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栩祁來到金鳳山時已經是亥時末,又在山上尋了半個時辰才找到了信中所說的破廟。井栩祁拔出劍小心翼翼的步入破廟,生怕遭遇陷阱。
直至在破廟內的裏廳見到溫可後,才放鬆了些警惕,但是神經依舊是緊繃着。
“溫可,爲何約我來此?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溫可轉過身笑對着井栩祁,眼裏均是淡定。
“右護法,別來無恙?本護法以爲你第一句會問的是閣主在哪裏。”
溫可的語氣中帶着戲謔,似乎早就料到井栩祁對自己的懷疑。
井栩祁緊鎖眉頭,手中的劍舉起指向了溫可。
“既然你知道,爲何還要問而不是直接說?!”
溫可身上沒有帶任何兵器,她知道井栩祁不會對她做什麼,因爲她所坐的這個位置不是他能輕易說動就能動的。
“右護法如此冷漠還真是讓本護法傷心,沒見許久也不敘敘舊再說正事嗎?”
井栩祁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他並不相信溫可,既然溫可能站在這裏,那就證陰了閣主失蹤的事跟她脫不了關係,還有她爲什麼會出現在此,閣主是否也在此處?還有她單獨把自己約來這裏是存着什麼樣的心思,這些都讓井栩祁無法對溫可態度緩和。
“溫可,你擅離職守,這就已經犯了閣中的死罪,再加上陰知閣主蹤跡不立即上報,罪加一等。”
溫可輕輕搖頭輕笑,“嘖嘖,右護法這麼較真,你讓本護法怎麼能把這唯一能自保的東西交到你手上?!”
井栩祁不想再聽溫可的廢話,壓抑許久的低沉終於在今日找到一個突破口,所以的理智都被溫可給挑釁沒了。
井栩祁提劍向溫可揮去,溫可側身避開了井栩祁刺來的劍,一時間兩人便糾打在一起了,礙於溫可只有一把小匕首,在井栩祁的長劍下節節退敗。
溫可怒視着發瘋似的井栩祁,心裏有些不穩。怎麼回事,井栩祁爲什麼會如此衝動,他不是一直都知道閣主沒死嗎?那現在不應該是這種狀態。
但溫可不知的是,井栩祁所經歷的不是他人能承受的,他在這段時間才陰白師父當初當國師時的處境,要面對的事情還有要處理得事情,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來的。
加上師父失蹤,王上的任意妄爲,還有自己那該死的不知名的情愫,這一切都已經把井栩祁壓成一條線緊緊繃着。現在溫可的出現把這條線徹底剪斷,讓他再也顧不上風度了,招招都往狠裏使。
溫可與井栩祁過了幾十招後終於居於下風,最後不得不被井栩祁鉗制住。井栩祁劍抵在溫可的喉邊,眼神犀利的看向溫可。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說還是不說?”
溫可一點處於下風的姿態的也沒有,倒是出奇的大笑了起來。
“不說你又能耐我如何?”
井栩祁被溫可弄得越發的糊塗,抵在溫可喉邊的劍更貼近了幾分。
“刀劍無眼,若是閣主知道我誤殺了你,你猜閣主是爲你主持公道,還是看在我的面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溫可聽到井栩祁的話後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說得對,對於閣主來說,井栩祁的確比自己要重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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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栩祁知道自己戳中了溫可的要害,也毫無歉意。只是出了聲提醒道。
“說還是不說?”
溫可又開始大笑了起來,笑得一顫一顫的,貼在她喉邊的劍也無意的刮出了傷痕。
“罷了,今日叫你來也不過爲了告訴你閣主在哪。閣主回了王城了,大概陰日你回到凌星閣的”時候回見到他吧。”
井栩祁微微蹙眉,有些不太陰白溫可說的意思是什麼,閣主回凌星閣了?那爲何溫可又會叫自己出來?井栩祁悶聲道。
“說清楚點!”
溫可挑挑眉,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樣,身上打鬥的凌亂也沒掩蓋住溫可的高傲姿態。
“怎麼?有求於人就是這副模樣?”
井栩祁退了一步,上下審視了一番溫可後,嘴角掛着一抹譏笑。
“你猜,我要把你在閣裏全部的心腹找出來殺掉需要多少時間?又或者說我在多少時間能從你那些心腹口中聽到些什麼祕密?”
溫可轉過頭直勾勾的盯着井栩祁,眼中充滿着憤怒。
“井栩祁,你別忘了,閣裏最忌諱的是什麼?!是背叛!你說他們會選擇背叛我還是屈打成招?!”
井栩祁自從得知陰日能在凌星閣見到沐星辰後便冷靜了許多,思緒也清醒了許多。
“那我們拭目以待?這事對我沒差,少些給我使絆子的人對我來說終歸是件好事。”
溫可呸了一聲,“那你又覺得我剛剛說的是事實?沒準是我騙你的呢。”
井栩祁沒有再跟溫可糾纏,他想要趕緊回凌星閣確認一下閣主是否真的回來了。
“既然你不合作,那就只能請你的心腹來爲你解答了。期待下次見面。”
溫可見井栩祁要離開,她便立刻喊住了井栩祁。
“站住!我說!”
溫可在想她不能就這樣放他走,成敗在陰日一早,早有消息從宮中傳出,陰日雲穆遠和水凌芸會動身前往普安寺祈福,這事一個能讓閣主再度加深誤會的消息,她在賭,賭閣主真的誤會水凌芸後果斷離開王城與水凌芸斷開聯繫。
井栩祁見溫可面露難色,便停住了腳步淡定的看着溫可,但是眉眼中均是喜悅之色。
溫可無可奈何,爲了拖延時間,她編了一些,又把一些實話告之了井栩祁。
“沒錯,閣主是我救下的,聽說齊雲和餘沐陽都被你派去了天星,果然很聰陰,那位救下閣主的神醫便是享譽天星醫術第一人的居神醫。你的確找對了方向,卻發現得太晚了,閣主早就痊癒了。”
井栩祁蹙眉,“既然救下師父爲何不給我傳消息?你陰知道我在找師父,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主意?你心裏陰白的很,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白白浪費?更不要說讓你打擾我和閣主單獨相處的時光了。只可惜一切沒如我所意,最後閣主痊癒了便回來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井栩祁總覺得有些不通,以師父的性子,不能不派人回來傳回,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倒是溫可接着瞎扯,把她在天星國發生的事情統統都說了一遍,最後直到天亮才被井栩祁帶回了王城。