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躍清沒在外面久留,拉了菜便回家了,正好把晚上在家裏的人叫上一起吃飯。
俞外婆一個人做不來這麼多人的飯菜,於是杜躍清把趙大嬸、蔣大媽還有二嬸嶽紅運全都叫上來幫着外婆一起做飯。
在他們準備晚飯的時候,沈似錦來了。
沈敬發過一場燒,雖然後來好了,但身上一直沒有力氣,他一直沒有和杜躍清說,怕她擔心。
“敬哥啊敬哥,我就知道你這人爲了任務是從來不顧自己身體的,所以和段楊泓回去之前特地再來看你一眼,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我這就給你扎針鍼灸幫你治療,但是我的醫術可沒有咱媽高明,我真怕我走了之後你還會因爲勞累高燒,到那時我沒辦法及時敢來,
我的藥和我的扎針技術都是好的,但你要是不顧念自己的身體,我也不能確保你能完全好,任務固然重要,在我眼裏沒有什麼比的身體重要。”
沈似錦看着現在沈敬的狀態,趕忙叮囑說。
“我知道。”
沈敬見沈似錦臉上寫滿了關心,沉默着點點頭。
在他身後,杜躍清正在家裏忙前忙後地做飯,他看向沈似錦和段楊泓兩人,“待會兒吃完飯再走。”
“哥,你就放心吧,就是你不留我們,我們也要吃飯的。”
沈似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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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躍清的身影在窗邊閃動,沈敬也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滋味。
他曾經以爲夫妻生活是父母那樣相知相許,互相支撐,曾以爲是沈念和梅小於那樣平靜如水,寵妻入骨,曾以爲是衛潛和閻安然那樣千帆過盡,也曾以爲是段楊泓和沈似錦這樣艱難險阻、曾經遺忘。
到了自己身上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從不是旁觀。
每個人的感情和心動都是不可複製的。
他有種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杜躍清的衝動,只是杜躍清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志向,他能夠給什麼呢?
沈敬有些迷茫。
第二天早上,新店選址還是需要沈敬去一趟,小劉早早就開車過來接沈敬過去,這一次他們一共準備了兩輛車,前後不超過五百米,爲的就是防止半途出現什麼意外。
也不知道是對方知道他們有了準備,還是那次的事情是意外,這次出行很順利,再也沒有遇到什麼突發狀況。
沈似錦最後跟着他們去了一趟省城,去完他們就要回緬國了。
上車之前沈似錦還特地給沈敬紮了針,一直等到他們到達目的地,沈似錦才把沈敬身上的銀針取下來。
“敬哥,你可千萬要記住我的話,不要逞強,要是身體實在抗的受不了了,你就趕緊回家。”沈似錦不放心的說着。
說完她又看向杜躍清,“嫂子,我把我的電話告訴你,我哥要是有什麼事情,立刻打電話給我,我不管在做什麼我都會趕過來的。”
這麼一說,杜躍清頓時覺得事情很嚴重。
見杜躍清緊張,沈敬拉了拉她的手,淡淡道,“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放心。”
說完,沈敬又去廠商那裏了。
杜躍清和沈似錦並排站着,杜躍清看着沈敬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沈敬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單就一個選址,到了中午廠裏的人都下班了,人都陸陸續續走/光了,沈敬還是沒有見到人影。
杜躍清心裏擔心的不行,讓陪同的趙平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沒過多久,小劉和趙平拖着擔架把沈敬給拖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杜躍清一個健步過去,摸了摸沈敬的額頭,果然滾燙滾燙的。
“沈敬哥把事情辦完之後,就暈倒了。”
他們說是和廠商洽談,其實是沈敬在給軍區畫圖紙做任務,下達計劃,這一切都需要運用腦力,精神高度集中。
等做任務的人都走了之後,沈敬直接暈了過去。
杜躍清摸了摸沈敬額頭的溫度,發現並不燙,鬆了口氣,“還好沒發燒,應該沒什麼事情,只是這幾天太勞累了,現在事情終於辦完了,我得拴着他在家多休息幾天,就能好了。”
“那嫂子,咱們趕緊回家。”小劉啓動車輛。
到家之後,杜躍清在村裏買了兩只雞,還拿出昨天請客剩下的一邊排骨,全都燉了,請趙家和小劉接着在家裏吃飯。
這幾天他們跟着奔波也勞累了,現在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怎麼也得好好犒勞一下他們。
雖然沈敬那天是被人擡着擔架離開的廠房,但在杜躍清這段時間的精心照料下,第二天沈敬又恢復了生龍活虎。
“沈敬,你這手臂可是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在這之前你可不能再活動手了。”
杜躍清見沈敬要拿筆寫東西,立刻就把東西奪過來。
“不讓我寫字,也不讓去店裏,那我去釣魚總行吧?”沈敬詢問道。
杜躍清搖搖頭,笑着,“你可以看書,也可以瞎溜達,但要動手的事情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都不行。”
“躍清/真不愧是我們家的小管家婆。”沈敬無奈得笑起來。
他之前每天不是搬貨就是打獵寫字,現在突然什麼都不讓做了,必須閒在家裏,沈敬還真有些受不住。
沒辦法寫字,沈敬百無聊賴,只好叫來杜躍清和她一起看書/記筆記。
他記不了就讓杜躍清記,杜躍清和當初的沈念差不多,讀書聰明一點就通,就是這字跟小/雞爪一樣,多聯繫一下還是挺好的。
他們在家休息的第二天,杜昕菡回孃家吃飯,還順便給杜躍清和沈敬送上了禮物。
“你說你回來就回來吧,還要帶什麼禮物,犯得着麼?”
杜躍清嗔怪地看了杜昕菡一眼。
杜昕菡笑着,“我現在在你店裏打工,店裏這麼大的喜事兒,我當然要到老闆娘家裏來慶祝一下。”
“我跟你說的那個辦法管用吧,你婆婆之後還有沒有爲難過你。”杜躍清低聲問。
她這段時間忙,店裏的生意全都交給杜昕菡在看管,兩姐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聚在一起說說家常了。
杜躍清上回跟杜昕菡說了,只要郭母爲難杜昕菡,就讓杜昕菡回房對郭杭家法伺候之後,也沒在管這件事情。
這回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她趕忙詢問後續。
她可真擔心自己這個表姐的生活幸福程度。
“沒有了,剛開始她還有點看我不順眼,但是我這樣和郭杭演了三次之後,我婆婆再也不敢刁難我了,我們還故意吵得很大聲,吵給我婆婆聽。
現在我每天去店裏上班,也不用看見我婆婆,晚上和郭杭一起回去,她一個人待在家裏找了個麻將館天天打麻將,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坦。”
杜昕菡臉上掛着笑容,臉蛋也圓/潤了些許,一看就是最近的日子非常幸福。
“能這樣那就對了,咱們做人不能去欺負別人,但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就這樣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吧,咱們的日子一定能夠越來越好的。”
“對了,我婆婆最近和我提了一嘴生孩子的事情。”
“她提就讓她提唄,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和沈敬被催的不行了,也沒見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次杜昕菡想要訴說的並不是自己的煩惱,她悄悄把杜躍清拉到一邊,“躍清,轉眼你就和妹夫結婚一年多了,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
“昕菡姐,我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從前在杜家虧空了,我現在身子骨還是虛,生了孩子對身體也不好啊。”
杜昕菡頓時一驚,“你和沈敬該不會還沒做夫妻要做的那種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