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那假裝溫柔的前夫君?

發佈時間: 2025-01-09 07: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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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的語氣帶着幾分急迫,李小魚也不敢耽擱。

她趕緊拿着資料回家。

泡了一壺茶,開始着手繪畫。

把紙鋪在桌上,她習慣將通緝犯的信息看個五到八遍再着手繪製。

仔細閱了一遍。

她咦了一聲,秀眉緊擰,低頭看着紙,細到一字一字的過目。

“柳葉眼,眼神慵懶,薄脣,笑時有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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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出來重要信息,她腦子裏瞬間浮現了出顧緋的相貌,咬住食指關節,偏頭看向門外。

聽說是臨安國造反失敗……

想到縣令這句話,再低頭盯着紙上的外貌描述。

她咬着下脣,陷入了迷惑。

他那人心眼多,不應該會造反失敗呀,會是臨安國其他人嗎?

帶着迷惑,她又閱了好幾遍資料,才拿起炭筆作畫。

一個時辰過去。

白色紙張上面出現了一幅男人的肖像畫,五官精緻,眉宇深邃如精琢,那雙慵懶的柳葉眼微狹,帶着幾分乖巧。

薄脣上揚,勾起淺淺的弧度,露出一顆小虎牙。

猶如一只漂亮的殭屍。

現是六月初,天氣漸漸燥熱,下午時分,風拂進堂屋帶着些許熱度。

傾灑在李小魚身上,驚的她頭皮一麻。

怎麼會是我那假裝溫柔的……前夫君啊?

看着畫上的前夫,她心裏閃過一抹驚恐,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關上門揣好鑰匙就往城裏快步走。

一邊走,腦門還滲出了冷汗。

是顧緋在我心裏留下的印象太深,還是怎麼回事?

怎麼畫出來會是他呢!

走着走着,她跑了起來,錢嬸正好想找她明天一起去別給人說媒,急忙扯着嗓子喊:“小魚,這都快到吃飯時間了,你去哪呀?”

“嬸子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李小魚知道她要說什麼,抹掉額頭上的汗,頭也不回,直接大聲回道:“我沒空。”

這一嗓子,在家幹木活的李富貴都聽到了。

他走到大門口,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李小魚一抹尾影。

不解地呢喃:“快到傍晚了,小魚出村幹啥?”

丁靜想到村裏還有其他暗衛,她摸着肚子朝李富貴走來,溫柔地說:“小魚會點功夫,不會有事,你別擔心。”

兩人成親已有幾月,丁靜懷孕一個月半了。

看她走路極快,李富貴趕緊上去摟住她的腰,臉上佈滿了關心。

“你懷孕了,走路別這麼快,小心身體。”

他這媳婦是真的牛,看着弱不禁風,力氣不小也就罷了,走路還腳下生風,生怕走慢了會被人追上似的。

丁靜習慣了,她微微一笑:“好。”

一路跑到城裏,李小魚直奔衙門,結果衙役告訴她,後天是縣令夫人的忌日。

他回去掃墓去了,至少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

她又去找師爺,師爺也有事外出,等於這段時間,衙門兩位主心骨都不在。

聽着衙役的話,李小魚才反應過來。

難怪縣令要急着交待她畫出來,感情是他這段時間不在衙門,提前安排好一切,等他回來便開始行動。

匆匆忙忙跑到城裏,什麼收穫都沒有。

她嘆了口氣,找了間食鋪,簡單吃了碗面,便租了個馬車返程。

她躺在車廂的小榻上,雙手枕着後腦袋,翹着二郎腿,聽着車輪碾壓平整路面的滾動聲。

腦海裏涌出跟顧緋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盯着車廂頂,雙眸眨了眨,眼中焦距的逐漸渙散。

思緒回到過去。

就在她陷入回憶時,外面傳來馬伕略顯急迫的聲音:“籲……”

同時,馬車也猛地停了下來。

慣性使然,李小魚被往前一甩,她還沒從回憶中抽身,直接被一下甩到了車廂門口。

她嘶了一聲。

揉着屁股爬起來,正要開口兇車伕。

怎料車伕顫顫巍巍地轉過頭,指着路邊,驚慌地對她說:“李…姑娘,那….那有個……死人。”

聽到他磕磕絆絆的聲音。

在他擡手的一瞬間,李小魚就看到草叢裏趴着一個人。

從體型上和髮髻上,應該是個男人。

一身玄服,後背朝上,看不見相貌,衣裳上也沒有血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看到了。”

她擰了擰眉,從腰間拔出匕首,扶着車廂外把手,跳下馬車,隨後警惕且小心翼翼地步步靠近。

走到離那人還有十步的距離時,她身後傳了一聲馬鳴。

她轉頭一看。

車伕駕着馬快速掉頭,朝城裏的方向駕去。

這把她氣的,沒好氣地吼道:“小王,你大爺的,你跑個錘子。”

李小魚經常租他的馬車,兩人算是熟人。

小王扯着繮繩,把頭偏出來,回頭朝她大聲喊道:“李姑娘,我怕做噩夢啊,我回去叫衙門的人過來,你在這裏等我呀。”

“等個錘子,老子也走。”

吼完,她翻了個白眼,握着匕首直接就往前走。

走了幾步,她赫然停下來。

好奇心使然,她想看看這人到底死成啥樣了。

避免此人假死,跳起來給她兩下。她從腰間的小包裏拿出一包毒粉,又去附近掰了一根又長又粗的樹枝。

然後走回來。

一手捏着毒粉和匕首,另只手用樹枝去戳男人的肩膀。

傍晚來臨,夕陽西下。

晚霞照在大地,讓籠罩着炙熱光影的樹蔭被拉得頎長,洋洋灑灑落在李小魚身上。

她一個用力,把人推轉過了身。

下一刻,一張熟悉又帶着點陌生的臉,陡然映入她眼簾。

她瞳孔驟然一縮,手一軟,手中的東西全部掉在地上,嘴巴張了張,上下脣止不住地發抖。

“顧…顧緋!”

聲音帶着她都沒有察覺的顫意。

他身處的位置沒有光影,使那張無血色的臉,猶如山尖雪一樣白,李小魚心頭像被石頭敲了一下,猛地一震。

她想也沒想,撿起匕首和毒藥放好,便急衝衝上前將人拖了上來。

隨着她的奔跑,陽光下的影子消失。

有的是她抱着男人坐在陰影下,那雙顫抖的手,不停輕拍男人的臉。

“顧緋,你醒醒啊……”

手拍在男人臉上,她的皮膚像被螞蟻叮咬一般。

癢到似乎要起水泡。

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

一雙染着焦急的眸子,在顧緋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見他衣裳也沒有破,也沒一處刀口。

她不是大夫,也看不出他哪出了問題。

重重沉了口氣,把男人扛在背上,咬着牙,一步一個腳印。

揹着他繞到後山,再從後山的小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