒…..”

剛說出兩個字,一道低沉地聲音陡然打斷她,男人問顧麟:“你皇爺爺說我骯髒,你說,跟兩個隨時能發情的牲口比,王叔髒還是他們髒?”

顧麟雖然年齡尚小,但他知道整個皇宮現在誰才是老大。

他毫不猶豫地回:“他們髒,王叔不髒。”

被一個小孩子侮辱,對於顧宸和傅安寧這種高位者而言,這無疑是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羞辱。

傅安寧臉色一沉。

聲音又厲又嚴:“顧緋,你自幼我就教你四書五經,做人要斯文儒雅,短短几月你便滿口粗鄙,你母親若在世,她定會後悔生了你。”

“那你下去陪她啊,傅安清。”

顧緋的聲音很輕,卻直接讓婦人定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顧宸瞳孔一震,一向威嚴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地顫音。

他向顧緋質問,後者並不理他。

好以整暇地凝着快僞裝不去的貴婦人,對上他冷漠的視線。

傅安清手腳發涼,她僞裝了幾十年的事,就是死也要帶到地上的事,怎麼能被拆穿。

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偏頭看向龍椅上,即使生了皺紋也英俊無比的男人,這雙無論什麼時候看自己都充滿愛意的眼睛,此時,卻帶着狐疑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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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接受。

往後退了一步,扭曲的神情從她臉上一閃而過。

冷笑道:“顧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妹妹死了近二十年,你就算報復我,也沒必要拿她說事。”

看她竭力這偷來的一切,顧緋冷嗤一聲。

笑裏帶着幾分嘲諷:“兩條喪家之犬,並不值得我報復,留你們性命至今,只想當着你們的面,給我小侄子講個故事聽。”

說着,他看向腦子不夠用的顧麟。

用着在場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問他:“要聽嗎?”

聲音聽似溫和,卻帶着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