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晨鐘掃了方錄安一眼，說：“嗯是，是挺弱的。”
方錄安腳步踉蹌了一下，對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委屈地冷哼一聲，暗暗流着苦淚，被王虎扶着下樓。
他心裏苦啊，他不說。
“等下你身上都是汗味。”聞晨鐘說。
李悄然俏皮一笑：“我又不嫌棄。”
這樣的聞晨鐘實在太帥了，李悄然都捨不得放手。
“不嫌棄嗎？”聞晨鐘雙手擡起李悄然的臉說。
“不嫌棄。”
聞晨鐘用額頭貼着李悄然的額頭，蹭了幾下說：“這也不嫌棄嗎？”
李悄然搖了搖頭，語氣軟軟地說:“不嫌棄。”
“這樣也……”
李悄然吻上了聞晨鐘的脣，輕點一下就分開了。
“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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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隨後壓着李悄然抵至牆邊，閉上雙眼，低頭吻了上去。
因爲身高差距，李悄然不僅仰着頭，還微微踮起腳尖。
但聞晨鐘察覺後，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往下壓，自己彎着腰，側頭吻着她。
李悄然的雙手放在聞晨鐘強勁有力的小臂上，手心熾熱一片，全是聞晨鐘的溫度。
聞晨鐘離開她的脣時，仍舊與李悄然平視着。
如烈火般的視線，讓她不敢對視，閉着眼就往聞晨鐘懷鑽。
聞晨鐘甜蜜地笑了笑，輕撫她的頭髮說：“這麼害羞啊。”
李悄然害羞的時候總愛往自己的懷裏鑽，而這往往是他最受不住的。
李悄然紅了耳朵，不發一語。
李悄然偷偷擡頭看了一眼聞晨鐘，卻撞進了聞晨鐘深不見底的眼眸中。
“怎麼啦？”聞晨鐘問。
“沒事，你去洗澡吧。”李悄然推搡着聞晨鐘說。
聞晨鐘輕笑一聲，彎下腰抱起李悄然：“你身上也髒了，我們一起洗。”
“剛喫午飯，還沒消化。”
“沒關係，那就站着。”
……
“咕咚。”
一粒藥片落入醇香的咖啡裏，一只玉手手持勺子，放入杯中輕輕攪動，藥片逐漸融化。
“給老闆準備的咖啡好了嗎？”張南催促道。
“好了。”
一個女人把那杯咖啡雙手遞給張南，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接着，那杯咖啡就被他端上了桌。
“老闆，你的咖啡。”
張南將咖啡放在聞晨鐘的面前。
“好。”
聞晨鐘拿起，發現味道與往常不一樣。
聞晨鐘抿了一口，就放下：“換咖啡師了？”
“對，之前的咖啡師手術要請假幾天。”
聞晨鐘點頭：“行，你出去吧。”
餐廳裏，柳言旭靠着椅子，手指在桌上習慣性地敲打着，看着窗外車來人往。
臉上的神情沒有了當初的不懂算計，眉眼間的陰狠和成熟，讓人恍惚間見到了顧承義。
原本以爲，他手上已經沒有籌碼了，誰知不經意間竟然他給碰上了。
送上門的把柄，想想都覺得渾身舒爽。
既然他不好過，你們誰也不想好過。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邁着筆直的大長腿向他這一桌走來，坐在了他對面。
柳言旭目光從窗外移開，轉向男人，譏笑道：“聞先生還真是準時呢？”
聞晨鐘目光冷冷地看向他，不帶一絲溫度地說：“廢話少說。”
經歷了這麼多事，柳言旭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清澈懵懂的大學生了。身上的氣勢經過捶打，變強了許多。
但對比於職場老手的聞晨鐘來說，柳言旭還是嫩了一些。
兩人氣勢相互對峙，彷彿是森林中，獅子與狼正在對博。
柳言旭對此並不生氣，反而笑着說：“喲，這麼硬氣啊，不知道李悄然知道那個新聞你有參與之後，你還會不會這麼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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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晨鐘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不由得抓緊，沒有接下柳言旭的話，只是冷靜地看着他。
柳言旭見他沒動靜，就繼續輸出：“想當初，我不過是騙李悄然說，我愛她，帶着目的接近她，她知道後，果斷放棄了我們三年的感情，想不到啊，我們光明磊落的聞大總裁，手段也這麼卑劣。”
柳言旭目光戲謔，彷彿是窺見號稱潔身自好之人沾染了世間俗物。
“而你和她不過是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你又憑什麼認爲，你的一年能比得過我的兩年。”
聞晨鐘不說話，嘴角微微向一側咧開，如同看小丑在一般看着柳言旭。
他從未在人前說過他就是光明磊落的人，這個定義不過是他們以爲的。
“而且，你沒發現嗎？李悄然最討厭地就是有人騙她，即使是很愛的一個人，她都會毫不留情地斬斷關係。”柳言旭攤開手掌，囂張地說，“我不就是你的前車之鑑嗎？聞大總裁。”
聞晨鐘眼裏無比自信：“呵～我和我老婆相處了二十四年，你的兩年與這來比又算得了什麼？”
柳言旭笑着鼓起了掌，說：“說的可真好，可是親情和愛情是一回事兒嗎？”
聞晨鐘冷笑：“我又不是傻子，分不清我老婆對我是親人還是愛人嗎？倒是你啊，柳言旭，一個前男友還管得這麼寬。”
因聞晨鐘眼裏的譏諷，柳言旭差點破防，到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看來這件事威脅不到你了，聞總真是好本事。”
語音剛落，柳言旭雙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湊近聞晨鐘陰險冷笑着。
“是，她是愛你，這不就是你處心積慮騙來的嗎？你說要是她知道這是你使的手段，你覺得她還會愛你嗎？”
“她會不會跟你大吵一架，然後立馬跟你離婚啊，啊？哈哈哈。”
此時，聞晨鐘雖然面上冷靜，但內心已然天崩地裂。
柳言旭的每一句話，精確地扎進他肉裏，他最疼的地方。
是的，他確確實實耍了手段。
在這段婚姻裏，他的手段並不光彩。
他更不確定李悄然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怎麼想。
“哦，你儘管去說，看我老婆信不信你。”
我老婆，我老婆……
這三個字被聞晨鐘以十分驕傲的姿態說出來。
商場上，越是考驗心態的場景，越是要保持從容冷靜，這樣纔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這個道理，聞晨鐘早就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