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妾,人家哪兒瞧得上我?”
趙彩菊已經懷胎七月,難得看見蘇長生好臉色,她就想着要給自己撈點什麼。
劉氏跑掉,現在就是她轉爲正妻的好機會。
她也不知道那劉氏連氏怎麼想的,榮華富貴都不要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有她趙彩菊的機會。
“什麼妾不妾的,那踐女人背叛我,我自然把她休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正妻!”
蘇長生知道趙彩菊心思多,所以就順着趙彩菊的話哄着她。
趙彩菊心花怒放,害羞的笑了笑點頭:“這可是老爺說的,可不許反悔,只要老爺有需要,菊兒義不容辭。”
做了正妻,她就能時不時參加宴會了,到時候她也是貴夫人了。
在她看來,蘇家落難只是暫時的,蘇長安可是安平侯,不可能出事的。
現在正是她趙彩菊的機會到了。
“有菊兒這樣的妻,我蘇長生有福氣啊。”
蘇長生笑着說道,趙彩菊心思不多,好利用。
說給她正妻之位子,那又沒過明處,以後咋樣誰知道呢。
蘇長生只是讓府內下人都叫趙彩菊二夫人。
趙彩菊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以爲這樣自己就是正室了,天天高興的不行,就愛聽下人叫她二夫人。
所以十二月初二這天,蘇長生叫她送吃的送給錢敏,她歡歡喜喜的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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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敏看不上趙彩菊,但在這邊情況還不明白,本想通過劉氏連氏瞭解一下,結果那兩人跑了,想着趙彩菊也是府內人,說不定知道。
所以兩人喝茶吃點心聊天。
趙彩菊神采飛揚,說她出生之後天有異象,她娘夢見仙女什麼的。
錢敏沒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陪着趙彩菊坐了一個時辰也煩了,笑着說:“時候不早了,下次再聊吧。”
她帶去的糕點,錢敏只吃了兩塊,其他都趙彩菊自己吃了。
趙彩菊有些意猶未盡,但她知道錢敏是趕她了,她不好逗留,便起身說道:“那我回去了,下次再來看大嫂,大嫂也跟我說說京城趣事唄。”
錢敏點點頭。
下次,下次她是不會再見趙彩菊了。
趙彩菊起身扶着肚子回去。
她吃的茶水多,肚子疼的時候還以爲是想上茅房。
但回了院子就看見蘇長生在等她。
“怎麼樣?大嫂愛吃嗎?”
蘇長生笑着詢問。
趙彩菊回想了一下,東西大多是她吃掉的,錢敏好似只吃了兩塊,她有點心虛敷衍道:“挺喜歡吃的,我肚子疼,我先去茅房……”
蘇長生揮揮手:“趕快去吧。”
錢敏吃了就穩了,京城來的貴女,懷着身孕,這要是流產了,大哥還能抗住嗎?
誰會留一個會克自己的人在府內呢。
“啊——”
趙彩菊的慘叫打破蘇長生思緒。
“來人,快來人,我,我流血了……”
只聽趙彩菊哭天搶地的喊起來。
蘇長生連忙吩咐去請大夫。
而錢敏那邊也感覺到了不適,腹痛。
丫鬟也急忙出去請大夫。
秦錦安安安靜靜的坐在院子看着天上的藍天,臘月了。
明天就是回家的好日子。
只是她抓了抓頭髮,又露出苦惱神情,好久沒有人好好給她梳頭了,她這頭髮亂的不成樣子。
這樣回去,娘會心疼的。
秦錦安跑回屋內,開始呼喚青蛇和灰鼠。
“小青,灰灰,你們快來幫我啊。”
秦錦安呼喚着朋友。
青蛇和灰鼠都來了。
青蛇看着灰鼠垂涎欲滴:朋友,你真香。
灰鼠瑟瑟發抖“吱吱”
魚寶,你找我幹什麼,你先說,我還有其他事情,如果太複雜的話我就要走了。
青蛇吐着蛇信子“嘶嘶”
魚寶,有什麼事情嗎?這只灰色老鼠好肥美,你什麼時候才不和它做朋友呢?
不是朋友,就能吃了它了,現在還不行,這時候吃了魚寶會難過的。
“你們幫我梳頭髮好嗎?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誒,我頭髮還亂糟糟的,我有沒有長蝨子?”
秦錦安非常擔憂,她好久沒有好好洗頭洗澡了,她覺得她自己沒洗乾淨過,一想起會長蝨子,她就更愁眉苦臉了。
“嘶嘶——”
魚寶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青蛇帶着歉意,它幫不了秦錦安。
灰鼠低頭看了看自己爪爪,又忌憚的看看青蛇,然後‘吱吱’叫着。
魚寶,我可以試試,但你得先讓它出去,我怕它會吃了我。
秦錦安立馬看向青蛇雙手合十:“小青,你出去玩行不行?灰灰害怕被你吃掉,但我知道你不會吃它的,但是灰灰很膽小。”
青蛇聽着這軟軟的聲音,哪裏會拒絕,扭頭就遊走了。
“嘶嘶——”
魚寶,我去外面了。
青蛇離開後,灰鼠靠近秦錦安,在她肩膀上開始扒拉她頭髮,整理她亂糟糟打結的頭髮,非常的認真。
……
此時的蘇府異常緊張。
錢敏動了胎氣,臥牀保胎,她的院子禁止蘇家人進出。
趙彩菊早產,蘇家人都來了,一家人都在院子裏。
蘇長生氣憤的逼蘇長安:“大哥,你還不肯送走蘇岱嗎?你真要弄的家破人亡了才滿意嗎?”
“大嫂胎暫時穩住了,但趙彩菊的孩子卻是早產了,這次穩住了,那下次呢?”
蘇長生咬牙切齒,按照計劃,錢敏應該流產才對,現在只是動了胎氣。
趙彩菊居然早產了,她是怎麼好意思吃那點心的,真是不要臉,活該她早產。
“這時候爭吵沒有意義,等她生了孩子再說。”
蘇長安沒有直視蘇長生的眼神,他只是淡定發話。
蘇老頭和老楊氏也沒說話。
老楊氏走路一瘸一拐的,三個兒子一個都沒問一句,她心頭也不好受。
蘇老頭更沉默,三個兒子互相打了幾次,他們誰都不服誰,又都怨恨,他也管不動了。
聽着屋內傳出一陣陣慘叫,一家人也都各有心事。
直到一聲微弱的啼哭傳來,衆人才鬆了口氣。
趙彩菊早產生下一名男嬰,穩婆出來報喜了,但很快大夫也出來了,帶着遺憾搖搖頭:“早產,損傷身體了,以後都生不了了。”
一個早產孩子,最是難養了,不過這和他無關,盡了他的責任拿了診費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