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奔走?誰?”
雲嵐神情狐疑地回頭看了看杜雲汐與劉山梅。
杜雲汐正想拉她回一邊說話,洛雨秋不滿地叫道:“別裝傻,雲嵐,你沒發現秦錚不見了嗎?”
“秦錚?”
雲嵐驚訝了一下,左右打量,果然沒發現秦錚的身影。
按正常的情況,秦錚看到她安然回來,應該衝到她面前打量,然後關心問她情況了。
不過,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回頭打量着洛雨秋:“洛雨秋,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你結婚了?天天關注另一個男人,不怕你家男人不高興?”
她說着左右看了一眼,沒發現孫家母子。
洛雨秋冷笑道:“本姑娘需要管他高不高興?應該是他擔心本姑娘高不高興才對。”
頓了幾秒,她又冷笑道:“秦錚因爲你回家了,你沒話可說了嗎?”
“回家了?回家好呀!這是好事,是不是?”
雲嵐聽說是回家,心情頓時放鬆下來,笑眯眯問道:
“回家不用幹農活,回家可以吃上久違的家鄉味,回家可以享受親人的關心,回家有更好的前程,我們應該祝福他,不是嗎?”
洛雨秋給雲嵐連聲質問得語塞,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夠沒心沒肺的,他爲了你才回的家,你這就樣?”
“我咋樣?我對他不好嗎?我祝福他,我希望他有個美好的前程,回家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早點結婚,生兩個可愛的小娃娃,享受天倫之樂……”
洛雨秋氣鼓鼓的掉頭就走,連話也不想再跟她說一句。
雲嵐聳了聳肩,無語地攤了攤手:“這什麼人哪?怎麼說也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擔,別人回家了,送個真誠的祝福,這麼難嗎?小氣巴啦的!”
說起來,雲梅會像瘋狗一般咬着她不放,還不是因爲洛雨秋把人弄到了北鄉。
若不是看在她把雲家人送到了大西北的份上,也算間接幫她出了一口惡氣,雲嵐非好好罵幾句不可。
把人送大西北就算了,爲什麼把雲梅弄到北鄉來,直接一家人在大西北團聚不好嗎?
果然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一點小事也辦不好,差評。
雲嵐心中嘀咕着,算了,那人的腦子就這般容易小,也不指望她能幹出什麼事來。
她回過頭來,卻見杜雲汐與劉山梅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不禁狐疑道:“咋啦?你們這啥表情?不舒服嗎?”
杜雲汐小聲道:“阿嵐,秦錚回老家,你真的無所謂?”
“回家就回家,有什麼問題?這是好事呀?我們送個祝福不應該嗎?”
雲嵐拍了拍她的肩膀:“做人呀,要大氣一點,該祝福就祝福,別小氣巴啦的,讓人說你沒度量,走吧,回家!”
她說着神情放鬆地擺了擺手,還跟周圍好奇的村民打起了招呼,笑眯眯地問好,一路神情愉快地回院子。
劉山梅與杜雲汐相對無奈嘆氣,果然沒心沒肺的,看來秦錚單相思而已。
快走到知青大院的時候,雲嵐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在何大娘家旁邊的一塊空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間全新的小土屋。
一個小房子,外帶一塊菜園子,周圍用竹子搭起的籬笆。
小土屋還沒封頂,但也做得差不多了,幾個村民正在幫忙幹着活,何招娣正在院子裏土竈上燒着火,竈上的大鍋還散着玉米、紅薯與大米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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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招娣看到雲嵐驚訝的眼神,柔柔地對她笑了笑,又低頭幹活了。
雲嵐神情狐疑地回頭問杜雲汐:“這裏誰家的?怎麼也起房子了?”
“回家再說吧!”
杜雲汐拉着她回院子,一邊解釋道:“自從你上回請假去省城,那邊楊家鬧得不可開交的。”
“何招娣天天跑到村委會哭,把家裏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然後周圍的人也勸楊家人,最後,楊家人也怕了,把他們分了出來。
何招娣與楊老四用分家的錢,跑到這裏建一間小土房,分出來單過。”
“哦,還算不錯,不過,村裏大把的地方可建房子,她怎麼跑這邊來了?”
這邊靠近山腳下,以前還說有野豬衝下山呢,所以,除了知青院子,還有兩戶在村裏勢單力薄的人家。
人多勢衆的大姓,基本都分配到那邊地勢較平,靠近河流的村東的。
劉山梅道:“大概因爲,她覺得住得離本家遠一點,沒那麼多的麻煩事吧!”
三人回到了知青院子,林遠航從另一邊的院子走出來,暗自打量了一番,關心問道:“雲知青,你這幾天,沒事吧?”
雲嵐驚訝了一下,半晌才微笑點了點頭:“挺好的,有吃有住的,不用幹活,很輕鬆。”
林遠航噎了一下,半晌才問道:“沒有人爲難你吧?”
“沒有,就問了問話,我被人連累了,查了幾天,知道與我無關,然後讓我寫個斷絕關係的證明,讓我回來了。”
林遠航一怔,斷絕關係?難道因爲她家裏有人犯事了?
不過,因爲怕惹禍上身,出事就與家人斷絕關係?這個好嗎?
雖然這個年代,常常出現這種事情。
甚至有些人還反咬一口,把平時對他有恩的人反手告了,但這種人,一般人都有些不齒。
林遠航聽了雲嵐的解釋後,心中對她的觀感頓時不好了。
關心問了幾句,又見她臉色非常健康,白裏透紅的,一雙纖纖玉手半點傷痕也沒有。
一看便知道沒有受刑,沒有受苦,他問了幾句便回院子了。
回院子便給秦錚寫信,把聽來的話轉告給秦錚。
又警告秦錚,勸他睜大眼睛看下人品,那個女知青,只怕沒他想象的好。
……
等不及林遠航的信,秦錚回到京城,第一時間給秦越打電話。
幾經波折,他終於聯繫上了秦越,一接通便着急地問道:“堂哥,我回到家了,你答應我的事呢?”
“她已經回大隊了,我也讓人向大隊的村長與隊長等村領導解釋了,你放心就好。”
秦錚依然不滿意,冷笑道:“那爲什麼抓她?你還沒給我滿意的答案。”
“這是我們的機密,無可奉告!不過你可以放心,攀扯雲嵐的人現在也受到了懲治,你可以安心留在家裏了。”
秦越掛了電話,走出郵局去了斜對面的衛生院。
剛走進衛生院,洛依依與蘇寧寧滿臉擔憂地說道:“隊長,雲梅大出血,情況有點危急,醫生叫交保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