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如此說了,那不管用什麼手段她就一定會做。
四爺府上的消息因爲有着烏拉那拉氏的把持,幾乎是鐵桶一般,不想讓你探查的消息絕對探查不到。
更遑論松佳氏,她自然探不出烏雅氏在四爺府上真正的處境。
那丫頭以前沒有四爺撐腰都能做的那般狠絕,更何況是現在。
只論她們能進府來探望,松佳氏便斷定烏雅氏定然是受寵愛的。
誰家不受寵的格格可以召家人入府看望?
從未有過。
而且這件事還和德妃娘娘有着關係,她更加不能怠慢。
“你便說吧,我會盡力替你辦的。”松佳氏軟了口氣。
“嫡額娘彆着急,此番女兒就是讓您來敘敘舊,女兒還要多謝嫡額娘來時記得帶上額娘,不然女兒也無法解這思念之苦。”烏雅氏見敲打到了,又恢復到了松佳氏最厭惡見到,烏雅大人最喜歡見到的模樣——純善懵懂。
松佳氏被這口氣勾着,心中實在有些難受,一番威脅和警告,自己妥協了,她便又不說了,實在吊人胃口的很。
“你還是說一說,你究竟想做什麼吧,不然額娘心裏沒有底。”
“嫡額娘,女兒這事兒吧,不適宜提前透露,還是回去等信吧。”烏雅氏倚靠在餘氏的肩膀上,乖巧可愛。
“你們不知道,四爺府上的廚子當真也是極好的,做出來的東西比咱們府中膳食的味道好了不知幾倍,一會兒午膳時,你們定要好好嘗一嘗。”烏雅氏半撒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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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佳氏瞧着烏雅氏的模樣,便知她鐵定不會說了,只好將好奇按進肚子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烏雅氏和餘氏說着一些小話,也沒避諱松佳氏,直到午膳後,兩人才被存菊送出了府。
等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烏雅氏才看着皚皚白雪嘆了口氣。
她對自己在府中的情況十分的清楚,自己在四爺心中的地位也十分明白,所以爲了不被德妃娘娘厭棄,徹底成爲沒有價值的存在,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心,她也不會表現出來,不會貿然去行動。
那些個委屈,將來有機會再慢慢算。
她雖然是個深閨女子,卻也有着自己對事態的揣度,這筆債以後自然是有機會算的。
“格格,您身子還未好,奴婢爲您寬了髮飾,您上牀歇着吧。”存菊已經返回,侍立在烏雅氏身邊勸道。
“身子!”烏雅氏有些不屑的嗤了一身,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存菊的話,卸了釵環,躺回到了牀上。
轉眼入了臘月,天雖還冷着,氣氛卻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可是辭舊迎新的一個月,有了期待過年的氣氛,到底不一樣了些。
鳴翠院
“順兒,東西可都備齊了?”雲舒端着青花小碗,喝着伊半夢特意爲她煲的粥。自從診出懷孕後,除了後廚那裏的膳食有變化,伊半夢更是小心盡力的伺候着。
今兒是臘八,喝七寶五味粥的日子,松佳氏來探望烏雅氏時,雲舒也想念額娘和弟弟妹妹了,但考慮到若是瓜爾佳氏過府,那帶着兩個小孩子終歸是沒那麼方便,於是請了福晉的恩典,臘八這日特意回府去瞧瞧。
“庶福晉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寧兒笑眯眯的答,心裏也是開心。
雲舒這才放心,喝下最後一點粥,在福嬤嬤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雲舒回去的陣仗比從前大了些,富察才英帶着兩個低等侍衛呈現三角勢將雲舒包在中間,高德駕馬,車廂裏坐着雲舒並福嬤嬤順兒寧兒。
這還是四爺將富察才英留給雲舒後,雲舒第一次出門,原是只有他一個,只考慮着雲舒回孃家,便點了兩個府裏的低等侍衛跟着。
就這樣在馬兒嘚嘚的聲響中,雲舒到了鈕祜祿府,瓜爾佳氏身旁的孫嬤嬤竈就在門口張望着。
“奴婢見過庶福晉,庶福晉吉祥。”孫嬤嬤等着雲舒撩了簾子,就上前請安,“夫人在屋裏盼了多時,可算是到了。”
雲舒聞言,臉上瞬間笑出一朵花兒,攙着福嬤嬤的手往內院兒去,身後跟着寧兒順兒,孫嬤嬤則去安排富察才英等三人。
“額娘!”剛跨步進院,雲舒就喚了聲,瓜爾佳氏正抱着雲川唸叨着雲舒就聽見了那心心念唸的聲音,忙將孩子交給乳母,自己快步迎去門口。
雲舒有孕的消息甫一傳回來,瓜爾佳氏連着爲雲舒齋戒上香了三日,心中喜不勝收,如今終是瞧見了人,她忍不住仔細的將雲舒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
“額娘,你再如此瞧着,女兒便不好意思了。”雲舒拽着瓜爾佳氏的袍袖撒嬌。
“都要做額孃的人了,還是這般小性子。”
“在額娘面前,女兒永遠都是小孩子。”雲舒笑嘻嘻的回,該拽袖爲牽手,又是一頓輕搖。
“好,永遠都是額孃的小棉襖。”瓜爾佳氏既是無奈又是寵溺。“瞧瞧弟弟妹妹。”
“嗯。”雲舒乖巧點頭,隨着瓜爾佳氏往裏走些,就見着已經一歲多的雲川和雲柔,兩人都穿的像個福娃娃似的。
“哎呀,長大了些。”雲舒感嘆,自她上次回來也有些日子了,再瞧着雲川和雲柔,當真是變化極大。
雲柔的雙眼骨碌碌的轉悠了兩圈,很是不嫺熟得喊了句,“姐……姐!”
“雲柔識得我,額娘,妹妹喊我了。”雲舒小聲驚呼着。
“姐……姐。”這是雲川的聲音。
雲舒被兩個奶娃叫得心裏暖呼呼的,宛若要融化了般,一手一個,在兩個小傢伙的臉上輕輕的捏了兩下。
瓜爾佳氏滿面笑容的立在旁邊瞧着雲舒同兩小只互動,心中頗爲感嘆。
回想起當日的情景,瓜爾佳氏還是有些後怕,誰能想到自己還能見着如此其樂融融的一面呢。
“瞧着他倆,倒像是顛倒了似的,雲柔更有姐姐範兒。”雲舒嘆道,隨着她的話音落下,雲柔像是聽懂了似的,咧着沒有門牙的嘴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