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被他的氣勢所懾,結結巴巴地開口:“夫……夫人她……她不在這裏。”
“那她在哪裏?”傅鈺章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與焦慮。
小婢女顫聲回答:“夫……夫人去了城關,說是要處理一些事情,要四日才能回來。”
小婢女年齡小,被一嚇,就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回答,傅鈺章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與憤怒。
他沒想到,自己陸之然去城關那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隱瞞他。
而且,自己竟然這個時候才發現。
傅鈺章轉身看向紫香,眼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
“紫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夫人一起騙我!”傅鈺章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怒意。
紫香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侯爺饒命!夫人她也是爲了侯爺好,不想讓您擔心。”
“擔心?她若真的不想讓我擔心,就應該告訴我真相!”傅鈺章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嘲諷。
傅鈺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中的怒火卻並未因此平息。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涌。
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的怒火已經收斂了許多。
他看向紫香,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卻多了幾分堅定:“現在帶我過去找她!”
“我知道你知道陸之然的全部消息。”
傅鈺章冷冷的說道。
紫香擡起頭,看着傅鈺章那冷峻的面容,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林府的庭院中,爲這場慶功宴增添了幾分溫馨與喜慶。
庭院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紅木桌,桌上擺滿了各式佳餚和美酒,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四周則佈置着精美的燈籠和綵帶,營造出一種喜慶而莊重的氛圍。
林府的僕人們雖然人少,但手腳都十分麻利。
這些都是陸之然重新買回來的僕從,曾經林府的那些僕人們都跟着林家家主離開。
爲了慶祝此次宴會。
陸之然特地換了一身衣服,身着一襲淡雅的裙裝,裙襬輕輕搖曳,她的容顏清麗脫俗,眉如遠山,眼似秋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更是容光煥發,美得令人心動。
隨着斯齊、陸雲旗、還有掌櫃們他們等人的陸續到來,庭院裏漸漸熱鬧起來。
吳達將軍也帶着幾名親兵前來參加慶功宴,他們與陸之然、陸雲旗等人相談甚歡,共同回憶着這次奪回產業的艱辛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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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這次能夠順利奪回產業,全賴你的智勇雙全啊!”吳達將軍舉杯向陸之然敬酒道。
陸之然微微一笑,謙虛道:“將軍過獎了,若非有將軍和衆位將士的支持與幫助,我又豈能成功呢?”
陸雲旗也笑道:“是啊,這次多虧了將軍,否則舍妹還不能如此順利……”
衆人紛紛舉杯,熱烈慶祝了起來。
喝了一會兒,一開始大家都還有些拘謹,後面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都開始暢所欲言了起來。
陸雲旗看向身邊的陸之然,欲言又止。
“陸之然,你同我過來一下。”
陸之然放下手中的酒杯,隨他走到一處地方,“怎麼了?”
陸雲旗欲言又止,陸之然站在原地等了他一會兒,還不見他開口。
又道:“你不說的話我就回去了!”
“別走!”陸雲旗趕緊說道,也顧不得在陸之然身上的那點自尊心了。
“吳達將軍是三皇子蘇鄴的人,這次三皇子讓人幫你,你跟三皇子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挺好的。”
陸之然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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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你姐姐念瑤跟你姐夫沐齊宗,因爲得罪了三皇子,被他們抓進了牢中,我想着你跟三皇子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嘛!”
“你能不能去求求情,讓三皇子把念瑤他們放出來啊!”
做什麼白日夢呢?
她恨不得陸念瑤跟沐齊宗就一輩子被關在那裏。
還救她,簡直癡心妄想。
但是,這剛拿了陸雲旗的商鋪,也不好得直接拒絕,果然是拿人手短,這事要是在陸雲旗沒拿商鋪給陸之然之前,陸之然哪管那麼多呀?
直接拒絕他的要求!
於是,陸之然她輕嘆一聲,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兄長,不是我不肯幫你,其實我連三皇子的面都沒有見過,這如何幫你啊!”
陸雲旗聞言,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這怎麼可能?如果你連三皇子的面都沒見過,那他爲何會派一位將軍來助你拿回林家家產。”陸雲旗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懷疑。
“之然,你是不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對你姐姐念瑤心有芥蒂,所以不想救她?”陸雲旗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試探。
陸之然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陸雲旗在試探自己的態度。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情緒,然後緩緩開口:“兄長,我並非因爲私怨而不願相救。”
“而是我真的沒有見過三皇子。”
“也跟他沒有半分交情,之所以這次他肯出手幫助我,全都是因爲可兒!”
“可兒!”
這個名字陸雲旗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是如雷貫耳。
就是因爲這個膽大包天的婢女,才惹出那麼多事情。
陸雲旗問道:“這跟可兒有什麼關係,你知道她的下落。”
陸之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可兒現在成了三皇子的室妾,我的婢女跟她有幾分交情,拜託了她,讓三皇子安排將軍了幫我拿回林家家產,但也僅僅只能如此。”
“那……那你能不能再去求求可兒?讓她幫忙向三皇子求求情?”陸雲旗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語氣中帶着絲討好和祈求。
陸之然搖了搖頭,嘆息道:“兄長,你不瞭解可兒。她如今雖然是三皇子的室妾,但並不代表她就能夠左右三皇子的決定。更何況,她恨念瑤入骨,又怎會願意出手相救呢?”
陸雲旗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他深知自己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雙手無力地垂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