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實際上已經被看穿。
皇帝本意想着讓自己兒子娶了趙靈秋,可趙靈秋竟然是季彥青的娘子,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就憑着趙靈秋手上握着的是時下瘟疫的方子這一點,皇帝便知曉,此女定不簡單。
不能給予正妃之位,可側妃,倒不是不可。
可現如今趙靈秋的身份尷尬,又是當下衆人議論最高的季彥青之妻。
皇帝雖是這般想着,但爲了百姓的安危,卻也只能答應。
“那便依了你們的決定好了,不管誰拿着藥方,只要可以醫治好這場瘟疫,便是好的藥方,在誰的手上又何妨?”
皇帝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是只能聽從,不敢違背。
向嘉茗跟趙靈秋跪下謝恩。
緊接着,皇帝又說:“傳朕旨意,景王尋得名醫有功,朕將五路兵馬權力賞賜於景王,執掌半塊虎符。”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皇帝,尤其是三皇子,更是不敢相信,他的父皇竟然將一半的兵權交到了向嘉茗的手上。
心中憤憤不平,對向嘉茗的憎恨正在逐漸增加。
“父皇,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
三皇子身後的大夫也有些震驚,但他們屬於三皇子麾下,只會跪下說道:“陛下三思,這趙娘子的藥方是否有用,又是否真的與她說的,真的是七日痊癒還未可知,這般草率是不是不好?”
廢太子一黨的官員也跪了下來在,這一次他們跟三皇子站在一起。
“陛下,他們言之有理啊,這位趙娘子是否真的有神奇醫術還未可知,單單憑着她說的就這般榮光,是不是不妥?”
皇帝都還沒有出聲,向嘉茗的神情嚴厲的看着這些人。
“你們說的這些,本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證據,爲的不過是防止有人質疑拿不出證據。”
說完,向嘉茗也跟着跪了下來。
“回父皇,兒臣可以作證,趙娘子醫術卓絕,不只是因爲她救了兒臣,而是此前許家的夥計以及掌事都感染了瘟疫之後,在服用了趙娘子的藥方之後,正在逐漸痊癒,若是有人不信,可以去跟許家那邊求證,相信許公會證明的。”
這話一出,皇帝都不敢不信。
許公是誰?那可是許家的家主,許家那邊的人被趙靈秋給救了,自然會幫着趙靈秋。
“反觀是這些人,皇榜揭的倒是積極了,可這麼久了,可曾醫治好過一個人?至今爲止,那些人生死未知,甚至是死了也不過是被焚燒殆盡,什麼都沒有,這便是你們所說的,你們的醫術?但凡你們可以醫治這場瘟疫,趙娘子便不用將自己祖傳的藥方拿出來,你們說,你們還有何用?”
向嘉茗這麼質問着的時候,眼神凌厲的掃着衆人。
皇帝則是坐在位置上瞧着向嘉茗爲了趙靈秋質問衆人的氣勢,只覺得不錯。
衆人被問的回答不出來,甚至是被憋紅了雙臉。
有些人膽子比較大,在向嘉茗問的時候,甚至是還想着理由辯駁。
“只需要時間,我等,也會研究出來的。”
向嘉茗聞言,嗤笑一聲,諷刺的問道:“你要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若是不夠你是不是要半年?或者是等到那些人都死絕了,你再說,是你的功勞?本事不大,話說的倒是挺大。”
被向嘉茗這麼一刺,那人雙臉漲紅,硬生生的說不出來。
三皇子則是輕聲的笑道:“二皇兄何必這般震怒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對人家趙娘子有什麼心思呢,這般護着她。”
向嘉茗眼神冷冽的掃在他身上,淡淡的回着:“三皇弟,切莫胡說八道,你可知趙娘子夫君是誰?這般詆譭本朝解元正妻,而今這位季解元正在考場考試,不出意外,三甲之內必有名字,你可有想過,你這個時候污衊他娘子的名聲,又當如何?”
三皇子的臉色一變,瞬間想到了什麼,不敢再說話。
倒是趙靈秋,只是上前輕聲的說道:“景王殿下不必這般動怒,殿下對民婦百般護着不過是民婦救過幾次殿下的性命罷了,若是民婦沒記錯的話,三皇子殿下,可是兩個個多月之前,民婦曾救過的那位白衣公子?”
趙靈秋本來也不想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可這個人這麼的咄咄逼人,屬實是有些過分了。
向嘉茗眯着眼,看着三皇子。
“原來趙娘子還救過三皇弟,三皇弟就是這般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此前本王也曾聽說過,除了本王之外,還有人曾經答謝過趙娘子,甚至拿去了謝禮,跟本王的人不過錯肩而過,原來,是三皇弟的人嗎?怎麼?救命恩人就在這裏,三皇弟卻懷疑她?”
三皇子的臉色不禁一變,看着向嘉茗時,垂眸說道:“二皇兄說的是哪裏的話,臣弟沒有那個意思,原來是趙娘子救了本殿嗎?因爲是本殿身邊的公公去辦理的這件事情,不曾想,是趙娘子救了本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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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秋微微一笑,對於這些話,只是淡笑着說道:“不了,之前看着三殿下當時險些一口氣憋着上不來,再說,給殿下渡氣的女子又並非民婦,而是一位以前曾經認識的女子罷了,她才算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民婦算什麼?不過是施針的人罷了。”
趙靈秋說的時候,像是在撇清關係一樣。
看的三皇子的臉色瞬間下沉,他知道,趙靈秋這是在警告自己。
不過,他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人?
“趙娘子說笑了,這件事情不說也罷,以後的事情,本殿心中都有數,不需要趙娘子再提醒一遍。”
擔心皇帝對自己的側妃有了好奇的心思,萬一查出來什麼,就不好了。
三皇子心中怨恨趙靈秋,也對顧紹華的印象不好了起來。
“說起來,兒臣還有件事情要恭喜父皇呢。”
皇帝挑眉,看向三皇子。
“說。”
三皇子挑釁的看了向嘉茗一眼後,笑道:“兒臣今日納了位侍妾,如今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父皇,兒臣想給她一個名分,不如,擡爲側妃,不知父皇可否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