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發瘋許久之後,他也算是恢復了正常。
回到自己的寢殿內時,地上跪着的還是那位下屬。
“你下去吧,如今你也做了不了什麼。”
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留下來僅有可以打探消息的暗探了,若是再出事,他不敢賭。
男人離開後,一名奴才從外面端着一些吃的進來。
“殿下,該用膳了。”
廢太子眸色微斂,注視着那名奴才身上。
“善喜,你跟着孤多久了?”
善喜將膳食擺在桌面上,輕聲回答:“自懂事起,就在殿下身邊。”
那也有十幾年了啊,廢太子眯着眼,注視着眼前的奴才。
“孤若是讓你幫着孤做事,你可願意?”
善喜立馬放開手中的托盤,跪倒在他身邊。
“承蒙殿下不棄,善喜願意爲了殿下做任何事情。”
他伸手,捏着善喜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那這件事情若是有些許危險呢?”
危險?
善喜嘴角苦澀的泛着一抹笑意,“如今在宮中奴才亦是過的如履薄冰一般的生活,還怕什麼危險呢?”
說的也是,如今他們的生活如履薄冰,還害怕什麼危險讓他們致死不成?
“好,孤讓你幫着孤去孤的舅舅傳個話,便說,孤如今的處境還有將向嘉茗的事情都告知舅舅,你可願意拼死出宮?你可知一旦出了宮,若是想要回來,除非孤成功了,否則你就回不來了。”
善喜垂眸低笑,“殿下,奴才願意代替殿下做這件事情,大將軍常年在外征戰不知道京城內的事情,必須有個人出去將太子殿下您的處境告知大將軍,否則,大將軍還以爲您在這宮中還是備受衆人尊敬的太子呢,不會出手的。”
他是太子身邊的奴才,一直以來都是他跟着太子,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他了,只有他離開,親自去見了先皇后母家的大哥,才有一線把握。
“你說的沒錯,你今夜就連夜出宮,務必找到舅舅你可知曉?”
善喜垂眸,他自然是知道的。
“是,奴才知道。”
太子鬆開了鉗制住善喜下巴的手,讓他就這麼跌在地上。
太子坐了過去,看着這些膳食嗤笑,因爲他已經不是太子之後,吃的東西都有人做手腳了,想要吃一些好的,還要瞞着。
“善喜,你說孤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向嘉茗處處比自己好,以前他就最喜歡跟自己爭,現在自己居然爭不過他。
他可是嫡子,還是父皇的嫡長子,父皇竟然這般的不講究情面,對兄弟下手又如何?
他的父皇,不也是因爲靠着這些手段得到的皇位嗎?
他這麼做又有什麼錯?
善喜退下後,太子獨自一人吃了些東西后。
開始將最近的事情都重新的想了想,想要知道到底錯在了哪裏,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恢復原來的模樣。
夜裏,天色漸黑的時候,在深宮內院的一處洞口處,善喜偷偷的溜了出去。
這一切,似乎都走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而深夜的院子內,似乎並不怎麼太平。
趙靈秋單獨住的院子裏,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覺得最近的情況不怎麼好。
直到死士忽然出現,跪在她的面前。
“少夫人!”
趙靈秋微微蹙眉,看出他們出現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是?”
“少夫人,更深露重的,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這外面有屬下等人護着呢。”
趙靈秋眯着眼,算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過來了?”
死士猶豫了一下,唐城忽然出現。
“少夫人,方才有人夜襲院子裏想要對您出手,但是都被死士們解決了,人就在院子內,您要去看看嗎?”
趙靈秋眯着眼,嗤笑了一下,倒是有些不可思議。
她這樣的小女子竟然也有人用上了這樣的手段。
“無礙,不會只是來這一波的,後續肯定還有,你們且等着吧。”
死士聽到了趙靈秋這麼說之後,立馬起身離開了,入了黑夜中,再也看不到。
不多時,向嘉茗過來了,他是聽到了身邊的人說這邊有打鬥聲,擔心趙靈秋會出事,就過來了。
結果看到了趙靈秋站在門口處似乎在跟什麼在說話,在看到唐城的那一刻,向嘉茗更是心中震驚。
此人,是跟在許公身邊的護衛,卻在護着趙靈秋?
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一幕,更加加深了向嘉茗對趙靈秋以及季彥青身份的懷疑。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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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茗上前,仔細端詳着趙靈秋,看到了她沒有受傷之後,這才舒了口氣。
趙靈秋好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笑了出來。
“你這話問的,好像我真的會出什麼事情一樣。”
向嘉茗的臉色不怎麼好,應該是熬着夜在批閱公文,又要處理瘟疫的事情。
“你沒事就好,方才他們聽到了你的院子外面有打鬥聲,便通知了本王,這才趕了過來的。”
打鬥聲啊?她倒是沒聽到。
“看來白天的時候我們的那番舉動讓有些人坐不住了啊。”
趙靈秋悠閒的說着,又進去披了件大氅後,說:“眼下我也睡不着了,王爺,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去那邊看看吧,反正您也睡不着不是嗎?”
手中兵權在握,並不能讓向嘉茗睡安穩覺,根據她對向嘉茗的瞭解,這人應該還在想着怎麼爲了百姓們做事吧。
“嗯,走吧。”
唐城則是跟在趙靈秋的身後,一路護着趙靈秋。
向嘉茗眼神複雜的看着唐城時,唐城則是對着他微笑。
向嘉茗微微嘆了口氣,且不說他們跟許家的關係,能夠讓許公派了這麼多人護着她的安危足以證明,身份絕非只是相熟這麼簡單了。
“今晚那些人恐怕來者不善啊,你就不怕嗎?”
怕?她要是害怕了就不會將藥方拿出來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我既然做出了揭皇榜之後將藥方給了你的事情,自然就不怕有人肆意報復我,只是之前家裏人擔心我無法應付過來,所以派了人跟着我,這一點還希望王爺不要介意。”
向嘉茗苦澀的一笑,他有資格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