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熟睡中依舊噩夢不斷。
可能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因爲她時時刻刻都想着報仇。
可又不能操之過急,總得一步一步來。
白若水和宮晟宇身份都不簡單,若是無緣無故死了,肯定會有人一直追查。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萬無一失,這一世好不容易重來,爲了他們搭上一輩子不值得,更何況還會連累家人。
而且她還欠宮璃淵一輩子呢!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讓這兩對狗男女自尋死路。
這一覺她只睡了一個時辰左右便醒了,雖然睡的不好,但終究是緩解了不少疲憊。
這一個時辰裏,她總夢見白若水張牙舞爪的殺害她的孩子。
還有宮晟宇,他狠毒的追殺她的父親和哥哥,好在宮璃淵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現。
他會抱着她,親吻她,不斷的安撫她的情緒。
可正當兩人情意綿綿之時,他又會露出痛苦之色,接着便消失不見。
這個夢讓她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
現在的她終究還是勢弱了一些,若是能有自己的隱衛就好了。
便能派人去宸王府傳信。
前世做了皇后,她自然是知道皇家有一羣特殊的人,本領高強,如同影子一般,藏在暗處。
那便叫隱衛,隱衛來無蹤去無影,本領十分高強,想要訓練出這樣一批人十分不易。
這些人是通過特殊訓練所得來的,有的甚至從小便開始培養。
他們沒有自己的思維,從小灌輸的思想就是服從主人的命令,只負責殺戮,誓死護主。
但想要這種人,可不是有金錢和勢力就能獲得的。
目前她瞭解到,只有當今皇上,和諸位皇子王爺身邊會有這種人守護。
即便她不能有一羣這麼厲害的人,但至少也要有能爲自己所用的人。
她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侍書和如畫會武功,但只會拳法和身法,不會內力,不會輕功。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們也得開始習內力和輕功。
她所要做的事情隨時能讓她處在危險之中,且將來要是站在宮璃淵身邊,她也不能全然依附於他。
坐在牀榻上發呆了好一會,白漫雪這才走出了屋子。
現在正是午後,陽光明妹,落在屋檐,灑在臺階上,帶着暖意襲來。
白漫雪站在屋檐下,擡眸望天,天很藍,沒有一絲雜質,連一朵雲都沒有。
她恍然記得,再過幾日宮裏好像會舉辦一場賞花會。
因爲中秋沒有舉辦宮宴。
而在這場宮宴上,白若水出盡了風頭,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都拔得頭籌。
身爲第一次美人的江綰和第一才女的陳晚卿,反而是落了下風。
江綰乃是太師之女,當今太后的侄孫女,陳晚卿則是太傅的孫女,當今繼後的侄女,宮璃淵的表妹。
這兩人名動京城,怎麼也不是雲若水這個繡花枕頭可比的。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不過宴會上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因爲她被宮晟宇約到後宮的桃花林去了。
她那時候滿心都是宮晟宇,沉浸在他所製造的蜜糖裏,迷的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
如果真的雲若水搞的鬼,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白漫雪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讓抱琴月棋等幾個丫鬟很是擔心。
可這段時間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也就是上次莫名撞鬼以後後,她們的小姐就變成了這樣。
整整一個下午,她都渾渾噩噩的坐着發呆,這讓幾個丫鬟更加的擔心了。
到了晚膳時。
老夫人傳了話過來,說是讓各房都去延壽堂吃晚膳。
白漫雪對此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來那太太也沒心思再瞎折騰了。
等時間差不多了,白漫雪便帶着抱琴和月棋去了延壽堂。
等她到的時候,人差不多都來了,只有父親還沒來,今日他去了軍營,想來晚上是不回來吃飯的。
白漫雪走入屋內,朝老夫人、二叔、二嬸、還有哥哥行禮。
老夫人坐在上首,臉色確實不太好,倒真的像是病了,她半靠在雕花檀木椅上,撐着頭,沒什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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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雪丫頭來了,你身體不舒服,快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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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祖母。”
白漫雪屈了屈膝,走到了一旁的白初瑜身邊坐下。
白老夫人這才說起了正題。
“這幾日家裏不太安生,想必是鬧了邪祟,我這身體好端端的不舒服,漫雪這丫頭又是撞邪又是遇到地痞,還有漫菲莫名夢魘。”
說着她頓了頓,觀察屋內衆人的反應。
白秉文和白初瑜沒什麼表情。
蘇見雲面帶淺笑,靜待下文,白漫雪和白漫菲神情如常,只靜靜聆聽。
夏氏見狀,甚是滿意,便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我已經讓人去請了靈幻寺空善大師過來驅邪,明日便能到了。”
衆人全都沉默着,對此似乎沒有意見,但也沒有贊成。
夏氏看向了蘇見雲,問道:“老二媳婦,你覺得如何?”
蘇見雲哪敢有意見,笑着點頭道:“娘決定就好。”
夏氏眼眸一轉,又看向了白漫雪和白漫菲。
“我也是爲了你們這兩個丫頭好,畢竟你們還小,容易被邪祟纏上身。
老大向來是不信這個的,但花費些銀錢來,又沒什麼損失,若能家宅安寧,也是不虧的。”
白漫菲被這些話嚇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感覺這家裏哪個角落就站着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鬼似的。
而白漫雪則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說爲了家裏好,或者爲誰好都是假的,明明是心裏有鬼,心虛,所以請的和尚。
白漫雪倒不怕她請,就怕她從中作梗。
要是這和尚三言兩語,平白的說誰晦氣,說是誰引來的什麼邪祟,那可就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楚了。
對於老夫人的這個決定,其他人雖然沒有意見,但都是各懷心思罷了。
而腦子轉的快的人已經想的昨晚她的失常。
說完要說的話,夏氏便命人傳膳。
這一頓飯吃的倒還算是和諧,沒再發生什麼,吃完飯衆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